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思散文

烟火生气

2020-09-04  本文已影响0人  漾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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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天空中,总是弥漫着一丝清淡的烟火气,这样的微醺像冰反射的阳光,它透亮我胸口使我不得不回忆,最深沉的事情。

仗着高一高二老师们的随性,我的拘谨小心逐渐松散开来,直到变得毫无所谓,失了血性和学行。

虽说周末的夜晚,即使是在学校里也无学习可言,但每每请假逃避秩序还是出于怯弱的本性。

那段日子,有春秋的全部也包含了夏初和冬始。每次都是阿爸提前抢过被子、衣物扛上车,姆妈在门口千叮万咛,我和姆妈还有就住在隔壁一同送我出门的亲奶奶挥手再见,转过头,每次都能感触手指的颤抖乏力。

上车后我通常习惯性地系好安全带,跟阿爸打声招呼。发动、倒退、转弯、驶出停车场。

有时走小路,有时又去看望大路,车轮咕咕碾着水泥,时不时感受到减速带的回礼。

在我看来,一切都不如意,什么都是在跟我说讲“你要回去,回到那个没人懂你还硬要跳舞嗨皮的地方去。”

车,行驶的很快,二十分钟,就到了鄞江,我不用看到风景便可知道换了一幅新场景,更加湿润的空气在耳边跳动着,傲然彰显它们的鼻息。

此时此刻,我的心跳被埋没,取而代之的无非是一群水汽各自呼喊的声音。

我不懂,连它们都要来嘲笑一两句,说说浪漫,谈谈理想和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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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抱歉,来我这儿只能让它们找到大海母亲还有天上的云,亚当和夏娃还有维纳斯、丘比特全都被我压死在书柜最底,不可能喊出来联系。

大路有大路的风景,小路有小路奇遇,两者的场景其实我都记得差不多。

一个有人工河还有一堆工人常驻的大河,一个就比较有意思,有几亩田地,几户人家手工耕耘,这确实是我向往的天地,只不过自己,连水泥牢笼都未曾住进,在边缘化的小径打着一个又一个擦边泥球,却是哪一个都没种进去。

哪一种烟火气都没福消受半分而已!

鄞江的地段再过去些,就能见到一座座山了,它们大多只是露出小半张脸,不像再深一点被水泥包围的人,嘴上的颜色要不是青红,要不就明黄,给人干趴下了,也是惨惨的淡灰,没有靠近白玉兰那样的奶白。

值得一提的是,一旦过了五点,山里头总是弥漫着浓浓的烟火气,我猜不出菜场里边发生了什么火花跳动的事情,也不知道哪户人家,在用原始方式祭祀水火两位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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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的烟火气,蛮恨烈气地冲进我的嘴里,我口鼻几乎同时呼吸,不是有意避开,而且想和它们来个拥抱。

带着身旁刚刚沾染的水气跟可见的浓白烟雾相抱,犹如少女突然间明白了手中昂贵皮包的奥秘,那里没有冒牌假货,不是海外渡情来的无证品,只有一点点点破时尚面纱的灵感觉醒,很抽象,却又很精细,说白了就是一团在黑夜背景里的烟火气。

我大口呼吸,虽然这般行为使我的胸口更加寒凉,但我明白它们不想入住任何地方,就连我的肺泡也无法用生理阻挡,请求它们留宿,我知道,再往里些会更凉。


木材呼吸间的轻语实在需要木材才倾听,只有在树木一旁,我才能稍稍平息,我很庆幸自己没怎么被人察觉,即使是被察觉,也没有被浓郁闷人的黑烟侵袭,只有庆幸,庆幸犯傻和浪漫主义可以夺去不值得纪念的愚痴和心理罪行。

直到现在,我都不能忘了那些烟火生气,至今,一闻到那带着寒凉却在入鼻时带着泥腥又燥热无比的烟火气,我就看到小路边的稻田马蔺,联想到大路的工厂桥梁,对五点半村庄酒店的红灯笼在意,心脏骤停,留下时间,给那个———浪漫自私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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