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我是他的女王,可我只想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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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两年。
我在毒枭的书房发现了自己上警校的照片。
1
喧嚣的酒吧里,何问把我面前的酒换成了一杯白水。
半张脸沉在黑暗之中,像是一只潜伏的野兽。
何问,缅北通往内陆商场最大的中间商,分量甚至比大毒枭还要可怕。
奈何这披着人皮的魔鬼,却长了一副极其诱人的面孔。
金框眼镜,斯文败类。
恶魔都是善于伪装的不是吗?
「跟我回去。」
我慢吞吞的回答了一声「哦。」
可是双腿发软站都站不起,只能够用手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黏在他身上。
酒气熏人,一脸傻笑。
何问无奈的只能将我抱起来。
我却借酒发挥不安分蹭来蹭去。
直到回到了车里,我被撞了一下,发出了闷哼的一声。
双手仍旧是紧紧的缠着他,何问的体温要比正常人冷很多。
他的腿抵在我的腿间,限制了我的行动,在狭小的空间内声音被无限放大。
冰冷的触感抵在我的脑袋。
枪口,消音器,以及身下早已经是铺垫好的防水塑料。
他微笑开口「听话一点不好吗?我亲爱的Q。」
我看着他,眼中朦胧的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傻笑着捧着他的脸,意识模糊的蹭过去亲昵了他的唇角。
「老男人……」
他渐渐松下了手。
即使,我是卧底。
2
邻居说我是天生的坏种。
小时候把小孩子从坡上推了下去。
父亲是不着调的酒鬼,三个月见不到一次面。
最后一次见面之后,他再也没有回来。
母亲是只剩了一口气的病秧子。
临死前的最后一句遗言,宛如哀求「永远不要恨你的父亲。」
母亲死后,我便一直住在舅舅家,和他的女儿高静念同一所高中。
高考没剩下几天时,高静想考师范就打听好了写下了几个心意的学校,她有些好奇,就偷偷把爪子伸进了我的书包。
「妈!白晨疯了!」
舅妈被吓了一跳,看见高静从书包里面掏出来的白纸的时候,脸色骤然变得有些难看。
她立刻给舅舅打了电话,等到我从楼上浴室下来的时候,舅妈坐在我的对面,就像是看着一个有待审讯的犯人。
「就是把你惯得了,高考志愿都不跟我们商量了。」
「我本来是要说的。」
她知道我的心思,直接是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准报警校,不准报公大。要么报师范,要不然报医学院!就是不能够报这两个!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到这么大,不是让你去……」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双眼通红,见我没有像是以前一样立刻应答,便知道我绝对不会按照这她说的去做。
「反正我管不了你了是吧!」
房门猛地关上,高静探出的头微微皱起又缩了回去。
没过多久,舅舅回来了。
花白的鬓角几粒汗珠,却也不知道从何讲起。
他知道按照我的性子来,无论从何讲起都没有用。
高一那年,网络上面开始疯狂流传一条视频链接,像是病毒一样。
只有一个晚上,视频就全部被清除。
而我却意外的在某个学习聊天室内收到了那条链接,恰巧在视频被净化之前。
在只有十来秒漆黑的短视频中,倒在血泊之中的男人,被切断了数根手指。
一个纹着蜘蛛纹身的男人手里拿着刀低沉发笑,似乎是在和众人展示。
难以置信,不敢置信,到不得不信。
因为被束缚着、石头硬生生的塞进眼眶里面的尸体,是我的酒鬼父亲。
「爸爸下次回来,就不当酒鬼了,当英雄好不好?」
我仍然记得他醉醺醺的离开家门口的时候,我偷偷跟在他身后,躲在楼梯缝里面。
他的眼睛清明了许多,驼背的腰也直起来了许多,全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站在他旁边的男人递给了他一支烟「一定要活着回来,我亲自给你颁一等功。当时候让你女儿看看,他爸爸是一个怎么样子的大英雄。」
可他是一个骗子,再也没有回来。
那个在镜头之中一闪而过的面孔,那个被蜘蛛纹男人喊着的老大。
他的面孔就算是只有那么短短模糊的一秒,却已经是永远的刻印在我的脑海。
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们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一日见面。
很快,很快。
3
正如我之前所想的一样,我们很快就见面了,并且成为了邻居。
只不过是在监狱里面的邻居,是死刑犯的邻居。
何问就坐在我旁边的房间。
因为知道已经知道明天就要死了,有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有人跪地忏悔,祈求不死后不要下地狱。
我笑了,一边吃着最后的晚餐,一边看着这些人间烂蛆。
而何问没有吃饭,只是要了一根烟。
靠在墙角,面色平淡无比,另一只手臂受伤绑着绷带。
抓到他自然是费了不少功夫。
说来他也是自愿落网的,为了掩护一个缅北的毒枭。
真是一条护主的好狗。
我躺在铁床上半合眼,忽然听到一声轻问。
「怎么进来的。」
「杀人。」
「你呢?」
「贩毒。」
「那你可真恶心。」
「貌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揶揄的看着我,就好像我看着他丝毫不掩饰的自己鄙夷的目光。
我枕着一条胳膊,看着唯一的窗户。
何问的嘴角噙着笑,眼神中情绪不明。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并不意味着会拉近我们的关系。
大多时间都是静默着,听着别的犯人的鬼哭狼嚎,甚至还有些惬意。
犯罪心理学上面,高智商罪犯情感迟钝,尤其是共情心很差,一切都会为自己自身的利益为前提,并且想法难测。
大二的时候,我从警校被选拔出来自愿参加的卧底的特训。
而我现在顶替的是已经被警方秘密逮捕击杀的暗网杀手“T”。
好在并没有人真的见过T究竟是长什么样子,不过她的确是个女人。
而我已经是花了长达一年的时间,模仿她的行为习惯,最后才能够成功通过审批潜伏到何问的身边。
而这个任务的第一目标,就是拿到何问手中的一份重要的渠道名单。
我要让何问对我感兴趣,就必须从他亲手打造的毒品帝国开始。
挑起恶魔的兴趣的方式是,成为一个恶魔。
4
第二日的押送,何问的人和计划预想的一样劫车。
我趁乱看着机会就跳进了车里。
「操,不要和这些条子正面交锋!」
「谁他妈拽回来了一个娘们!」
双方交火之后,警车在其后穷追不舍。
这几个人手法乱的一批,根本就不像是何问的手下。然而再拖下去,迟早都得被警方包围。
「滚吧,废物!」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一脚踹开了一旁大汉,抢过了他手里的枪瞄准的警车的轮子。
第二枪穿过了车窗,车子便一动不动了,很是配合。
越野车冲进了林子里。
枪声已经越来越淡,但追击从未停止。
何问丝毫没有动容,这期间甚至还换好了衣服,戴上了眼镜。
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的,谁能想到这样子的人会是毒贩。
我嘴角扯出了一个笑,狗东西还真是人模狗样。
「本想乘一下你的东风,还真没有想到你的小弟这么不堪,你们毒贩都是很有钱的吧,两百万,我送你安全出境。」
「臭娘们,你他妈的算是什么东西!敢和问哥这样子说话。」
「闭嘴,垃圾。」
我手中的枪口抵在那人的脑门的时候,那人瞬间收声,枪快和嘴快还是十分明了。
何问没有什么反应,眼神没有起伏,正在擦拭手表。
片刻,他轻笑了一声「两百万,成交。」
「那真是谢谢了,我亲爱的两百万。」
我脸上立刻露出花一样的笑容,仿佛纯真无害的一朵白花。
然而这一路并不好走。
从来接何问的几个怂包软蛋就看出来,有人故意拍了这些人过来接何问。
这分明就是想要害死对方。
果不其然,快到边境的时候,除了国内警方和国际警察,暗杀的人也开始浮出水面。
那些累赘零零散散的死完之后,为了保护何问,我还不惜为他挡了一枪。
幸好子弹是擦肩而过,留下了一道血痕。
我随手摘了两片草药,咀嚼了两下敷在伤口。
他靠着树休息,闭着双眼「你对这里很熟悉。」
我微笑「你猜啊。」
为了模仿T,我熟悉这里的每一寸地形。
何问自然没有心情和我打哑谜。
因为密林里的潮湿伤口发炎,他已经发起了高烧。
我当然希望他死,但不是这个时候。
我与他有不共戴天的私仇,但也有千百生命牺牲的公仇。
后者更重,只能留他贱命。
我脱了衣服,为他降温,保暖。
然而想要顺利的过境的话,就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
我在这方面废了些功夫才搭上一艘偷渡渔船,感觉命都要要丢了半条。
何问期间清醒过一次,眼神狠厉,像是野兽一般。
我掐着他的下巴,在冰冷的渔船里我手脚发凉。
无奈,我只能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测量温度,贴着身子给他保温。
无聊的时候,我用冰冷的枪体拍了拍他的脸,自语喃喃「可别死啊,我亲爱的两百万。」
毕竟,我可是要亲手杀死你的。
何问闭着眼没有说话,他喘息已经已经变得微弱。
我的手仍旧放在他的脸上「长的真是不错,我有点改变主意了,两百万太少了。」
我凑在他的耳边「我知道你听得见,事成之后,你得陪我睡一觉。」
5
何问清醒的时候,我们已经成功出境。
我找当地居民买了两件便服,一身自己换上,一身给何问穿上。
脱裤子的时候,他猛然抓住了我的手「出去。」
「老男人有什么可看的。」
我隐约能够看见他额头的青筋。
我知道他一直都在装睡试探我。
将那些腐肉挖掉的时候,我故意没用麻醉药,他居然一声没吭。
我耸了耸肩膀,配合的出门。
刚出去碰见了租我们房子的老人。
他一脸无辜的带来了一个黑衣青年,约摸而是二十五六的样子,穿着黑色的冲锋衣。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不好惹的气势。
「里面是谁?」
「我男人。」
我双手环胸随口胡诌了一句,理直气壮,已经做好了与对方交手的准备。
心里的底气是来自从何问的身上面搜出来的手枪。
这青年面容俊气,不好的地方是脸上面有一道长疤。
却不想此刻背后的门打开。
「老大,有人背叛你了。」常言抬头看着何问。
这小子,才是这家伙的手下。
「我知道。」
何问打量着我,他领口大敞,露出了里面结实的肌肉。
这人只是看着文弱,底子里还是野兽。
「都进来说。」
常言楞了一下,看了一眼我,带着敌意。
这种警觉很好,说明他被何问养的不错。
同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自然也下意识的跟着进去。
和预想的差不多,进门就被常言动手,我反击的踢向了他的腹部,却把后背留给了何问,被一个手刀给击昏。
醒的时候是被一桶冰块水浇头,刺骨冰凉,一股铁锈味钻进了鼻孔里。
脖子和手上面挂着锈迹斑斑的铁链,也并非是只是锈迹,还有陈年的血污。
我嗤笑,故作柔弱「宝贝,真让人伤心,你就是这样子过河拆桥的吗?」
我看着坐在对面椅子上悠闲喝茶的何问。
对方不急不缓的走过来,蹲下捏着我的下巴「不然呢?等你杀了我?」
「还是先奸后杀?」
6
我笑了「我是个有原则的人。」
然后扫了一眼他身上面的衣服,有些惋惜「你把衣服换了?本来我们很像夫妻的。」
我侧头轻吻一下手上的铁链,这个吻一半落在他的手腕,和锁链一般冰冷。
暗示明显。
对方丝毫没有动容「谁给的钱多,我就是谁的枪。」
「哦?那两百万是不是还少了点?」
「不少,我这人收费不全是看钱。」
「T,要不要让你以往的雇主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他饶有趣味的玩着我的一缕头发,然后狠厉的捏着我的下巴。
我坦然的看着他「可以啊,就告诉他,我叛变了,他是个孬种,成不了什么气候。两百万,给我点好处,我也给你一个投名状。」
何森是何问的弟弟,但是同父异母。
比起何问来,何森的确是有个有勇无谋的蠢货。
处处被何问压上一头,根本就没有从父亲那里得到什么实权。
这次看见何问落难自然是欣喜若狂,联系了“T”,迫不及待的宣告何问大势已去。
殊不知道,T现在已经是成为了警方顶包的身份。
而在何森第一次联系T的时候,何问就知道了。
而他的性命是售价2000万美金,显然所有人都低估了何问的真实分量。
他笑了一下「为什么?」
我止不住嘴边的笑,眼神黏糊糊的看着他「可能一见钟情?」
「也可能臭味相投?一样肮脏。」
我抓住他的手,亲吻了他的手指「给我一个机会,我能成为你手中最好的一把刀。」
「你的眼神可不像是在看爱人。」
「我看的是未来,都在烂泥里,我为什么是T,不能成为Q。」
「T,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微笑「我叫阿九。」
八月十九,我永远忘不了的日子。
7
我换了一身整洁体面的衣服,自己用屋里面的医药箱处理了身上的伤口。
白衬衫,牛仔裤,像是一个刚出社会的大学生。
而房间里留下了一部手机。
这几天的逃亡都没有怎么好好休息过。
我知道门外有人监视着我。
我无趣的打开了手机,恶趣味打开浏览器。
我的一切举动,全部都通报传达到了何问那里。
「如何睡到老男人。」
「三句话,靠老男人发家致富。」
「送什么礼物能够追到老男人。」
「与老男人睡前注意事项。」
「……」
常言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脑里面弹出来的信息。
一旁的何问脸上到时风平浪静。
他才三十一岁,就成了这家伙口中一口一个的老男人。
「留这样子的人在身边,一定会成为一个定时炸弹。」
常言和阿忠显然十分反感女人的存在。
他们两个人是跟了何问很多年的老人。
T在圈内一直都很疯,这是大家有有目共睹。
尽管没有人看到过T的真正模样,至于知道这个家伙是个女人,还是从T当雇佣兵的时候,一个伙伴的口中得知,后来那个人就被T给抹杀了。
这就是这个刀剑上面起舞的疯子的生存法则,根本就没有人能够预料她下一步究竟会做什么。
「不用。」
疯子之间的共鸣,冷血似乎也能够变得沸腾。
就仿佛在这个世界找到了另一个灵魂,可以一起下地狱的灵魂。
投名状。
我在手机上唯一联系人的消息中打出了一行小字。
宝贝,你弟弟的脑袋够不够。
何问是中间商,何森却不同,是一个小有名头的毒枭。
明面上面继承了父亲的产业,但是大多的实权和产业链全部都落在了何问手上面。
没有人比他更想让何问死了。
这次的交易出现差池,其中自然也是有何森的手笔。
而原因大概是就是从中牵线的何蓉蓉,二人的妹妹。
也是何问同父同母的妹妹,流淌着和自己血液相同的妹妹,却背叛了自己,走向了外人。
这大概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据说何问出生的时候,有一个大师算了一卦,说他是天煞孤星,克全家。
奈何坏人干多了,求仙问佛,就是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
何问他爸就开始百般不待见这个沉默寡言的儿子,他亲妈也唾弃他。
何问从小和一群毒贩混在一起,明明和妹妹弟弟只相差一两岁。
他们在明亮的房间里面上课。
他在昏暗的赌场里面卖货,用枪亲手处置了条子,冷血的就像是一个变态。
也是这个儿子最后亲手送走了他们。
最为可怕的是,这人允许警方从作梗,让条子击毙了自己的毒枭亲爹。
代号「木鱼」,我的任务和这位同行大有相干,绝不谋面的前提下,相互推波。
而我要陪何问东山再起,是个天大的好时机。
8
湄公河起风的日子,总要跟着起点波澜。
「别杀我!你···你!你是谁的人!」
何蓉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身上衣衫不整。
逮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她正准备和自己店里新来的小白脸翻云覆雨。
她早早的准备好,没有想到来的不是什么小白脸,而是冰冷的枪口。
这女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三兄妹黄赌毒差不多是分了个遍。
至少在妇女拐卖这一块,何蓉蓉这个老板娘脏的可是要死,连十几岁的女童都不放过。
当然她也怕死,她更害怕的是她的那位大哥没死,所以想要躲过层层的监控和保护进来。
光是蹲点,打点,伪装,我都已经是准备了一周,半夜追着听墙角,何蓉蓉是真的会玩。
按照T的习惯,这个过程之中,既要让人印象深刻,但是又要人记不住她的脸。
这一点也就是警察一直都没有抓到她的原因。
后来才得知,只要模仿成对方的身边人,自己便不是自己。
这一点我自然是学的入木三分。
我嗤笑了一声,像是邀功「宝贝,我进来可是废了好大的力气呢。」
说着打开了手机的摄像头对准了何蓉蓉。
被束缚住手脚的何蓉蓉看到了手机里面面无表情的男人,瞬间面色苍白。
整个人跪倒在地上面「大哥,大哥不是我,不是我干的,都是二哥干的,你的事情真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大哥你饶了我吧,我们可是亲兄妹啊,」
何蓉蓉哭的梨花带雨,眉眼的确是和何问有着几分相似「确实长的和你很像,但是少了一点滋味。」
我将手机靠到了唇边,轻轻的说「她没你辣啊。」
「啧,也不管住嘴,腰还没有你哥细。」
何蓉蓉面色苍白,咬住唇,怪异惊悚的看着我,毕竟从来都没有人对她大哥这样子称呼过。
从小到大,她最清楚不过的一点就是,这位和她流着相同血脉的哥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从未有过人敢和他这样子的亲近。
眼前的人,像是与他一般的疯子。
「大哥···都是二哥逼我这样子做的。」
何蓉蓉浑身颤抖着,泪水和汗水糊了脸,五官更加扭曲,这下半点相似都没有了。
她虽然没有结婚,但是也是二十七八的年纪,身体有些走形。
「怎么办,好吵啊。」
「杀了吧。」
视频之中沉稳的声音落下。
我将手机放在了椅子上面。
一手掐住了何蓉蓉脖子,用枪抵着她的脑门,提着她对准了镜头。
「不!不,哥,你要是这样子做,对得起妈吗?!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啊!我是你的亲生妹妹!」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镜头之中的何问,只见对方淡然的裁剪着手中的绿植,露出了一个不经心的笑「你猜猜妈是怎么死的。」
何蓉蓉瞬间浑身无力的倒在了地上,整个人都颤抖不已,倒在地上自语喃喃「妈和爸都是你杀死的。」
「二哥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怪物。」
「好了,叙旧结束,睡会吧蠢货。」
我将何蓉蓉打晕了过去,朝着镜头摊开手露出了一笑「宝贝,我还得留着她钓我投名状。」
从这里带走何蓉蓉藏在了我带来的推车里面,给她带上了一张男人的假皮,换了一身服务生的衣服,绕到了后厨,那厨师看了我一眼,又打开了推车。
「药用多了,不经玩,蓉姐让我找个远地方。」
那厨子脸上面出现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从后厨的冷库之中藏着一个电梯,往下是地下的停车场。
挺有用,这女人看来也不完全是傻子。
将这家伙带回了藏身所之后,与我对接的人是常言。
常言一直都跟在何问的身边,对我很不待见。
这次他带来了另外的一个人,长的一般,叫做大奎。
「妈的,早就知道这臭婊子不怀好心了!常哥,让我杀了他。」
大奎说着踹了一脚地上躺着的何蓉蓉,抬手间露出了手上的蜘蛛纹身。
「杀了她,你帮我把何森带出来?」
我头上戴着鸭舌帽,这个时候大奎才注意到了车上面有个人,居然还是个女人。
这时,常言开口「阿九,大哥要见你。」
其实我的有些困,眼底的乌青肉眼可见,疲惫会让人郁闷烦躁,眼神就越发的阴霾。
我起身跟着常言上车,看到坐在车上的何问的时候,瞬间欢快的扯出了笑。
「几天没睡?」
「三天。」
我接过他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放下水瓶的时候,才发现这人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
何问轻笑「现在你不是说了吗?」
呵,我脑子里面晕乎乎的,妈的,这狗东西下药了。
醒来的时候躺在床上,别墅的床,整个人舒坦了不少。
看一眼旁边还站着一个大活人「好看吗?衣服你换的?」
常言别过了头,丝毫不理会我,厌恶的情绪十分明显。
我没有起身,躺着继续问「几点了。」
「你睡了一天一夜。」
「何问那老男人呢?」
「……」
「刑房。」他还不忘补充了一句「就是你最开始躺的那个地方。」
「哦,需要我过去帮忙吗?这方面我还是很懂的。」
「老大说,你可以过去看看。」
别墅里面已经不怎么冷清,几个出入口都有人把守着,看来何问已经开始回收自己的势力。
就算是没有靠近地下的那扇门,凄惨的声音也传的很响。
「隔音有点差啊。」我看着器皿里面装着的指甲盖的白色的盘子,血迹斑斑。
我转过头朝他说笑,周围的小弟头埋得低低的,没有一个敢说话。
「真脏,要是我的话,弄得可干净多了。」
何蓉蓉发出了细碎的呜咽,为了防止她咬舌所以做了特殊的防护。
「给何森打电话,约他今天晚上在菲尔兰游轮见面,说送他一个好玩的。」
何问一只手撑着脸,静静的看着对方。
我半蹲下看着她万念俱灰的脸,伸手拍了拍「你可得想好,如果不配合的话,哪怕是一口气也会把你救活,但是要是你配合的话,问哥就给你一个利索的死。而不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一点你也很会玩,但是用在你自己身上面的话,可能就不太好玩了。」
何蓉蓉瞪大了眼流出了泪水,她更想要一些直接的,而不是那些生不如死,零零碎碎的折磨。
「我说,我说。」
何蓉蓉阴毒,但没脑子,骨头里是个怕死的。
我笑嘻嘻的俯下身子凑在何问的耳边,明知故问「你要送他什么好玩的?」
随后仿佛自问自答一般「哦,原来是我呀。」
9
黑色的礼服更衬肤色。
我对着镜子照了照,气色恢复的算是不错。
何问就站在我的后面「怎么样?要不要看看我裙子下面。」
他没吭声,我大大方方的掀起了裙子。
在短裤下的大腿,皮带腿环上面绑着枪和匕首,我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靠在他耳边说「你想让他怎么死?我可以让子弹穿过他痛不欲生的部位,也可以用刀片把他千刀万剐。」
何问把我按下,像是摆弄洋娃娃一样帮我编发「你更喜欢用刀?」
我若有所思的回复「我第一次杀人用的就是刀。」
他的手拂过了我的锁骨,为我戴上项链「你杀了谁?」
「一个朝我扔泥巴的人。」
我并不打算揣摩他的心思,因为那没有用,他没有丝毫破绽。
没有我想的自负,也没有我想的暴怒,不平不淡,似乎一切都是那样子的从容。
至少到目前我还没有看出何问的任何想法。
狗咬狗,我看戏罢了。
抓住他修长的手,我微微叹息,打油诗一首「他们朝我扔泥巴,我把骨灰扬他家。」
「宝贝啊,我这人没有什么优点,唯一算得上的就是就是睚眦必报。」
「我这人也没有什么优点,唯一算得上的你可以猜一猜。」
他笑了,而我的心里分外怪异。
我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尽管嘴上挂着微笑,心里却是凉的发透,沉的像是无尽的深渊,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杀戮。
只需要抽出我腿上的任何一个武器,我都能够轻松的杀了现在看起来毫无防备的他。
我起身咬了一口他的脖子「爱我也是一个优点。」
我捧着他的脸,他并没有拒绝。
我动作便更加的放肆,倚靠在他的胸膛,手指按住了他的唇「教教我,让我更爱你。」
他的眼神低沉,像是无尽的深渊,他抓住我的手腕「你知道你在让什么人教你爱吗?」
我扯住他的领带,笑的肆无忌惮「一个···老男人?」
不。
应该说。
我父亲的一等功。
10
去游轮的路上。
常言坐在副座,司机是一个生面孔。
我和何蓉蓉坐在后面,我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感受着她的颤抖的身体「怕什么,这不是去看你亲爱的二哥吗?你看,指甲都给你补上了,还不够诚心吗?别哭,到时候把妆都哭花了,再说了,你是老鸨,我是姑娘的,你怕什么。」
「要不把炸弹绑我身上,哈哈开玩笑,我还没睡到你大哥呢,我不想死。」
何蓉蓉的身体一下子就更加紧绷了,怨恨,泣不成声。
疯子都是疯子。
「……」
这说的是什么鬼话,司机的手颤了颤。
常言倒是似乎习惯了我的性格,但仍旧是对我很不耐烦。
毕竟我的存在,还没有定位,定位之后,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威胁他们的地位。
至于我,还没有搞清楚何问究竟是怎么想的。
下车之后,我站在何蓉蓉的一侧「自然一些,不要这样子痛不欲生,你不是还有个儿子吗?长的很像你哥,我要是爱而不得,就养着当替身了,你怎么玩男人的,我就怎么玩他。」
何蓉蓉睁大了眼睛,脸上是彻底的绝望「不,不,没有人知道,甚至连我二哥都不知道。」
「你也不想想我跟了你多久,连你一个晚上玩多少个男人都知道的。」
何蓉蓉捏紧了手中的包,十指剧痛,咬牙切齿「像是你这样子的人,有这样子的手段,为什么跟着我哥。」
像你这样子的怪物,明明可以自立门户,明明可以成为一个势力的首脑。
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轻松的看到她衣领下的监听器「蠢话,这个世界上面没人比我更爱他了。」
爱的想即刻杀死他。
何蓉蓉只得荒谬无比。
11
高跟鞋,不太习惯,还是这种高度,有些失算,显得我不够小鸟依人。
「小姐。」为首的马仔分外尊敬。
听那门欢声笑语,灯光暧昧的,大概能猜想是个怎么样的酒池肉林。
我微微羞涩低头,那穿着人模狗样的黄毛打量了我几眼,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少爷在里面等着呢,他一定很高兴。」
他这么说,我也很高兴。
高兴吧,一会还有跟高兴的。
何蓉蓉的脸上勉强扯出了一丝笑,带着我走了进去。
假面舞会,真有情趣。
坐在主位上面男人晃着酒杯,伸手朝我们打招呼。
他目光率先打量的是我,一下似乎是有了兴趣。
「蓉姐……」我往蓉姐后面缩了缩,像是一只鹌鹑。
何蓉蓉的脸上面的笑容此刻就更加的僵硬了,甚至快要成了一种皮笑肉不笑。
「你哪里弄来了这样子的一个好雏,真不错,就是再大一点就好了。」
「怕什么,过来我看看。」
何森一下子揽住了我的肩膀,把我按在他的腿上。
何蓉蓉坐在对面,放在桌子下面的手已经止不住的颤抖。
何森心情很不错,特意开了一瓶好酒「现在何问已经死了,该死的是本那个老东西觉得是何问救了他,躲在山沟沟里面压着名单不肯放给我们。不过我很快就会将这个事实告诉他们,让他们明白,何问已经死了,现在站着赢家只有何森。你想要圈起来的地方,我都给你,你看吧,我们的决定从来都没有错误,现在依附何问的那些人,全部都在依附我们。」
「是啊,我们的决定没有任何错误。」
我扭过头看着何蓉蓉露出了笑。
何蓉蓉的表情已经复杂的像是也一个调色盘一样。
何森不老实的动手「小宝贝,你身上什么东西,这么硬。」
何森知道何蓉蓉爱玩花样,有些期待的瞟了一眼何蓉蓉,还不知道她给自己送来了一个什么宝贝。
我羞涩的趴在他的胸口「是枪哦。」
何森的身子僵住。
「比你硬多了吧?」
下一秒,我手中的枪就抵在了他的下巴「嘘,你也不想你的脑浆从嘴里面流出来吧。」
「贱人,你他妈玩我。」何森的眼神变得狠厉,死死的盯住对桌的何蓉蓉。
何蓉蓉看着他,浑身颤抖不止。
「虽然我从来不违约,但是想了一个好办法,把你杀了,就没有人知道我违约了。」
「T……你这个叛徒。」
我伸手准备将他的面具给摘下来,却被一只修长的手被按了回去「别看了,他长的一点都不像我。」
我愉快的用枪拍了拍何森的脸「哎呀,不好意思,我家宝贝来了。」
我刚想说些什么,但是整个人都被常言从何森的身上面提起来放在了一边。
何问淡然的坐在的坐在了对面,穿着简单的衬衣,唯一的装饰物就是一块腕表。
大奎和另一个疤脸站在了何森的两侧。
「我们兄妹三人很久都没有这样子聚过了吧。」
船上仍旧热闹,声音喧哗。
而何森只觉得气氛似乎已经是降到了零度。
除了何问,他们都笑不出来。
我站在一侧看戏,还补忘了火上浇油「阿问,要不要我帮你啊。」
「就是这个人,订单让我杀你。」
何森的面如青铁,几乎是快要将自己的指骨给捏断「你怎么可能会认识T。」
何问的一根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何森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中充满了恼怒和不甘。
我很快就察觉到了这点。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何问认识T?
资料的关系网之中,从来都没有联系过何问。
可是……没有联系过,不代表不认识。
这是一个我们都没有想过的误区。
我心中一沉,静观其变,做好了最差的准备。
后退的时候高跟鞋正好踩在了常言的脚上面。
我看了他一眼,将脚上的鞋踢到了一边。
虽然船还停在岸边,我要是从这里跳下去被乱枪打死,沉到海里的几率更大。
但如果我现在开枪打死何问,日后要是想要得到名单就更加困难。
我轻佻的露出笑,抬起一只光着的脚踩在他皮鞋上「看什么看,去给你老大的宝贝找双平底鞋过来。」
常言犹豫了一些看向了何问,何问笑了挥手让他照做。
看到何问的笑,坐在这两人更加不寒而栗。
「你知道本为什么到这种地步都没背叛我吗?」
「因为除了你们两个,根本就没有人相信我真的会死。」
此刻宴会上面的人一涌而散,就好像是戏剧结束了一般。
12
我穿着不合脚的鞋,心想着反正也不合脚,直接脱了下来。
但没有想到何问上车坐在我的旁边,我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奈何他整个人是那样子的平静,身上那样子的干净。
「我发现,你对我的称呼总是很多.」
我撑着脸靠着车窗,看着他「那你最喜欢哪一个?」
他并没有回复我,我觉得真是自讨没趣。
看着窗外灯火通明的景色。
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样子,我想我大概会死吧。
他怎么想的。
我感觉到一只手放在了我后颈,就像是一只野兽咬住了猎物脆弱的脖子。
「叫我何先生。」
我将脚踩在他的大腿上,几分调谑「我叫你宝贝不好吗?」
他抓住了我的脚裸,凑了过来几乎快要咬到我的耳朵「好啊,但宝贝不是在这个地方叫的。」
「我的Q。」
13
何问的势力重新回归,并且拿下了何森的货源。
不低调的讲,他已经掌握的整个缅北的命脉。
而现在的缅北就像是巨大的蛊盆,几方势力互相蚕食。
后来。
我用我应以为豪的枪法,帮他杀了缅北最大的毒枭。
交易的过程之中,我为了名单,替他挡下了子弹。
那一次我觉得我真的要死了,可恶的是我是为了救我的杀父仇人而死。
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见何问失控。
他把我拉了回来,又拉回了地狱。
无时无刻都陪伴着我,可我清楚恶魔怎么可能会有心。
「会下棋吗?」
「不会。」
阿忠拿上来了一套水晶打造的国际象棋。
「知道这套棋里面什么最厉害吗?」
我玩弄着一个棋子看着他,他抚摸着我头发「是王后。」
因为王后是皇帝最好的刀。
而我这把刀废了,成了一个金丝笼中雀。
他回来的时候,我会习惯性的帮他脱下大衣,他走的时候,我会帮他系上领带。
在书房里,我坐在他腿上,为他出谋划策。
我摸索他的喜好,偶尔做一些小女生才有的讨好。
他喜欢这样,这方面幼稚的像一个孩子。
可惜这人似乎性冷淡,就算被我拨撩的有感觉也绝不动我。
他总是用一种眼神看着我,看的我蠢蠢欲动,几次差点忍不住想杀了他。
我从中作梗,搅黄了他不少生意,栽赃他人,以背叛的名义弄死了不少老贩,伪装成为了黑吃黑的假象。
这也反而震慑不少人,让我名传的心狠手辣,地位更加稳当,他的小弟无一不信服我,很多东西都经过我手。
名单似乎也要浮出眉目。
T的名声逐渐消失,代替T的是K的Q。
K便是何问惯用的代号。
两年的时间里,这次我想挑战他最大的底线。
是一即将流入国内的新型毒品,而何问就是这两个毒枭的搭线人。
就算我的脑袋掉了,这批货也绝对不能流入国内。
这也是我的上司木鱼给我发布的第一条完整的行动指令。
他传达消息的方式很隐秘,是特意培训过的暗语,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但仍旧很危险。
这几天的天气并不好,一冷我就容易犯困,趴在桌子上面就有些昏昏欲睡。
可我一身旧伤,天寒就痛,像是一把刀,开始锈迹斑斑。
这些货物的运输与我无关,而我大多是直接陪同何问出席会面。
过于信任,不算是什么好事,这两年的时间里面我时时刻刻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像是漂浮的浮萍,没有任何牵引。
「大嫂。」
我睡眼朦胧的抬起头,来的人是大奎。
他卖命的救过我几次,却不知自己命多大,我几次都没弄死他。
「你瞎,没看见我在睡觉。」
「这是账簿。」
大奎咧着嘴笑「有个事我想跟你商量商量。」
「送货的事情,你想去?」
大奎立刻点了点头,这可是一个肥差,正所谓富贵险中求。
他野心不小,但地位在何问这里仍旧是不上不下,心中闷气的很。
我抬眼看了一眼他,那真可惜,不能被我亲手杀死了。
「去和何问说去,别搭理我。」
我重新趴在桌子上面,大奎一下子就急了,掏出了一个盒子,盒子里竟然是放着一块帝王绿的玉坠子,这家伙可真的是有够下血本的。
可是要吹枕边风,这还真的不可能,毕竟我现在连枕边人都不是。
「我最多帮你提一下,这颜色,你当我是你妈!拿走滚蛋,别烦我睡觉。」
大奎喜笑颜开,恭恭敬敬「好嘞嫂子。」
我趴在桌子上,脑海中朦胧出现了一个身影。
我做过很多次相同的噩梦,是父亲最后死掉的那个场景。
在焦黄的灯光下,坐在长椅上面的那个轮廓。
叫什么名字呢,可惜自己连他是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门吱呀的响了一声。
「我都说了我在睡觉,滚出去。」
听到对面没有丝毫声响,我抬起头看见是何问,立刻抹掉了嘴边的口水。
「怎么趴在桌子睡,嗯?」
我立刻调整了神色,因为是在室内踩着地毯,就没有穿鞋,他过来抱着我坐回了沙发上。
光着的脚条件反射的躲了一下,这一点很快被对方发现。
「我倒是没有想到有一天,我居然还能被你的小弟巴结。」
「这不好吗?」
「不太好,突然发现没有我单飞的时候好。」
「可惜你现在没有单飞的机会了,不是吗?」
何问端起一旁我喝过的红茶,喝了一口。
我盯着他,觉得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好的有些过分。
越是这样子,我心中越是不安,却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错误。
就好像蒙住了眼睛,走在大雾之中,什么都看不见。
「大奎说这次送货他想干,你怎么想。」
「那就给他一个机会。」
何问伸手撩开我垂在脸庞头发,眼神分外柔软。
「你看我的样子,究竟像什么?」
何问轻笑「像我的Queen。」
我眼中露出了笑,热烈赤诚。
这样子的眼神,他似乎一直很受用。
Q你妈。
傻叉。
我知道在这个人的眼睛里,比起装乖,他更喜欢我发疯。
14
阴天。
研制新型毒品的毒枭是缅北本土的阿克兹。
我与这个人见过几面,是一个毒辣的角色。
他和何问非常熟络,甚至可以说十分的仰仗何问。
能让这样子的一个大毒枭仰仗,何问的身份变得就更加的高深莫测。
我发现了这其中的最大的问题。
我眼中的何问似乎和大家眼中的全然不同。
有些时间,我会猜测木鱼的身份,但是在何问的身边,似乎根本就没有这样子的人存在。也有一些卧底警察被发现,虐杀,拷问,我不知道其中会不会有木鱼,这些人埋在罂粟之下,尸骨冰寒
消息传了回去。
木鱼,还活着。
交易的时间地点,船只武器。
我坐在书房的窗台往着窗外,雨开始下大了,越来越大。
我穿上了外套,刚想要出门,就被常言拦住「什么意思。」
「老大说,你在这里不能出一步。」
「我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大的意思。」
他眼神狠厉,似乎下一秒就会举起枪对准我的脑袋。
我的脑子之中已经开始飞速的思考,但还不至于乱了分寸。
究竟是哪里出现了疏漏,最大的问题究竟是出现在哪里。
回到房间里,我想翻出手枪,却忘了自己是在何问的书房。
那个本应该上锁的抽屉,此刻竟然拿被我轻松的拉开。
里面躺着一个文件袋。
即使知道房间内可能处处都是监控,我还是鬼使神差的拿了起来。
接下来的内容,让我整个人几乎快要窒息。
从穿着黑白的高中校服开始,甚至是那一天晚上教训欺负想要高静的混混。
还有自己的上警校的照片。
我背后冰冷刺骨。
因为最后一张,是昏暗的轮廓。
自己穿着黑色运动背心的背影,地点是在拳馆。
每一张的右下角都标志着精准的日期,落下精致的字迹。
My queen。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算什么?
难怪他一直看我都是那种神情。
而此脚步的声音已经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