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檐下的阳光
故事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但仍会在很深的夜里唤醒蔷的记忆。努力拼凑着记忆的碎片,使它们愈加清晰。久违的思绪拌杂着久违的语言,是一方似曾遥远而清晰的舞台。
穿过时光隧道,岁月是一柄双刄剑,会在一个剧情的起伏跌宕中,刺痛人的心脏,然后再一缕一缕地投放在蔷的胸腔。
此时,蔷的思绪像一把摇动的破蒲扇。她的脑中重复出一句话;要是能成门打套的演出戏,多好啊。这是母亲看电视时,在电视机前,爱说的一句话。她爱看戏,特别是一整套的戏,不爱看一段一段的。
蔷的母亲有先天性心脏病。肾病。在58岁时经医院抢救无效死亡,母亲出槟那天一大早,蔷的左眼皮不停的跳,忽然心脏急促的跳起来,喘息也微弱了。父亲从里屋拿出一瓶速效救心丸,让她服下,才好些。
到了晚上的时候,蔷躺在床上休息。父亲请了村里几个年轻的壮年男子,到十字路口叫了叫。据说是蔷受到了惊吓,心里会忽然突突的跳起来。这是,窗外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院里的梧桐树也哗啦啦地响着,让蔷的心里一阵阵发紧,怪渗人的。
狭窄的堂屋门口有一根电线杆子,上面布满了蛛网的高压线,高压线在风中狼嚎似的叫着,叫声阴郁,恐怖,低低地在风中回旋,像埋在深谷里狼嗷嗷叫着。充满了悲哀和绝望。
蔷回到了自己的家。婆婆带着蔷到邻村去看香。看香人家有宽敞的院子在东厢房给人看香,。窗户上挂着红色的窗帘。
看香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她点燃一把黄色的香。香暗沉暗沉地不那摩亮堂,火不怎么爱着。冒着暗暗的黑烟。
看完香,蔷跟着婆婆从看香的家里出来,东拐西拐地经过一户户的农家院,是那莫的真切,堆在墙边的一垜麦秸和几捆玉米杆,似乎在述说着什么,散发着她的泥土的气息,淋漓地挥洒着她原始的美,彰显着她的局限性。
随着时间的推移,蔷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起来。时间会冲淡一切,包括对母亲的思念,她会把对母亲的思念深深地埋在心里。毕竟生活还在继续,蔷沐浴在廊檐下的阳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