巜无戒学堂》只是想想而已
我喜欢狗。喜欢得不行。
每当去溜达或是去商业区,都会路经一座高架桥,桥旁总是聚集几位卖小狗的商贩。看见笼子里的小狗,我都会驻足观看,眼中流露出无限的怜爱,手指轻轻的碰触下它的小嘴巴或是摸下它的小耳朵。“喜欢就买一只吗?"商贩忙向我推销。我会默不做声地走开,心里有许多不舍。
今天去图书城看书。第一眼就看到了一本书。巜再见了,可鲁》一只狗的一生这本书,拿起它看了起来。
书中记录了这只叫可鲁的狗与多位主人的故事。
作者从它降生到它生命结束的日常点滴,并配有多幅黑白图片。
可鲁的主人有个愿望,想在五只刚降生的小狗中选一只送到有关部门,希望把它训练成一只导盲犬。
因可鲁的秉性稳定不同于别的小狗而被选中。可鲁生下来身上有一个十字的黑毛,别的小狗都是纯黑或是纯浅黄。当主人选择送它去接受训练时,也是通过专业人士的观察,其中可鲁的一个特点让我印象深刻。
当主人叫它们时,别的小狗都是迫不及待地跑到主人身旁,而可鲁总是行动迟缓,思考一会再做决定。还有一点就是安静。不像别的小狗那样打打闹闹,相互追逐,而是躲在隐敝处安静的睡觉,看着作者的描述,欣赏着一幅幅生动可爱可鲁的照片,我的思绪飞到了多年前。
在农村我家曾养过一只狗。它一身黄色皮毛。它总是跟在我的身后,尾巴不停地摇着。
那时的农村一到夜晚总是黑黢黢的,每家虽点的是电灯,但因瓦数太小,而窗户又是纸糊的,透明效果可想而知。走起路来总是提心吊胆,有只大狗在身旁放心不少。
这只狗是我二姨给我抱来的。父母不愿让我们养狗,总是说,就咱家这么穷,用不着狗来看家护院。我央求再三父母才同意。
有什么好吃的,我总是偷摸给狗吃。大老黄还是小狗时过门槛子都是连滚带爬,像个肉球,我总是抱着它,它就用小舌头舔我的脸,凉凉的,痒痒的。每当起夜时,它好像一直没睡,就等着我的出现,小尾巴摇的那个欢啊,还有些扭捏晃着脑袋冲我跑过来。小时叫它肉球。长大了,因这只狗是条黄狗,我们就叫大老黄。
大老黄耳朵特灵,有什么风吹草动,它一下子就会竖起耳朵,循着声音方向一看究竟。
有次,一只黄鼠狼顺着墙根杂物堆向鸡窝靠近。鸡好像预感到有危险,咕咕有些动静,大老黄定睛一看,看一黑影接近鸡窝,它飞奔似的跑过去,一个前扑,黄鼠狼见势不好,夺路逃命。大老黄哪能轻易放过,又是一个饿虎扑食,一口咬住喉咙,叼起黄鼠狼一阵甩。大老黄想松口缓缓劲,黄鼠狼颠颠倒倒还想跑,大老黄看它已无能力逃脱,用爪子摁住又是一口。弄得哪都是尘土和血迹。这一镜头正让来我家串门的邻居看个正着。我拍拍它的头,它温顺地抬起头用嘴巴蹭蹭我的裤腿。坐在地上。
待家人发现,清晰可见大老黄与黄鼠狼撕杀的痕迹。
那时在农村,有许多人家都养狗,可我家大老黄最勇猛。
有次我去邻村亲戚家去玩,一条大黑狗嗖的一声窜出院子,吓的我撒腿就跑,大老黄迎面跑过去,和它掐了起来,大黑狗又来了好几个帮凶,大老黄毫不畏惧,机警应战,终因寡不敌众被伤多处,我顺手操起一根木棍打跑众狗。
回到家里,我心疼得赶紧找药给它敷上。
记得那时在农村,有一个清狗运动,也许狗伤人事件时有发生,让大队公社有些头疼。公社组织人员挨村打狗。
我根本没有曾想,来的这么快,狗尸横七竖八躺在大车上,一大帮人走进院子,冲着拴狗的地方奔去。那天,大老黄正好让我哥领走,我们正庆幸逃过一劫,不知谁告的密,打狗的人又返回我家,说是迟那是快,打狗的人一抖手,一个圈套正好套在大老黄头上,我大喊一声,快跑。也许大老黄命大,也许圈套还未套稳,总之大老黄一个急劲从一米多高的秫杆杖上飞跃出去,我俩这个跑呀,不知跑了多远。我是跑不动了,在一个沟里藏了起来。大老黄看我没跟上,又返回头来寻我。过了很长时间,哥哥才拿着干粮找到我俩。
家是不能回了,只好躲到打过狗的村子亲戚家。
大老黄能听懂我话。让它不出动静,它就小心翼翼不出响动。
我俩在那里躲了好几天。才敢偷偷摸摸回到家。
大老黄的死有些凄惨。是让人给药死的。
一天回家,看到大老黄尾巴耷拉着,精神萎靡不振,呕吐不止,我哭着抱着它的头,喊着它,它吃力地睁开眼睛看看我,又无力地闭上,它的目光有那么多委屈不舍。
我和哥哥把它掩埋在不远处沟坡旁。有好长时间我总是在梦中哭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