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文化
昨天午饭时,有人提了一嘴说再工作两天就可以过周六周天,除了睡个大懒觉之外,想煮粥喝,包饺子吃云云。听到这话,我心里竟也生出了想吃饺子的念头。
儿时,这种食物只在过年或家里来客出现,平日里也没人惦记着吃饺子。春节时,母亲会动员一家人帮忙,谁不帮忙她还会生些气。包饺子之前的准备工作包括洗菜、调饺子馅儿,和面等等,这会耗去大半天光景。包饺子时,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擀皮的擀皮的,包的包,说着闲话,有时还互相嘲弄对方的饺子包得难看,在这样逸着温情的闲碎时间中,饺子已悉数包好。春节包饺子有个习俗,在某一饺子里放枚硬币,谁要是吃到了表示在新的一年里福气最大,大家会在羡慕中纷纷送上祝福。
在外求学时,我才知道冬至也是要吃饺子的。冬至为什么要吃饺子?被告知可以防耳朵冻伤。这其中的典故我倒是没细究,只是这耳朵是否冻伤确实不关饺子的事。学校的餐厅,逢这节气,就会安排两到三个窗口向同学们兜售饺子。冬至吃饺子的人可真多,排队的人先是长长的一溜,然后折一下,又是长长的一溜。等着的时候焦急难耐,可端着冒着热气的饺子,吃着防耳朵冻伤的饺子,心里就只剩下满足感了。
有一休息日,跟先生说想吃饺子,俩人便出去买了食材。先生喜肉馅儿的,我喜素馅儿的,所以准备了一荤一素两种馅儿。包饺子时,看着我俩都中意的节目,时不时地还笑出了声。先生不会包饺子,全程给我打着下手,饺子丑美都作数,终于凑够吃的分量了。饺子煮熟后,我俩人守一盘,吃了一半,问先生为什么我吃的多肉馅儿。先生作委屈状,道你把我的那盘端走了,可我后觉得素馅更好吃,没舍得跟你换,说着又很自觉地与我交换了一下盘子。一顿饺子,夹杂着欢乐的小插曲,点缀着生活。
过年的饺子也好,冬至的饺子也罢,亦或是平常日子里的饺子,承着的是文化,包的是温馨时光,吃的是福气、祈盼,或者只是简单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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