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后

2017-10-13

2017-10-13  本文已影响10人  冰眉铁面

我们以为超越了世俗,却用了最世俗的方式。我本为风,你本是云。

相识在秋,因之秋黄如海,山峦如涛,天蓝得好像要去私奔。如果有一种草可以在落叶季摇曳如花,那我可以叫它作洗风花么?风,经过了它的清洗,浮动着月色的光辉,便爽朗朗呼啦啦地开放。你见过风盛开的样子吗?

风盛开的时候,云为舞衣天为裳,落叶铺满的大地是舞台。起舞便是千山肃穆、万林低首;旋舞时扶摇直上,大海伴奏;曲终舞停,瀚海琼瑶万里冰,砾石累累宇垂青。

你见过云开放的样子吗?你问。

我见过云卷碧空遮日月,怒白如莲。起舞时雨淋江南长江涨,曼妙如空山幽岚山岫生。云的盛放,闪电伴飞,雷霆为奏,大地颤微。

云盛开的时候,风在心里。你说。

正是栀子花浓,海的尽头连着天空。我知道你喜欢海,你一直想坐在海边,让海风吹动鬓梢,微痒撩拨内心。海的心在动,涛声阵阵。海是咸的呢!你说。

海是咸的。这不是一个发现,只是我这样认为。

我写了海,写了天际归舟和扯着旗帜的海鸥,写了晚风与浪花的嬉戏,精卫的翅膀,划开黄昏的胸膛,霞彩纷披。

你看了。晚霞铺满天空。

如果沉默是大海的爱,那一定有涌动盛开在海的深处。海夜之下,海涛之上,静默如饴。

太多的假设,最终会化成梦魇,在一方天下,分两处徘徊。

太长的冷夜,最终会化成冰锥,在夜光石的心中凝结生刺,触处生痛。

想我的时候,你就看它吧,不要嫌它的光,太冷。

夜光石在你的手中,渐渐合拢。孔雀美丽的翠羽收敛起来,带着一份必将的分别。

它怎会冷!在我手心。

我明白有一种保证,冷冷地晶莹。夜光石的光是先射向中心的,再折射出来,于是那光就柔软地像要融化。

迢迢的站台上,风起、衣飞、泪垂,在驰远的窗口。

一年要迢迢多少次,才是终点?

如果风停了,你让云怎么办?

如果云静了,怎么才知道风是不是在飞?

我们用无数个“如果”填满了无数个岁月,无数个如果之后,经历变成了曾经。

光还在夜中温柔,风还在空中飘游,云呢?

我们曾经……一句可以剜出心的话。痛有三层境界,第一层是肉体之痛,第二层是心灵之痛,第三层是灵魂之痛。“曾经”,是心痛之后的沉默,肠断之后的回味。因为思想的加入,便痛得不动声色也就天地失色。一次“曾经”,便是一次感情上的回溯。回到站台,回到舞衣似雪,回到——海。

海是咸的!我这才想起你说的话,语气轻柔。

当痛沉积在海的心里,苦涩就成了海的沉默。当我起舞当空,风姿玉魂,你已曾经。

而我一直以来,希望的是:以我之风,冠汝之名。

2017-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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