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巷子 ·卷九 | 自由篇 （2）
文 / 水木刅 故事简介
青春~年代
李广茂的恋情
1.
李想终究是去了武汉。
虽然她把钥匙给了我，但我却丝毫不觉得安心，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寂寞和空虚像高考完的霎时心情一般，总觉得无处释放，仿佛人生已经行至末路，不知接下来该要怎样。
“现在你还顾影自怜装什么寂寞？”李广茂看不得我照镜子，气的眼睛都鼓起来了。
“广茂兄，看看我脸上这个伤疤，是不是有碍观瞻啊？”我头也不回地问道，丝毫不介意这家伙光着上身出现在镜子里。
“还他么观瞻，你能别这么文艺吗，我有点受不了。”李广茂一脸厌恶地挠了挠头，又像是被蚂蚁叮咬了一般地抓了抓后背，不修边幅的本质瞬间就暴露出来了。
“好吧，这个伤疤是不是让我变丑了一点？”我朝着镜子不停地挤眉弄眼，李广茂差点都要吐了。
“何止一点，简直丑爆了，不忍直视。”突然他就很泄气地坐在了床上。
“你能不能起来，这才是你的地方！”我指了指地上的凉席，他只好垂头丧气地从我的床上起身。
“梁衡，我觉得你对朋友一点都不够意思，要是我，肯定会把最好的东西都让给你。”
“虚伪。”
“我可以对天发誓。”
“那你现在就去外面，我站在窗口见证你的誓言。”
“算了，外面太热了，回来一身汗，臭烘烘的，有碍观瞻。”
“你也开始文艺了，这毛病可不好，得治。”
“李想都被你彻底给抢走了，我还有活路吗，趁早死了算了。”
“其实她去武汉，我心里也蛮忐忑的。”我莫名地叹了口气。
“你是在担心世事无常吗？”李广茂一脸坏笑地凑了过来。
“你觉得呢，我总觉得李想和夏雪她们在布一个局，我就是那个局里的人。”
“呦，真不要脸，感觉全世界的人都围着你转一样。”李广茂大言不惭地说道。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我懒得跟李广茂讲太多我们这些人的事情，但这家伙一直心怀不轨，我只能残忍地打消他蠢蠢欲动的念头。
“广茂兄，我打算——”
“你又要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
“我打算这个暑假和李想发生关系，你觉得怎样？”
“你——他么敢，发生关系，这么下流的事儿你也敢想，你是不是疯了？”
“我这不是跟你商量的吗？”
“不行，绝对不行。”李广茂一副主人翁的表情，看的我一个劲地发笑。
“我用得着跟你商量吗，你想多了。”
我这句话让李广茂忧心忡忡了一整个暑假，当然我也付出了惨不忍睹的代价，自此之后，这孙子一天到晚跟着我，直到李想南下武汉他才暗暗松了口气。
2.
我处心积虑地想和李想发生关系，这个夏天，自从有了这个念头以后，身体一直处于极度燥热的状态，尤其是晨勃，最长时间可以持续一个小时，李广茂每次看我这样，都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绝望。
“你丫以后睡觉能不能穿个裤衩？”李广茂实在看不下去了，终于忍不住说道。
“这是我家，你管不着。”
我还是照做了，然而没过两天，他又开始爆炸了。
“你丫要是再这样耍流氓，我就趁你睡觉时把你那玩意儿给割掉。”李广茂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也控制不住啊，要不我拿根绳子给绑起来？”
“也行，只要你不一柱擎天就可以，太他么丑陋了，简直让人吃不下饭。”李广茂一脸厌恶地说道。
当天下午，我就问李想要了一个头绳，当时李广茂也在，我对他微微一笑，这孙子差点没哭出声来。
“他怎么了？”李想一脸疑惑地盯着我。
“谁知道呢，最近这家伙一直神经兮兮的，而且一直跟着我，害得我连单独和你相处的机会都没有。”我一脸悻悻地说道。
“你这么想跟我单独待在一起啊？”李想眼角里都是笑容，我看不得她这种带着些许勾引的表情。
“日思夜想，李广茂可以证明。”
“我呸，李想，你千万不能和他单独呆一起，他就是个流氓。”
“李想，他呸你，这孙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好了，梁衡，你就别欺负李广茂了，哎，说实话，我挺同情他的。”
“李想，你真的发自心里地同情我？”李广茂瞬间又活泛起来。
“那当然。”
“你这么说我心里就好受这么一点了。”
“因为你和这家伙以后还要待在一个学校，我都无法想象你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儿。”李想捂住嘴偷笑。
“啊，原来是这种同情啊，你俩走吧，此刻我不想当电灯泡。”
李广茂这句话一说，我立刻拉着李想就往车子里跑，等李广茂回过味来，我俩已经彻底摆脱他了。
3.
“要不还是去我家吧？”李想一脸笑嘻嘻地说道。
“还是别，我敢肯定李广茂肯定在发疯一般地找咱俩，而且，过一会儿他铁定会堵在你家门口。”
“你到底怎么他了，感觉他要疯了一样。”李想一脸奇怪地问道。
“真的想听？”
“恩！”
“我想你了。”
“我知道你想我！”李想拧开瓶盖喝了两口水，然后轻轻把瓶子递给我。
“我不渴，而且——”
“而且什么——”
“喝再多的水也解不了我心里的燥热。”
“你想——和我，不行哦，梁衡！”
“我知道，其实我就是想想。”
“想什么？”
“想和你——哎，咱还是去你家吧！”
“李广茂在，不大方便，咱俩好久都没单独待在一起了。”
“这倒是，这家伙知道我对你有那想法，每天都如坐针毡的。”
“其实我也——你快抱我一下。”李想眨了眨眼睛，我的手颤悠悠地伸了过去，这个近乎梦幻的身体，此刻却真实地在我怀里。
“你的心跳好快？”
李想嘻嘻笑了一下，她不经意间的一句话都能让我心跳加速——嫣然一笑，心上开花，足以让灵魂触电的悸动，促使我再也忍不住凑上去亲吻她嘴角边弯起的像月牙一样的美好笑容，岁月静好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往日的煎熬和思念全都混在了一起：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 站成永恒，莫名地我就想到了三毛《说给自己听》里的这句话，而对我来说已经不需要来生，今时此刻便是，李想就是我心心念了成千上万次的姑娘，她身上有着太多在我看来都是美好的特质，或许近乎平常，但只有我才能理解它的动人之处，就像此刻她脸上一直洋溢的光彩、贴在我后背不时滑动的双手、如沐春风般的温柔目光一般，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蕴藏着无穷无尽的温暖，让人忘乎所以到不敢相信。
“我的初吻没了。”李想眼珠子来回转了几圈，瞬间我就有些失控了。
“梁衡，听我说，现在不行，真的不行，你静下心来，我跟你说件事儿。”
“好吧，这样我已经很知足了，其实刚才我挺过分的。”
“你也知道啊，坏家伙！”李想理了理头发，脸上蕴着娇羞，看的我怦然心动。
4.
李想竟然和我聊蕙子的事情。
“你了解她吗？”李想叹了口气问道。
“还行！”
“心里没底了吧？”李想微微笑了一下紧接着说道，“你从来都没向我打听过她！”
“难道她跟你打听过我？”我心里陡然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何止我，夏雪、杨琳，对了，还有陈然，这下该知道陈然为何对她念念不忘了吧？”
“陈然这家伙倒很会找机会，我算是想明白了，我喜欢的姑娘，他都要插一杠子。”
“蕙子性格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她很喜欢你，她主动打听你背地里不知鼓足了多少勇气？”
“可最后她还是选择去四川了，哎，想不通。”
“你想不明白的事儿还多着呢，怎么说你才好，其实说起来我最了解你了。”
“你——”
“不相信？”
“相信，你说什么我都信，虽然你也离开了北京。”
“心里不好受吧？”
“有点。”
“只是有点啊？”
“李想——我感觉你要离开我了，真的，不是那种离开，是另一种，我说的你能理解吗？”
“所以你想和我发生关系？”
“我就是说说，这种事儿总得两个人都愿意才行。”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愿意？”李想坏笑了一下。
“我还是忍忍算了，我——”我再次紧紧抱住李想，她身上仿佛有种特殊的魔力，只要和她待在一起，哪怕一分钟，我都能鼓起十足的勇气来面对千丝万缕的情感困扰。
5.
蕙子妈妈是成都人，她之所以在填报志愿上摇摆不定，主要还是源于她妈妈想回大邑县。
按李想所说，蕙子高三这一年一直过的都很忐忑，因为我无数次跟她提过去北京的事儿，然而最后她还是不得不屈服于家庭的压力。
“还有好多事儿你都不知道，不过你真得谢谢陈然。”李想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感觉欠他无数个人情了一样，这辈子恐怕是还不清了。”我一脸无奈地说道。
“你参加奥赛的那段时间，社会上有几个人一直在纠缠蕙子，就是和陈然打架的那帮人，有一个还是你的初中同学。”
“你是指黄毛？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我没说完就知道自己气糊涂了，李想明明已经说了时间。
“恩，陈然亲口跟我说的，本来我不想告诉你。”
“你早该告诉我的，看来陈然的情分这辈子我是还不上了。”我无来由地叹了口气，一股发自内心的愧疚瞬间涌上心头。
“陈然你还不了解？或许他压根儿就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喜欢蕙子，所以为她做任何事儿都是心甘情愿的，他不认为是在帮你，他只是凭借本能地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儿。”
“这倒是，换做我的话也会这样，说起来我俩这方面真的好像，他就是我，另外一个自己，我俩曾经开过这个玩笑。”我一脸认真地看着李想。
“你俩才不像呢，陈然其实比你更洒脱，你比他心思更重！”
“陈然其实才不洒脱，他比谁心思都更重，李想，陈然爱你，他最爱的应该就是你了。”我努力让自己很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我知道他喜欢我，恩，时间还长着呢，以后你就会明白我说的，他肯定比你洒脱，你放不下的东西太多了。”李想似乎能窥视以后发生的种种事情，这样的神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像个从未来过来的人一样，所有的迷惑她似乎都能解开一般。
6.
等我俩出现在李想家的楼道里时，李广茂已经像得了瘟疫的病鸡一般，没精打采仿佛随时都可以挂掉一样。
“李想，你还好吗？”李广茂满怀深意地问道。
“挺好的啊，怎么了你，感觉丢了魂儿一样。”李想明知他在说什么，竟然还一本正经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我心里想笑，但又忍住了。
“你的头发怎么乱了，真的没事儿吗？”
“刚才我俩拥抱的时候不小心弄乱了。”我抓住机会给他致命的一击。
“卧槽，你俩都拥抱了，还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高一时我俩就已经如此的亲密接触了。”李想坏笑着说道。
“李想，你变了，你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人了，你怎么——和梁衡在一起就这么容易堕落吗？”
“你丫说谁呢，感觉我就是个无耻之徒一样，近墨者黑是吧，你看我哪点儿没你白啊？”
“你的心不纯粹，就这一点我就比你强。”
“那也没用了，李想已经名花有主了，你就赶快死了这条心了。”
“生米煮成熟饭了？天啊，怎么不刮风下雨让雷劈死你啊！”李广茂顿时开始呼天抢地，李想见不得他大呼小叫的，立刻制止住了。
“进去吧，老在这儿演戏不累吗？”
“谁在演戏了，我这是真情的流露，你不懂，从现在起，我绝不会主动跟你说话。”李广茂拍拍屁股就堂而皇之地进了门，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
“李想，别搭理这家伙，最近他脑袋不清白。”我装作很厌恶地看着李广茂悠哉悠哉地喝着李想拿给他的冰可乐。
“李广茂，马上就要上大学了，怎么一点都不成熟，你的小女友呢？”李想的话直接让他喷了出来，满地都是可乐。
“是不是梁衡跟你说的，我没女友——有过，但是已经分了很久，不是，刚分的。”李想的目光让李广茂不得不老实交代。
“我觉得你不应该跟人家分，你是比较了解梁衡的，现在他已经惦记上了！”
“不可能，我决不允许这种悲剧在我身上发生，梁衡，你赶快发誓，不能招惹她。”
“你俩都没关系了，还这么紧张干嘛，心里还想着她吧，别不承认，说假话就没意思了！”
“我——好，我是还想着她，可不是遇到李想了吗？”
“别瞎找借口了，梁衡把你俩的那些事儿都跟我说了，再说了，我也不喜欢你这样的！”李想口直心快，她的做法我很欣赏。
“不喜欢我这样的，难道你就非得死磕梁衡这样的，真没天理。”
“李想，看到了吧，这家伙找准一切机会损我，我现在很痛恨怎么认识他这么个人。”
“咱俩这是命中注定的，必须要认识，是天意，天意不可违，要不然为何早不见晚不见的高考时竟然会坐在前后位，我很欣赏你的学习能力，你也很欣赏我的人格魅力，所以——”
“没所以，李想，你得好好心疼我，他又开始打击我了！”我故意朝李想努了努嘴。
7.
关于李广茂的小女友其实可以大书特书一下，这丫头芳名刘雅，比李广茂还小一岁，李广茂学习成绩好，自然引人注目，加之此人幽默风趣，面相上看去还算清秀，所以自然引来众多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的崇拜。
说起来，是李广茂最先勾搭人家的。
为了从心里打动刘雅，他主动接近其宿舍的另外一个姑娘，甜言蜜语把其夸得跟一朵花一样，刘雅一开始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可禁不住室友一天到晚地碎碎念，慢慢地竟然开始关注李广茂了，李广茂见这妞儿逐渐上钩了，竟然很残忍地和刘雅的室友断绝了联系，是那种一下子抽离的速度，刘雅室友顿时精神就崩溃了，以泪洗面的状态持续了一个星期，茶不思饭不想，人也越发消瘦，刘雅是个富有正义感的姑娘，立刻表示要替室友打抱不平，好好教训这个渣男。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刘雅主动找到李广茂，看其面容就是来兴师问罪的，李广茂对此早有准备，便装作没事儿人一样跟着出来了。
“咱俩这是要去哪儿？”李广茂走到半道感觉浑身发冷，终于忍不住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这么黑的晚上，咱俩，难道你就不害怕？”
“谁说是咱俩了，还有好多人。”
“那算了，就在这儿说吧，我这人性格孤僻，见不得很多人。”李广茂其实是生怕挨打。
“你怕了？”刘雅脸上都是鄙视的目光。
“笑话，长这么大，我还从来不知什么时怕，不过，你问的也对，我是怕，不过我只怕你。”李广茂开始他猥琐而又真诚的表演了。
“良心发现了，你要是能回头是岸，我就原谅你一次。”刘雅听不懂李广茂话里话外的意思，还以为他想和她室友复合。
“可我要是回头是岸了，这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李广茂声音很有磁性，这一刻他像个神棍一样。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是说你今天穿的裙子真好看，其实也不是衣服好看，主要看气质！”李广茂开始胡言乱语了。
“我气质本来就好，这个不需要你赞美！”刘雅是个挺傲娇的姑娘，顿时就斜着眼瞪了他一眼。
“那你觉得我气质怎样，你静下心，仔细看看我！”李广茂忽然变得特别的温和，如沐春风般的感觉，让刘雅一瞬间有些失神。
“谁看你——”李广茂笑了一下，刘雅顿时就说不下去了。
“你这人怎么一点正行都没有，我是来兴师问罪的，你跟我聊这些不是让我当叛徒吗？”
“其实你不怎么讨厌我，其实我很喜欢你，一直都很喜欢你，为了见你一面，就是为了今天，我已经忍气吞声地跟你室友违心地交往了一个多月了！”
“你怎么能这样，不是在欺骗别人的感情吗？”刘雅眼神慌了，李广茂觉得有戏，便乘胜追击，继续他的表演。
8.
“可我不能骗自己的内心吧，我喜欢你！”
“你怎么这样，我真的是来找你算账的，你这样算怎么回事儿？”刘雅彻底慌了，嫩白的小脸红通通的，那一刻李广茂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你就忍心看我继续和她度日如年的交往下去？”
“那你就和她说清楚，不能这么欺骗！”刘雅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了。
“好，我现在就跟她说我喜欢的是你，跟她诚恳的道歉，希望她能成全咱俩。”李广茂也不问刘雅同没同意，直接就默认他和刘雅的关系了，谈情说爱套路满满，感觉是个老手。
“你可千万别，你说了我以后在宿舍还怎么待下去啊，你可不能啊，千万不能！”刘雅的话让李广茂抓到了她的软肋，顿时他就欣喜若狂了。
“那你同意跟我交往了？”
“我可没同意，都是你自己说的。”
“那我就跟你室友去说。”
“哎呀，你这人真烦，我都没考虑清楚。”刘雅瞬间蹲了下来，秋风吹过她的刘海，李广茂顿时温柔的像一个即将发情的猛兽一般，看着很别扭。
“刘雅同学，我是真心地喜欢你，你是个很有理智的姑娘，你说违背自己的意愿是不是很荒唐？”李广茂也顺势蹲了下来，俩人的姿势像是在看蚂蚁打架一般。
“恩，但我，太突然了，我本来是找你——我心里一时还接受不了。”
“我是李广茂，年级第一名的李广茂，一心想和你好的李广茂，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初衷，我要从心而活。”李广茂又开始忽悠起刘雅来。
“我成绩也不差，别自以为是啊！”
“我知道的，要不咱俩打个赌，要是接下来，我是说这个学期，我一直能保持年级第一，你就做我的女友行不行？”
“你要是真的能，我也就豁出去了，就怕你没这个实力。”刘雅来了斗志，她也是个不服输的姑娘。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9.
李广茂果然在接下来的考试中屡屡得胜，刘雅总是被其压过一头，为此他俩一见面便是斗鸡眼的状态。
“我赢了。”李广茂一脸开心地看着刘雅，眼神里全是骄傲。
“炫耀什么，下次我就不信你还能考第一。”刘雅来了脾气。
“那就骑驴看课本，等着瞧。”李广茂丝毫不知他这样非但不能抱得美人归，反而会越发让人生厌。
“我又赢了。”李广茂又开始炫耀了。
“懒得理你。”刘雅话都没多说一句，人就闪了。
“梁衡，你猜猜，最后我干嘛了？”李广茂跟我描述他和刘雅之间的烂事儿，还总喜欢旁敲侧击地考我智商。
“还能干嘛，就你那小心思，如果再炫耀，刘雅保证不会搭理你。”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故意把第一给让了出去？”李广茂一副匪夷所思的神情。
“你觉得就我这实力，我就是想让可能让的出去吗？”我没好气地揶揄道。
“那倒也是，你属于碾压众生的，跟我不一样。”
“别拍马屁了，夏雪好几次考的都比我好，一度我的成绩在班级垫底。”
“别扯了，夏雪早告诉我了，你留白不做的题目，她不会，你随便看两眼就知道答案了，跟我还扮猪吃老虎，没劲。”
“你有劲，老实交代，背着我勾搭夏雪干嘛？”
“哈哈，正常交流，交流，不是，你这什么眼神，哥们儿不是替你打听消息的吗，好吧，我是想，咱仨都快要一起去北京了，提前和夏雪熟悉下，以后有事儿好歹有个照应。”李广茂在我犀利的目光中依旧满嘴谎言。
李广茂在期末考试放了水，刘雅果然考了第一。
“我输了。”李广茂一脸忧伤地说道。
“真可笑，我竟然，哎，我是怕没机会追你了，我走了！”李广茂装作很痛苦的模样，但脸上竟然还努力挂着言不由衷的笑容。
“嗳，你要去哪儿？”刘雅本来满心喜悦，但突然想到李广茂和她当初的赌注，顿时心里就莫名地难过起来。
“回家，恭喜你，考了第一。”李广茂说着就背影孤独地离开了，据这孙子说，当时刘雅眼泪盈眶，肩膀都耸动起来。
“她哭了？”
“恩。”
“靠，你这是赤裸裸地欺骗纯洁少女的感情啊！”我一脸鄙视地说道。
“那怎么办，为了喜欢的人，怎么也得要演出苦肉计。”
“后来呢？”
“后来我俩就好上了！”
“完了？”
“完了！”
“快点说，跟我这儿装什么呢？”我狠狠踢了他一脚。
后来很简单，一切都似乎顺理成章，李广茂走了没几步，刘雅就追上去了。
“嗳，你——我，我这次——”
“你胜利了！”李广茂依旧在演戏。
“可我怎么一点都不开心呢，你能别走吗，我，就当我输了，我答应你。”
“说好了的，人不能言而无信。”李广茂故意叹了口气。
“不行，你不能这样，你把我的心刚撩起来就想走，我——”
“我输了！”
“你没输，是我输了，咱俩交往吧，我答应你了，以后不跟你抢第一还不行吗？”刘雅这是发自肺腑地表白。
“我考虑一下吧，这次考试对我打击实在太大了，我心里郁闷的要死，刘雅，你真的伤了我了。”
李广茂得寸进尺，他跟我学这些的时候，脸上全是狡诈的神情，我忍不住踹了他一脚，顿时他就仰天长啸。
“梁衡，你丫踢我两脚了，事不过三，别招我啊？”
“改天把刘雅约出来，我想见她。”我一脸坏笑地说道。
“你——无耻，下流，告诉你，不可以，不行，我他么怎么认识你这样一个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现在才发现，晚了，我现在必须，立刻见到她，你自己掂量着办！”
李广茂一声哀嚎，这声痛苦仿佛从心底发出一样，此刻他真的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我就是那只狼，他感觉等待他的将是接二连三扯不清的情感瓜葛，而这些正是我想看到的，对此我很期待。
刘雅，该是一个怎样的人呢，莫名地我竟心动起来，这种念头不光可怕，而且让人沦陷，顿时一种不好的感觉涌现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