故乡的方言
方言,是研究民俗的重要方面。也是文学爱好者的必修课。
我的故乡地处石家庄以东50里,藁城市,现为石家庄市藁城区。
我们这一带的方言,属北方官话方言。这里自古为畿辅重地,受北京话陶冶势在必然。
所以,我们这里的方言与北京话有密不可分的亲缘关系。而且与北方话有共同点,即无古浊音,辅音韵尾只有n、 ̄ng。无入声,只有阳平、阴平、上声、去声4个声调。
下面是我们这一带方言与普通语对照:
日头(太阳)、天河(银河)、贼星(流星)、冷子(冰雹)、今儿个(今日)、前个儿(前天)、夜儿个(昨天)、赶明儿(明天)、过了明儿(后天)、当间儿(中间)、老乜(排名最后)茅房(厕所)、丢肫儿(打瞌睡)、响午(中午)、早起(早晨)、使里慌(劳累了)、格气(打架,多指孩子)、撒呓怔(装糊涂)、尿泡(小便)、耍钱(赌博)、铺祉(破布片)、筲(木水桶)、搭把手(帮忙)、二马旦(公马)、叫驴(公驴)、老海猪(母种猪)、草鸡(母鸡)、胰子(肥皂)、看水(浇地)、不沾弦(不行)、跑茅子(拉肚子)、担杖(扁担)、大闺妮(女青年)、草驴(母驴)、蝇子(苍蝇)、玉黍(玉米)、安生(安静)、膈应(厌恶)、可实(合适)、一把连儿(总共)、见天(每天)、半宿(半夜)、光棍背锄(杜鹃鸟)、家雀(麻雀)、呱呱幽(猫头鹰)、麻神菜(马齿苋)、风卡(风箱)、小闺妮儿(小女孩)、待见(喜爱)、撂下(放下)、风搅雨(暴风雨)、年省(去年)、擦黑(傍晚)、黑价(晚上)锛打木(啄木鸟)、咕咕鸟(布谷鸟)、曲曲菜(苦菜)、卜卜丁(蒲公英)、大蔴籽(蓖麻)、胡彩(胡须)、脸平胡(络腮胡)、庄伙(宅基地)、嘛(什么)、抬杠(争执)、不咋(没关系)、吵包子(吵架)、害泼(祸害)、结记(挂念)、抠唆(吝啬)、烧包儿(得意忘形)、呛不了(受不了)、支棱(水灵)、不赖(不错)、斯气(食物馊)、糊弄(欺骗)、往后稍(向后退)、没有一忽(人品不好)、麻利(快捷)、铰(剪)、撵(赶)、克溜(弯曲)、得劲儿(舒服)、沾(行、可以)、掂兑(搭配)、饿里慌(饥饿)、不情理(不讲理)、刺挠(痒)、抬了(藏了)、赤妈糊(眼屎)、打能能(幼儿学站)勺星(北斗星)、摆治(维修)等等。
这些方言,在不同方位也有区别。
比如有的地方形容词多重叠,如“好上好”、“疼上疼”、“高上高”、“远上远”。
地方不同,个别词也存在差异。如“不知道”说成“知不道”。“这边”、“那边”说成“这厢”、“那厢”。
有些地方声调上也有差别。如“烟”、“盐”不分,“秧”、“羊”不分等等。
现在随着广播电视的普及,教育水平的提高,普通语的推广,群众语言中引入普通话的成分越来越多,乡土方言正在走向衰弱,很多方言已经被普通话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