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座5：凌晨三点那条撤回的语音，暴露了最后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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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小阳的牙刷还插在小花的漱口杯里，但小花已经连续三天没见到他人了。
小花盯着那支蓝色牙刷，刷毛因为长期使用已经有些外翻——白羊座的执着在这种奇怪的地方体现得淋漓尽致，明明给他买了新的，他偏要用这支快秃了的。
手机震动，是小阳的消息：「今天又要加班，别等我了。」
小花摔下手机，牛奶溅出杯子。这已经是本周第四次"加班"了。以前那个恨不得变成小花挂件的小阳去哪了？
"他学聪明了。"小婷一边涂指甲油一边说，"现在玩的是欲擒故纵。"
小花咬着吐司含混不清地反驳："他才没那个脑子..."
"小雅教的？"小婷突然压低声音，"听说她婚礼推迟了。"
小花手一抖，面包掉在桌上。自从收到那张请柬，小花每晚都梦见小阳穿着礼服和小雅站在教堂里的画面。虽然他说只是普通同事，但谁会给前男友发请柬？
"今晚闺蜜局，来不来？"小婷晃着手机，"新开的清吧，全是华尔街精英。"
小花正想答应，突然想起上次小阳发现小花和小浩见面后的反应。那场车祸留下的疤现在还横在他右手上...
"算了，我..."小花话没说完，小婷就翻了个白眼。
"不会吧？真被他驯化了？"她夸张地摸小花额头，"那个一周换三个男友的小花呢？"
小花被激到了："谁说的！晚上几点？"
清吧灯光暧昧，小婷说的"华尔街精英"其实是一群穿紧身衬衫的金融男。其中有个戴金丝眼镜的特别殷勤，半小时内给小花买了三杯酒。
"陆明，摩根士丹利。"他第五次"不小心"碰到小花手背，"你的眼睛真漂亮。"
这种老套搭讪小花以前能一秒拆解，但今天鬼使神差地，小花让他加了微信。手机摄像头对准他们时，小花突然想起小阳说过最讨厌男人戴金丝眼镜——"装斯文，其实一肚子坏水"。
回到家已经凌晨两点。推开门，客厅灯亮着，小阳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个蛋糕。
"生日...？"小花脑子被酒精泡得发懵。
"周年纪念日。"他声音平静得可怕，"你关机了。"
小花这才注意到他穿着他们第一次约会时的衬衫，头发精心抓过，甚至喷了那瓶小花送的香水。蛋糕上的奶油星星已经塌了，融化的巧克力写着"一年快乐"。
操。小花完全忘了。
"我...和小婷..."小花结结巴巴地解释，香水味混着酒气在空气中发酵。
小阳站起来，慢慢走近。小花以为他要发火，结果他只是轻轻拿掉小花头发上的彩带："玩得开心吗？"
这种冷静比怒吼更可怕。小花宁愿他砸东西、骂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陌生人一样彬彬有礼。
"那个男的是谁？"他突然问。
小花心跳骤停："什么男的？"
"送你回来的人。"他指了指窗外。楼下，陆明的宝马还亮着灯。
"就...小婷朋友。"小花强装镇定，"顺路送我。"
小阳点点头，突然笑了："你知道吗？你撒谎时会摸耳垂。"
小花的手僵在半空。这个细节小花自己都没发现。
"无所谓了。"他拿起外套走向门口，"蛋糕吃不完放冰箱。"
"你去哪？"小花拽住他袖子。
"加班。"他掰开小花的手指，"不是只有你会这个借口。"
门关上的声音不重，却震得小花耳膜生疼。小花呆立片刻，突然发疯似的冲出去，电梯已经下行。安全通道里，小花听到楼下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拳头砸在墙上。
第二天，小花在公司刻意绕路经过市场部。小阳的座位空着，同事说他请假了。小花给他发了十几条消息，全部未读。
中午，前台说有小花的快递。拆开是个首饰盒，里面躺着条手链——星星造型，和那条项链是一套。没有卡片。
"哇！Tiffany新款！"女同事凑过来，"小阳送的？真浪漫..."
小花摸着冰凉的星星，胸口发紧。他什么时候买的？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寄到？
下班时下起暴雨。小花没带伞，站在大厅犹豫要不要冲出去，突然看到熟悉的身影——小阳撑着伞站在公司门口，身边是个穿红裙子的女生。他们靠得很近，女生笑着说了什么，他低头倾听的样子温柔得刺眼。
小花浑身血液凝固。那是小雅。
暴雨中，小花像个变态一样跟了他们两条街。他们进了家咖啡馆，坐在靠窗位置。小雅从包里拿出个文件夹，小阳认真翻阅，偶尔点头。看起来像在谈公事，但为什么要在非工作时间？为什么偏偏今天？
小花的手机突然响起，显示"小阳来电"。小花慌乱接起，同时看到窗内的他也拿着手机。
"看到你了。"他的声音透过电话和玻璃窗双重传来，"要进来吗？"
被当场抓包的小花像个落汤鸡一样狼狈进门。小雅冲小花笑笑，那笑容让小花想撕烂她的红裙子。
"我们在看婚礼场地。"小阳推过一份资料，"小雅未婚夫是策划师。"
小花盯着资料上"永恒誓言婚礼策划"几个大字，喉咙发紧："所以...你们..."
"小阳没告诉你？"小雅故作惊讶，"他是我未婚夫的伴郎呀。"
小花的脸烧了起来。小阳靠在椅背上观察小花的反应，绿眼睛里闪过一丝小花读不懂的情绪。
"我先走了。"小雅起身，意味深长地看小花一眼，"记得考虑我的建议，小阳。"
她走后，他们之间的沉默震耳欲聋。
"吃醋了？"小阳终于开口，语气带着嘲讽的熟悉感——这是小花的台词！
"没有！"小花嘴硬，"就是...你这两天去哪了？"
他转动咖啡杯："测试你。"
"什么？"
"测试你会不会找我。"他抬头，眼神锐利，"结果你没有。"
小花张了张嘴，无法反驳。这几天小花确实沉浸在"他为什么不理我"的情绪里，却从没主动去找过他。
"小雅说得对。"他苦笑，"有些人只有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小花的心猛地一沉："你们聊我了？"
"聊了很多。"他拿出手机划了几下，推给小花看——是小雅发的长消息，详细列出小花这一年来的种种"罪行"：和小浩见面、和男同事暧昧、忘记纪念日...
"她怎么知道这些？"小花声音发抖。
"公司里没有秘密。"小阳收回手机，"特别是当你树敌太多的时候。"
这句话像盆冰水浇下来。小花一直以为自己玩转全场，原来在别人眼里只是个跳梁小丑？
"所以..."小花攥紧拳头，"你要分手？"
小阳沉默了很久。窗外雨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在他侧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我不知道。"他最终说，"但我想搬出去住一段时间。"
小花的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住："...多久？"
"看情况。"他起身买单，"对了，下周我要出差，可能没信号。"
看着他走向收银台的背影，小花突然意识到——这是第一次，他说要离开，而小花无法确定他还会不会回来。
那晚小花失眠了，翻遍小阳的社交账号。他发了一张机场照片，配文"新的开始"。定位在另一个城市。评论区小雅点了赞。
小花鬼使神差点进小雅的主页，最新动态是张酒杯照片，文案"敬新生"。重点是，杯子的倒影里，隐约可见小阳的侧脸。
凌晨三点，小花做了件这辈子最蠢的事——给小阳发了条语音："我想你了。"
秒回：「？」
小花盯着这个问号，眼泪突然砸在屏幕上。以前只要小花说想他，不管多晚他都会打电话来，直到哄小花睡着。现在只有一个冷冰冰的问号。
「发错了」小花嘴硬地回复，然后关机。
第二天是周六，小花浑浑噩噩睡到中午。门铃响起时小花还以为是外卖，开门却看到小阳站在门口，风尘仆仆，眼下带着青黑。
"你...不是出差了吗？"小花哑着嗓子问。
"改签了。"他径直走进来，从口袋里掏出个药盒，"你昨晚声音不对，感冒了？"
小花站在原地，鼻子发酸。他连夜赶回来，就因为觉得小花可能生病？这个傻子...
"没有。"小花小声说，"就是...做了个噩梦。"
小阳的手顿在半空，眼神软了下来："什么梦？"
"梦见你不要我了。"小花低头玩手指，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叹了口气，把小花拉进怀里。熟悉的体温和心跳声让小花眼眶发热。
"我搬回来。"他在小花头顶说，"但有个条件。"
"什么？"
"我们要谈谈。"他捧起小花的脸，"真正地谈，不撒谎不逃避。"
小花点点头，心想这有什么难的。直到他拿出一个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小花这一年所有的谎言和矛盾。
"第一次，你说加班实际上去见小婷；第二次..."他平静地念着，而小花如坐针毡。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这个小花以为单纯好骗的白羊座，早就把小花的把戏看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还和我在一起？"小花颤抖着问。
小阳合上笔记本，眼神复杂："因为每次我想放弃，你都会给我一点希望。"
比如现在——小花主动吻了他，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他回应得小心翼翼，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品。
事后他熟睡的样子让小花想起他们刚恋爱时。小花轻轻抚摸他右手上的疤痕，突然注意到床头柜上的手机亮了一下。
是小雅的消息：「决定好了吗？那个提案...」
小花鬼使神差地拿起他手机——密码居然还是小花的生日。点开聊天记录，最新一条是小阳发的：「再给我一周时间。」
什么提案？什么决定？小花正要往上翻，小阳突然翻身，吓得小花赶紧锁屏。
黑暗中，小花盯着天花板，突然意识到——这场小花以为掌控全局的游戏，早已脱离小花的理解范围。
下一节更精彩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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