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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修了仙》 开篇 生死两边

2017-11-13  本文已影响0人  无殇亦无梦

      “哔哔!……孙子!想死死远点,凸!”

  一小伙步履蹒跚的走在车道上,惹得不少司机破口大骂。

  “这人有病吧,在马路上晃悠。”

  “快走吧,要是有精神病就危险了。”路过的两位姑娘低声议论并快步走开。

  “呵……没想到我会有今天。”莫名行尸走肉般前行,心若死灰。

  他今天刚来这边,原本是想给女友一个惊喜,结果差点把自己惊疯。

  就在一个小时前,他亲眼目睹,谈了三年的初恋,挽着别的男人,走进了他开好房的那家宾馆。

  他还说服自己,不是他想的那样,便悄悄跟了上去,以免误会了女友,直到目送二人进了房,他呆若木鸡的站在门外,脑袋空白。

  “我想和他摊牌了,不忍心再继续骗他……”房间内传来女友为难的声音。

  莫名听得心一抽。

  “别啊!这种凯子哪里找,咱们现在都没收入,马上就要毕业了,等找到工作再跟他摊牌好了。”那个男的急忙劝道,生怕她真这么做了。

  “可是……每次和他通过电话后,我都会很内疚,觉得对不起他,他那么老实的人,我实在不忍心了。”女友似乎很犹豫。

  “你不也说,每次那事儿的时候和他通话,很刺激嘛。”

  恶心的对话继续传来,莫名手指捏的发白,“原来……她电话里的那些反常,并不是身体不舒服……”怒火攻心的莫名,捂着心口,站立不稳,他忍了又忍,非常想一脚踹开门来,宰了二人,可那毕竟是自己爱了三年的初恋,曾经的海誓山盟他依然记得,如何下得了手。

  心如刀绞都不能形容他的伤痛,宰了他们又如何,没什么意义,放手吧。

  想到这,莫名摇晃转身,失魂落魄的走了。

  曾经有人告诫过自己,“你女朋友没你想的那么好。”他不信,还傻不拉几的按时把工资都打给她,自己常常吃泡面,还觉得幸福。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莫名流着泪,越想越堵,脑袋生疼,“我就是个傻子!活该从小被遗弃,谁家会要个傻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绝望的念头越来越重,莫名抱着脑袋,脚步越来越快,见前方不远处有座桥,他打算从那跳下去。

  桥边有个中年女子,正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孩看下方的河流,小孩两只小手抓着桥拦边不停喊着鱼摆摆。

  “有小孩……”看见二人,莫名放缓了脚步,不能现在跳。

  “啊!我的孩子!”女子突然凄声尖叫,原来是她右手正伸向包里拿手机的时候,手中小孩刚好使力往下一探,掉了下去,她哭喊着想爬上桥栏,却已经吓得无力攀爬。

  莫名目睹了这一切,孩子滑落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毫不犹豫的奔向桥拦,双手一带,脚一蹬,爬了上去,只见水面离桥的距离不下十米高,好在水面较清,水流轻缓,他看到了小孩的位置,深吸一口气,直直的跳了下去。

  “砰!”

  莫名身体失衡砸入水中,头朝下冲,接着一声闷哼,他的脑袋撞到了河底的石头,强忍着剧痛,凭借一口气游向小孩的位置。

  “咕噜!”莫名口冒血泡,憋气的时间已经到了极限,好在已经看到了小孩的位置,见他动了两三下便没了反应,凭着一股意志,莫名死命游向孩子,呛了不少水,后脑勺冒着血,水面见了红。

  “咕噜咕噜!”莫名终于摸到了小孩的手,一把抱住,用尽最后的力气向上游去,他的意识渐渐模糊,本能的游向边上。

  “上来了!上来了!”见莫名抱着小孩浮出水面,桥上众人激动大喊,那位母亲已经晕了过去,有人正给她按人中,其中有位的哥正把坐垫叠起缠在腰上,绑上绳子,其他人一起抓住绳子把他往下放去,河道两边没有路,被高墙所围,墙内是未完工的商品房,河流边上有杂草矮树。

  浮出水面的莫名已近乎脱力,依然尽力把小孩的头托出水面,小孩没有反应,不知如何,好不容易游到边上,幸运的抓住一节树枝,他的后脑勺有个很乒乓球那么大的肉坑,冒出黑血和些许白物。

  “快啊!”桥上的众人焦急大喊,的哥刚落入水中便迅速游向莫名,一手接过小孩,莫名闭着眼睛,感觉有人来了,虚弱出声,“把孩子……送上去……”

  “挺住啊,兄弟!我马上下来救你!拉!!”

  的哥被莫名的举动所感,含泪大吼一声,身体被迅速拉起。

        “嗷!”

        “啊!”

        “天呐!”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从上方传来,只见的哥刚刚上升不到两米,莫名就缓缓沉了下去,众人皆红了眼眶……

        “下面插播一条我们前线记者刚刚传来的特别新闻,年轻小伙跳下十米高桥救下落水儿童,不幸身亡,详细请看报道。”当天,莫名救人的视频先是在当地不少人的朋友圈转载,接着流入各大新闻网站首页,视频来自多方,现场有不少车辆的行车记录仪录下了莫名纵身一跳,接着是现场群众的手机录像,详细的呈现了莫名从跳下到受伤,再到救起小孩拉住树枝,其中还特写了他缓缓沉入水底的画面,让人潸然泪下,视频的最后是消防队员捞起莫名的尸体,并集体敬礼。

        “遗憾的是,这位年轻的小英雄并没有什么亲属,来认领遗体的是他的师傅,一家汽修厂的老板,据他介绍,救人的小伙叫莫名,是个孤儿,五岁时被一对莫姓夫妇从孤儿院领养,而领养人在莫名九岁时便病逝了,其妻子下落不明,莫名便开始到处流浪,六年前才来到他修理厂的,我们的记者随后找到了这位修理厂的老板,进行了专访,请看报道。”

        画面中,一位女记者正拿着话筒对一位壮硕的中年男子采访,男子一脸惋惜,眼睛微红的说道:“当时吧……他到我这的时候,大概是十六七岁的样子,很瘦,衣着破烂,但是长得很清秀,不怎么爱说话,只说他叫莫名,没有家,来做学徒的,管吃住就行,我看他可怜……就收留了他……”说着,男子开始哽咽起来。

        “开始……我只是让他打打杂就行了,毕竟还小,可是我发现他很聪明,平时只是看着我们怎么修理就记住了,我这才开始教他一些手艺,真的是一学就会,人也勤快,然后我就决定以正式员工的待遇给他,一直工作到现在,从不出错。我本来打算招他做上门女婿的,可是听他说他有女朋友了,好像还在读高中,反正我到现在都没见过他女朋友长什么样,只是他每月都给对方打钱,自己不留一分,我担心他被骗就劝他,听他说,是因为女方家里条件不好,没什么钱供她读书,她很伤心,他准备供她读下去……”

        “呼……我担心小莫被人利用了,因为他太老实了,没什么心眼,很容易被人利用的,我就让我大徒弟阿德去查了一下对方,确实是个学生,阿德说她长得挺文静的,学习也不错,我就没管了,就这样持续了五六年了吧,现在那女的都快大学毕业了吧,一次面都没露,哎……”男子说完抹了抹眼睛。

        “对不起,我能说几句话吗?”这时,记者身后走来一个高个男孩,二十七八的样子,皮肤黝黑,眼睛红红,还有些气愤。

        “他就是我大徒弟阿德。”男子向记者介绍了一下对方身份。

        “请说。”记者转过话筒,画面也转到了阿德身上。

        “我有个朋友刚好在小莫女朋友所在的学校当保安,我担心小莫被骗,就跟我朋友说了小莫与他女朋友的事,并交代他帮我注意一下那个女的,去年的时候,我朋友来到我这,刚好小莫也在,我朋友就悄悄的跟他说了一些事,当时我见小莫脸色不好,有些生气了,还和我朋友理论了几句就走了,小莫跟我们这些年,从未红过脸,那是他第一次发脾气。事后我问过我朋友说了什么,我朋友说那女的在那边和一个男的很是亲密,两人是同班同学,每天都形影不离,我朋友曾借机套过那男的话,说是他和小莫的女朋友初中便好上了。”

        报道发出以后,莫名的神秘女友很快就被网民翻了出来,甚至就连当时莫名开房的宾馆监控都找了出来,视频中清楚显示了莫名女友跟一个男的挽手进入房间,莫名在门外伤心欲绝的模样,视频一出,网友们瞬间爆发,一时间二人如过街老鼠,无处可躲,学校也开除了女的学籍,男的也不没在露面,最后听说那女的在酒店吃安眠药自杀了,整个事件才平息下来,让人唏嘘不已,但这绝不是莫名想要的结果。

        另一边,一片黑暗之中,一道光柱之下,事件的主人公莫名正躺与此,身体荧光透亮。

  “……”

  “谁……谁在叫我?”莫名缓缓睁开眼睛,见一道光照着自己,光柱外漆黑一片,一脸迷惑,“这是……什么地方……”然后他看了看自己,“这就死了吗……”

  “年轻人,老夫问你几个问题,可否?”缥缈沧桑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不见任何身影。

  “你是……我怎么看不见你?”莫名起身,转了一圈,不见其人。

  “可否?”神秘老者再问,声音回荡。

  莫名一呆,轻声应到:“哦……”

  “何为人?”老者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不知对方为什么会这么问,莫名饶了饶头,想了想,“欲望者为人。”

  “人为何?”老者再问。

  莫名摸着下巴沉思,来回踱步,光柱随之移动,心想:“不管为何,都必须先解决温饱问题,其次才会有想法和目标,”他停了下来,望向前方,“人为欲!只是欲不同。”

  “你有什么梦想?”大约过了十秒,老者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莫名看了看自己,回想了死前的遭遇,喃喃道:“死都死了还能有什么梦想,我想成仙可以吗?”

  “也不是不行。”老者随口一说,似乎对他来说,这是小事。

  莫名心头一跳,瞬间抬头,又低下头,兴致缺缺,“哦?”

  “要成仙,先成人,再看造化。”

  “人性多变,无恶为善,你又牺牲自己,以命救人,虽说巧合,却毫不犹豫,做人这关,——过。”

  “那个落水小孩的灵魂前世为恶不少,命中当有此劫,本该命陨,却被你意外救下,以命换命,破了他的劫,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将来,他会有一番大作为,改变无数人的命运,此为造化。”

  “所以……我可以给你成仙的机会,你确定不后悔?”

  老者给他一种神棍既视感,说话一套一套的,莫名听得云里雾里,最后一句听得很清楚,疑惑道:“有人会后悔成仙吗?”

  “既如此,有缘再见。”声音就此中断。

  “……”

  莫名一脸懵逼的摸摸头,不明所以。

  “唉!怎么回事!唉唉!”莫名突然大呼小叫,只见他的身体缓缓升起,吓得他手舞足蹈,上升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光柱也随之消失,只剩下黑……

        夜晚,电闪雷鸣。

一间破旧的老庙内,咳嗽声不断响起,地面的杂草上,躺着一人,大约六尺身高,身形单瘦。

  借着电光,勉强看出一身粗布长衫,头发披散,挡住了相貌,也不知得了什么病,不断咳嗽,非常痛苦。

  “唔噗!”此人突然仰头,喷出一口黑血,鲜血敷面,狰狞恐怖。

  “我做……鬼……也不……放……”沙哑青涩的声音,满是滔天恨意,还未说完,便往后倒去,没了声息。

  天空开始下起暴雨,砸得破庙哗啦响,雨水淋在他的身上。

  雷声滚滚,电闪如蛇,暴雨倾盆,宛如世界末日。

  突然,老庙上空白茫一闪,恍若白昼,一道丈粗的白色光柱,爆射而下,笼罩已经死去的人。

  光柱流动,好似输送管,其内突然现出一道身影,正是死去的莫名,此时他的身体平躺,半透半亮,缓缓降落,直到与那人的身体合二为一。

  雷电瞬间暴动,上千道闪电劈在光柱上,光柱越来越亮,照亮附近区域,只见此地乃是一个山谷,树木丛生。

  异像持续半个时辰后,雷雨逐停,乌云散开,天空渐渐露白。

  “呃!呼!……”少年诈尸般坐起,发出剧烈的呼吸声,好似缺氧一般,他脸上的血迹,已被雨水淋了干净,头发披散,脸有刮伤,眉清目秀,湿透的血色破旧长衫,左脚黑色布鞋已经破了三分之一,右脚露出一排脚趾头,一副难民形象。

  “好冷……这手?衣服?还有身体是怎么回事?”莫名盯着身体看个不停,就像不认识自己似的,又看了看周围,“这又是哪?”

  “嘶!好痛!”莫名用力掐了一下大腿,疼得倒吸一口气,“不是做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再次看了看自己和周围。

  “呃!好……难……受……啊!”伴随脑袋快要爆炸一般的疼痛,许多陌生恐怖的画面挤入莫名的脑海。

  “马匪!马匪来了!”

  宁静的寨子内,突然响起男子的惊喊声,村名们乱作一团。

  “大家不要慌!有把的抄起家伙随我到寨门口,老人妇孺通通回屋,关好门窗,不要出来!”一段沉稳,粗狂的大喊响起,人群稍微镇静,有序起来,其中就有这位死去的少年。

  少年手握一节柴棍,有些发抖,跟着大伙来到门前。

  “注意!大伙一会不要慌,都不要说话,由我来跟他们谈,谈好了大家相安无事,谈不好,大家就做好死战的准备吧…强盗不会心慈手软,你不杀他,死的就是你,然后是你身后的家人!”一位中年魁梧男子,手握长枪,望着老少不一的百来号人,沉声说道。

  “咕!”少年吞了一下口水,望着说话的队长,手心冒汗。

  “轰隆隆!”

  震耳的马踏声越来越近,只见一群马匪,不下两百,一路放肆欢呼而来。

  “大伙拿出气势来,不要让人以为我们好欺负!”队长话刚说完,对方已经立在前方二十米处不动。

  “管事的滚出来!”一声怒吼,一骑提刀独眼壮匪出列,极其蛮横。

  “敢问诸位大人,来我们寨子有何贵干?”队长提棍向前两步,语态客气的拱手问道。

  “少特么废话,拿出二十万两银子和二十个女人,算你们的孝敬,若是不给,休怪五爷屠寨!”独眼自称五爷,毫无商量的意思。

  “五爷,银子大伙还能凑凑,人,——恕难从命!”队长努力克制,握枪的手紧了又紧。

  “哎哟!你算个球东西,跟老子讨价还价,也不问问我身后的弟兄们答不答应。”五爷独眼一咪,凶相外露。

  “不答应!”众人残忍一笑。

  “看到没,不要说我为难你,赶紧!给你三息时间考虑。”五爷说完独眼一闭,场面安静下来。

  “时间到!还等什么,要什么尽管拿。”队长刚要开口,就被五爷打断,马匪们欢呼狂奔前冲。

  “为家人!”队长决然呐喊,提枪迎上,一记跃枪,砸下一匪,夺下马匹,一仰一扫,再拿一人,勒马掉头,一气呵成。

  “为家人!”部分人被队长的勇猛一激,大吼一声,也迎了上去,余下的原地防御。

  少年也状着胆子跟了上去,结果,被飞奔而来的马匹撞飞出去,画面中断。

  少年醒来时,发现自己趴在草坑里,身上被草叶覆盖,当他爬上路边后,眼前的情景,让他瘫跪在地,泪如雨下。

  “不!”嘶声裂肺的悲吼,回荡寨前,少年仰头呐喊,悲痛欲绝。

  只见寨门前叠起尸山,血流成河,男女老少妇孺,皆在此列,寨中三百八十二人,除他以外,无一幸免,队长的头颅被挂在枪上,立于前方,整个场景好似人间地狱。

  “爹……娘……”少年颤抖着爬到尸山前,浑身沾满血液,犹如行尸,望着尸山内,被割开喉咙的二老,呆如木鸡。

  “巧儿……”他继续寻找,看见了不着一缕,青梅竹马的心上人,被辱而死。

  “小虎……”旁边挨着队长刚满两岁的孙子,额头插着一把匕首。

  “呵,呵呵……哈哈哈哈……”少年摇晃着癫笑前行,跌倒爬起,身后燃起熊熊烈火,他点燃尸山,然后漫无目的的前行。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来到一座悬崖边,疯笑着跳了下去,砸断崖间不少树枝,昏了过去。

  “咳,咳……”少年咳嗽醒来,发现自己还没死,躺在一间破庙内,庙顶已经被他砸出一窟窿,天空电闪雷鸣,暴雨将至,画面到此为止。

  “一群畜生!”意识回归的莫名,双目血红,双手紧握,他从未想过,人能残忍到这种地步,简直人神共愤。

  “从此人记忆中的画面来看,这里与古代想差不多,难道我穿越时空,回到古代了?”莫名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和那个老人对话后,我就到了这里,还变了一个人,真是匪夷所思。”莫名这才相信,对方不是神棍,而是真的大神,这种玄幻的事情让他撞上,也不知是福是祸。

        “王早?你这名字也太那什么了。”莫名也知道了身体原主人的名字,只是有些不吉利。“以后就由我替你活下去吧,不过我叫莫……”莫名突然停了下来,“既然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以前的名字还是不要了,断干净的好,以后我就叫……念无伤吧,无念也无殇。”一个震撼世人的名字,就这样诞生了。

  “好饿,先找点东西填饱肚子再说吧,身体才是本钱。”听到肚子抗议的无殇,擦了一下脸,慢慢站起,原地走了几步,还行,只是有些摇晃。

  “这鞋完全可以扔了吧。”望着破烂不堪的鞋子,无殇哭笑不得,“先这样将就一下吧。”他扯了一些杂草,扭成一股,绑在鞋中间,才好走许多。

  “这供奉的也不知是哪位神仙,这么寒酸。”这破庙内除了半截石像,别说贡品,连贡桌都没有,无殇只好去外面找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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