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2-09  本文已影响52人  江守矝

从古至今,梅被视为傲骨,为清流,乃君子之首,士人多咏梅,以表其清志,其中自不伐传唱千古之佳句。在人们眼中它是独独不必比俏的,端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清高模样便足以让他脱离任何比较,已升到了精神的高度以仙人之姿睥睨斗艳的人间。

但梅不过是一种开花早起的树罢。花期比同类早却应开在旧年便被归到就一轮去了,因儿成就了一个“傲骨孤芳"。生死轮常,新旧交替,她同她的同类们一样。开了,谢了 。甚至无端将真正开在岁末的菊给往前推了一个席位。以它不大盛的香气,不大艳的美貌,游走在乡山林野。名气却是要压了牡丹。这儿的名气不是指貌美端正,而是家喻户晓的普及度,首先有读书人们推广了出来在百姓间传送,哪怕是帝王家也要卖几分薄面的。不似牡丹只在顶贵的帝王家流连,不似月桂只呆在乡野整日整日熏着的田野人家。

梅乃至这世间所有的花,莫不都是草木罢?

冬晨,邻人家两束梅在严寒中笑得恣意,梅如何,世间花如何原都是一个寄托罢了。我们的生命中需要那个与世无争,富贵至极,铁骨铮铮,大抵世人都是要有那么几样作为自己的寄托罢?于是花不再是花,便有了魂,它不再是它,成了她。

窗外,开着的也不再是单纯的花瓣,是屈原之不屈,文天祥之超然,于谦之傲骨,是人世间千千年那不屈和淡泊的归宿。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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