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文学散文

梦靥人生

2019-03-30  本文已影响60人  香雪风轻扬

十七岁豆蔻年华,花蕾初绽。十七岁是女孩子的花季,是人生憧憬未来,许多最美好的时候。人生有许多幸福美好,也有坎坷不幸。有的人能从不幸,磨难中坚强站起来,勇敢走出来,沐浴阳光,内心强大。有的人却是深陷恶梦,一辈子的阴影。这个女孩就是。她的人生美好憧憬被一个恶魔给毁了,一切美好幻想都破灭了。她无法忘掉那曾经的一幕,时常被那恶梦惊醒,大汗淋淋,痛苦不堪。

花是皖北宿县农村人。花十五岁初中毕业,在家呆了一年。两个哥哥早结婚成家,家里没有劳动力赚钱养家,花不得不出去打工赚钱。家里两个妹妹上学要用钱,家里要花钱。那个年代城乡经济不是多好,没多少什么工厂可做事,去外边城市一些地方打工父母毕竟还不放心。

花找到一份工作,在火车站前一个小吃饭店打工。工作就是刷盘洗碗,摘菜,端饭菜给客人。虽说活琐碎闲不下来,花还是能做下来。在家里这些花都会做。

当顽固老爸知道花工作要夜里不回家,开始说什么都不同意。说一个女孩在火车站那地方,大半夜能行吗?火车站什么人没有,乱的很。

花说本村几个女孩都是一起一个班来回的怕什么。老爸封建思想,怕花吃亏,毕竟女儿没出过门在外,没什么社会经验。但还是怎么都没阻止了花去那打工。花在那工作做的很好。被老板点名表扬,说花做事实在勤快,说花聪明人很巧,让花主在厨房掌勺做菜。老板和老板娘不常去店里,去也呆不多久。那次去老板单独找花谈话,说他早观察花很久了。花掌勺,就不用做其他杂活了。花天生勤快,不愿闲着,有时间还是做些其他事。

老板外甥大刚在店里主管看店,怕有一些什么社会流氓小混混,吃饭不给钱或打架惹事。老板本身就是混混,黑白两道都有些关系势力,在火车站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开店做生意,没有一定关系势力是吃不开的。

大刚三十来岁,人有些胖,壮实。火车站人流量大,白天晚上,通宵都会下火车的人来吃饭。做为餐饮小吃饭店,不可避免会招致一些不三不四年轻人生事。

那次一个外地南方女孩,孤身一人背着简单小包出站,来店里要了一份面。

女孩坐在桌前等面。紧跟进来的是个三十多岁满脸横肉的胖男人。那男人就是从出站口,一直跟着纠缠女孩的男人。

男人满嘴脏话,一脸下流相。进店直接贴着女孩坐着,调戏搂抱女孩。问女孩家哪的,从哪来,上哪去。女孩是那种漂亮,难得时尚朝气的女孩。女孩二十来岁,看样子是出过门的,被如此纠缠也是花容失色。女孩怎么都不理男人,但无奈男人纠缠。

店里几个女孩都不敢说什么,怕自己惹上麻烦,各自坐在桌前,店里这会生意不多。

花在厨房,听到声响出来看到这一切。花生性刚烈,他看不下去那男人下流行为。她叫醒大刚。

花对大刚没有好感,总觉大刚看她眼神不对,对他好象不怀好意。从来不怎么在厨房,花在厨房他老是有事没事来厨房,和花悄悄说些不雅的话。

花从心里讨厌大刚。大刚家里有老婆,有孩子,可大刚又和大春同居。大春是大刚在舞厅认识的女人。两个人公开同居住在店里,以老板老板娘自居。

大春不是什么漂亮女人,皮肤黑,只不过有些,男人想要的那种性感。花不喜欢他们,更看不惯大春指手划脚。大春对花有种敌意,发神经认为,这个小丫头会不会,和她大春抢男人。

大刚认识那男人,叫对方查哥。赔着笑脸坐到桌前,给男的烟。男人不理大刚,要大刚滚一边去,不要管他事。男人搂抱纠缠,女孩很有些惊恐,无奈眼神求助大刚。任查男人怎么问女孩都不说话。

花端着两盘菜从厨房出来放到桌上。花突然看着女孩显出惊奇,叫女孩表姐,并问女孩怎么这会来了,怎么不去家里。花说她就在这上班,让女孩去她房间,明天再一起去她家。女孩很快起身站到花跟前,跟着花上楼去房间了。女孩边走边说,说你朋友怎么这样,幸亏你来了。这话是说给查男听的。

查男人看到花惊愕了半天,眼睛看花都直了。男人看花上楼,说大刚小子店里还有这么个惊艳水灵纯情的小美人。

女孩顺利脱身,给花钱说是一点感谢心意。花没要女孩的钱,女孩要和花结拜姊妹,说了很多感激的话。

花在店里工作一年多了,学了不少东西,知道了不少事。花逐渐了解了一些社会人心。花长大了,成了大姑娘,花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心思。

老板又开了一个店,很放心让花打理店。说花有经验有能力管理好饭店。花比以前更忙了,有时白天黑夜都要在店里。

新店离老店不是太远。花的工作很出色,饭店管理的井井有条,花对以后的生活充满信心希望。花想以后自己攒够钱,也开个小饭店自己做老板。

在新店工作,有个在附近做事的男人经常来店里吃饭。男人有时带朋友,有时自己来,大多都是自己来。

那人经常来店里,花对那人客气热情多了。有时那人就是等花快下班来,好象就是等花下班。吃好饭不走,粘着想和花说话,并几次说要送送花回家,花都没同意。在店里那人一次趁没人在跟前,说喜欢花,花就是那种让他痴让他傻的女孩。说好喜欢花,花就是让他喜欢爱到发疯的女孩。

花没谈过男朋友恋爱,被男人一说吓了一大跳。花没理男人,从心里不喜欢。要不是他是顾客不能得罪,打死也懒得和这种人说话,花是从心里不喜欢,不能接受的讨厌这个男人。

男人是山东人,跟别人在这打工做装璜工作。

花心里有自己喜欢的男生。男生可能还在上学吧,或许男生早已有女朋友了。花想的很多很乱。

花下班要和几个女孩一起回家,花开始有意躲那男人。男人看样比花要大的多,花不想提男人,想想男人那脸就不舒服,是非常恶心讨厌的。但又一直不能直接太明显对男人。男人明显花对他不冷不热,还是有时间就来店里消费,或坐着等有机会和花说话。

花每天骑着自行车和姐妹们一起上下班,有时店里要忙回去晚,只能自己回去。花的家离宿县火车站十来里路。一路车水马龙,灯火通明倒也没什么。花有些害怕担心的是,下公路到家有一段一里来路的庄稼地。一个人晚上大半夜是够紧张害怕的。花自己走了不知多回,也算习惯了那段路。每次过那一段路还是害怕,每次花都骑得飞快车子。两边玉米长起来时尤为害怕走那段路。花有事忙,晚上就住在店里,她越来越感觉那段路可怕。

花十七岁了,十七岁正是如花的年龄。花青春朝气,靓丽动人的很。

青春朝气,靓丽动人,水灵纯美的花。不少男孩男人为花痴迷殷勤,为花转。花心里喜欢的男生还没出现。

一年过的真快,很快到了六月。玉米长起来了,满地油油绿,放眼望去,凉风怡人。花没过过生日,听说别人都过生日,自己也想过生日。

花的生日那天过的特别简单,就是买一个蛋糕,水果糖果,和几个一个班的要好几个姐妹在店里过的生日。

大家要花许愿吹蜡烛,大家拍手唱生日歌。那会过生日的人还少,生日快乐,英文还不会怎么唱。花觉得那晚挺开心。

唯一不开心的事,那人不知怎么知道花的生日,在花下班准备和姐妹一起回家时拿一束花出现。

几个姐妹,没见过只听说的浪漫就在眼前,几个丫头羡慕的要命,她们几个识趣先走了,任花怎么喊都是不回来等她一起回。

花从心里还是不能接受山东男人。不要男人的花,和摆摊假项链,也不要和男人一起走。男人没再纠缠花骑车走了。

花看山东男人走了看不见了,等一会才骑上自行车回家。快下公路时,花趁路灯看表已十一多了,穿过这段路就到家了,花心里很高兴。花加快蹬着自行车。

突然蹬的很轻了,自行车坏了,车链这会居然掉了!花没办法,心里紧张极了,只得推着车走。

花希望快点离开这段路,两边玉米叶地阴森恐怖可怕极了。花好希望能有人路过同行壮胆,虽说这条路不知走了多少回。

气人,越怕越是麻烦,车链能掉。花推着自行车快步向前走着,觉得已走的不慢,花感觉今晚的路好漫长。

突然花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一个人不知从哪蹿出来,捂住她的嘴,把她往玉米地里拖。花心里紧张,又摔倒一下,被突如其来的人捂着嘴拖行。花意识模糊,眼前是黑的。她感觉是一个男人在把她往玉地里深处拖行。花心里紧张想喊没有力气发出声来。

花惊吓到了极点。男人停下来,踩到一片玉米棵,趴在花身上,手忙脚乱脱花衣服,摸花身子,亲花的脸。

花有了些清析意识,知道男人想干什么,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发生。花感觉看出男人是谁了,虽然天黑。是山东男人。

花拼近力气挣扎抵抗山东男人侵犯自己。山东男人一身蛮力,呼吸越来越急促,和花说着。太喜欢花了,受不了……花失去意识。花没力气意识反抗了,她觉得她死掉了,到处是阴冷黑暗,花觉得自己在地狱阴间遭受摧残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花醒过来。看清还在地里,山东男人在身边坐着抽烟。

山东男人见花醒了,请求花原谅,说会娶花,对花负责的。说太喜欢太爱花了。说花是他的,谁都不能抢走花,花不同意,情愿毁了花,也不能让别的男人得到花。

花无力打男人,撕扯山东男人,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害她,为什么这么对她。花痛不欲生,内心绝望。

山东男人恬笑着,赔不是,让花别哭了,别难过,他不是不付责任的人。

山东男人见花不再过激,抱着花说着好话。

山东男人又开始不老实了,一副邪恶淫笑丑恶作呕的嘴脸。

花忍受不了山东人作呕嘴脸已深在心里。

山东男人把花送到家门口骑上自行车走了。

花到自己房里很疲乏,拖着很重的脚步打来水,在房里拼命搓洗自己身体,冲洗自己,她想把身上彻底洗干净了,肥皂香水,洗掩不了内心的记忆和伤。

一个青青女孩,最美好,宝贵失去了,被一个恶魔彻底毁了!她恨那男人,想杀了男人,自己也不想活了。花想到父母,花认命了。

身心遭受的痛苦,又不能和父母说,没有谁能去诉说内心的痛苦不幸。花只能在心里独自承受。

爸脾气不好,会打死她,妈知道要和爸说的。一切听天由命吧。这是她花的命。

山东男人没有失言,托人来花家说媒。花的父母自然不同意花远嫁山东,说花小拒绝他们来往。山东男人没有放弃,对花软磨硬泡。

花心死了,知道自己已没有选择。女人,嫁人是早晚的事,嫁哪个男人都是嫁。

在没经过父母同意的情况下,花和山东男人一起去了男人山东的家。

一年后,花和山东男人带着孩子回到皖北宿县。父母虽说生气难过,赌气不让他们进家,最后还是认了这门亲事。

从此花跟着这个男人丈夫过起了日子,开始了两个人为家打拼的生活日子。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花认命了。

他们在县城买了房子,一晃又十几年过去了,花早已是三个孩子的妈,孩子都已长大成家。

花心里依然很苦,内心孤寂。内心还是无法接受原谅男人。他那样对她,那样色对她不尊重,那是对她花的侮辱。

花这辈子,永远也不能习惯,接受他那种色咪咪看她的眼神,恬不知耻,邪恶淫笑,强暴占有欲变态丑恶嘴脸。

她是从最初的内心无法接受男人。男人总是那副令她厌恶,邪恶淫笑的丑恶嘴脸。男人说那样刺激,他就喜欢最初那种满足的刺激。男人经常想要她时,就说那些。

吵吵打打闹闹,几十年过去了,就是这样还要过。人生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太多,人一辈子不完全是为自己享受活着,一切努力吃苦打拼,都是为了孩子家人过得更好。

如今的花,唱歌跳舞成了她生活最大的希望,精力精神支柱,寄托。

生活是明媚的,生活是阳光多彩的,生命无限好,是对家人对自己,对社会的责任。时间会让花改变,忘掉曾经的。最美的世界,最美的自己,一切的最美在歌里。

走出自己,让自己阳光快乐,内心充实强大,信心坚定也就没有什么担心,没有什么顾虑了。

2019年4月1日仁怀

大李兴业二十八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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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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