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见字如面(连载1)

2020-04-27  本文已影响0人  剑吼西风52

引子

红木方桌上放着电脑,电脑运行着。

运行着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封信。

一封远方的来信,远方的来信是她写的。

她是他喜欢的人,然而他却不喜欢她写的这封信。

他面无表情,从信的内容上看,他在读信的时候本该是情绪激动的。然而他看起来却很平静。

平静的表面不知道是不是代表有一颗平静的心。

世上本来就有很多事是这样,让人看起来很不合理,不合理的事情却偏偏是事实。

他推门而出,有风吹过,满楼花香,在这风光明媚的季节里,本该是人们心情最欢畅的时候。

他本是最洒脱豪放的人,为什么偏偏会有这许多心事?

他回忆这信上的内容“我不知道现在给你回信是不是很冒昧,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很优秀!是不是觉得我很虚伪?现在说这种话,不是虚伪是什么?如果说我虚伪的话,也无所谓,因为我只是说了我自己想说的话而已!我仍然很感谢牛老师,如果不是他,我就不会认识你,也不会知道伤害一个人是很容易的,而拯救一个人却很难!我只想让你知道,你很棒!我会把你当大哥哥一般的看待的。如果你认为没有这个必要,那也没有关系,我会祝福你的,祝福你一生幸福!因为你很善良!”

在好久没有回信之后,终于有了回信。

然而这回信不是他想要的回信,十分不想要,千分不想要的回信。然而却偏偏是这样的一封回信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不相信眼前的信是真的信。他不相信现在他是醒着的,他宁愿自己是在做梦。在做一个噩梦,吓得他浑身冷汗的噩梦。

她的信写的很委婉。但是不管如何委婉都是绝交信。再甜的毒药也会毒死人。

难道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圈套,还是事情的发展使它变成了像一个圈套?是老牛为了接近她故意这样做,还是她在利用老牛这样做。

为什么?为什么?他一遍遍的问着自己。他是喜欢她的,是那种痴迷的,疯狂的,忘我的喜欢。她却怎么可以这样做?她怎么能忍心这样做呢?

难道这就是爱,难道爱就是苦。难道苦要伴随他一生。

女人是用来的爱的,女人也是用来伤害的,不是伤害自己,而是伤害别人的!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也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只想看着天上的白云悠悠的飘过。

第1章 出差

他叫魏行云,师范毕业两年,工作换了三次。无家无业无妻无子,一无“事”处。虽然在这个小城市生活了四五年,却总是觉得自己是这个城市里的一粒小尘埃,只要有一丝微风,他就会随风而逝。毕业两年跳槽两次,虽然在同学中不算最多也不算少的,至少是至今没有人们所说的“稳定”工作。现在窝在一家民企里做着平凡的职员。所以,女朋友至今没有着落。他也说不清是追不上别人还是不敢追别人,因为他自己就认为现在的他是无法给别人足够的物质幸福的。爱一个人就要给她幸福,他渴望着担负起这份责任,但是又不敢轻易拿起。

  他在日志里写道: 我有时分析自己是一个比较被动的人,把我放在一个冲锋的地方,我就会义无反顾的冲锋陷阵;把我放在一个防守的地方,我就会固执的墨守成规。所以在爱情中也是总是踩着爱情的尾巴走路,当爱我的人已经不再爱我时我才发觉原来自己也曾爱着她。

“小魏,收拾一下,明天跟我出个差,到榆城。”张主任路过他办公桌时对他说。“好的,张主任,我光棍一条没什么好收拾的。”魏行云按耐着激动说,其实心里早就一跳三丈高了,暗自说终于轮到我出差了。大家都知道跟着张主任出差是美事。张主任出差一般是去考察工作,到哪里都是好吃好喝好招待。助理的工作也只是拎个包,拍个照,记个录,陪着领导喝个酒。

  坐了一天的长途客车,魏行云才知道出差也有苦楚,至少他是吐的稀里哗啦,坐的腰酸背痛,睡的昏天黑地。

  到站下车时他还有点找不齐自己的三魂六魄。跟着张主任走了几步才想起张主任的那个大箱包还忘了提。

  他回头一看箱子不见了,冷汗一下子就上了头。人马上就清醒了。这下完了,第一次跟领导出差就把事情办砸了。四周都是人,他到处找,终于看到一个穿牛仔外套的女人正拉着箱子超车站角落里走。

魏行云大声疾呼“那箱子是我的,赶快还给我!”他不喊还好一喊那女人拉起箱子就跑,眼见就要消失在一个小巷子里。魏行云拼了命地追上去,终于在小巷子的尽头抓住了那女人的手。那女人骂骂咧咧地和魏行云厮打了起来。魏行云一脚踢坏了拉杆车的轮子,正要抓箱子,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大手一把将箱子提走了。

  魏行云抬头一看四面围过来五六个大汉,个个大金链子花手臂。其中一个戴墨镜的一把撕开了箱子拉链,把里面的东西倒了一地。他用脚踢了踢竟然没有发现值钱的东西。

墨镜冷笑一声“你娘个驴球球,什么都没有你拼命抢个什?害得老子还以为里面藏个宝呢!”魏行云忽然想起一个同事间的传言,张主任每次出差都带个空箱子,但是回来时都会装的满满的变得很重。传说箱子里都是考察地下属孝敬的特产。

  魏行云突然觉得自己真傻为了一个空箱子得罪了一帮地痞流氓。他还没回过神来两只胳膊已经被人从两边夹了起来。

墨镜撇着嘴说:“额那个拉杆车值三千,你踢坏了就归你了,拿钱来吧!”

魏行云下意识地说:“穷疯了吧?那样的破车最多值一百。”

墨镜抡起巴掌给了他一耳光,“你说什?少啰嗦给钱!”

那牛仔服女子跑过来把魏行云上下里外的衣兜搜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一分钱。她骂了句:“穷鬼!”白着眼睛走开了。

墨镜眯着眼睛说:“一刀一千,给他三刀吧!”

旁边一个拿着匕首的大汉走过来说:“刚才是哪只手拉我晶晶姐的手的?这只是吧?”说着就朝魏行云的右手砍来。魏行云拼命一挣右手还是被划了一条口子。

那大汉挥刀又要砍来,恰好这时张主任赶了过来,手里舞动着崭新的诺基亚,边跑边喊:“我报警了,赶快放开小魏!”隐隐约约好像真的听到了一点警笛声。

墨镜使个眼色,混混们推到魏行云如鸟兽散了。

  魏行云爬起来,捂着流血的右手支支吾吾地说:“张主任对不起,你的箱子被打开了。”

张主任拍着魏行云的肩膀说:“没关系,下次不能再这样舍命不舍财了哟!被抢走财物没有?”

魏行云红着脸说:“没有,我只有一个模拟信号手机,他们看不上。”

其实他身上还真带了千把块钱,出差前他寻思着第一次出门不能不带钱吧?但是带钱坐大巴车又怕不安全被人摸了去。于是专门跑到夜市地摊上买了条父辈们经常穿的带拉链兜的内裤,把刚发的工资放在内裤兜里了。幸亏刚才搜身的是个女的,没朝那个地方摸,不然一个月工资就飞了。

  他们找了个药店简单包扎了一下。这个时候榆州分公司的管事肖经理赶了过来。肖经理对张主任一番的嘘寒问暖之后就找了个当地有名的餐馆为张主任压惊。

酒足饭饱之后肖主任又安排了洗浴按摩。

魏行云第一次进这种场所既好奇又担心,怕在人前露怯。忐忑中他们被分别带到了各自的房间。

  魏行云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空间很小。只有一道门,没有窗户,粉红黯淡的灯光下有一张按摩床,旁边还有一张椅子。魏行云刚在椅子上坐下就听到了敲门声。没等他回答门子被打开了,进来一位衣着精简的大姐,三十左右的年纪,描眉画眼,烈焰红唇。魏行云看着有些恐惧。

  红唇姑娘向魏行云抛了个媚眼说:“帅哥,来吧,躺床上我来给你按摩一下。”魏行云手足无措地躺在了床上。红唇姑娘边捏胳膊捏腿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你真帅啊,皮肤真白啊之类的恭维话。魏行云感觉脸像火烧,胳膊腿都有些抖。这是他第一次在剥得只剩下内裤的情况下像鱼一样躺在案板上,要命的是傍边还有一位穿着精简的陌生女人,更要命的是这女人的手正朝着不可言说的地方摸索,更更要命的是那个地方早已战旗高举,像个拥挤的帐篷。

红唇姑娘嬉笑着说:“小帅哥,我看你都激动了,要不要姐姐给你服务一下?”

“不要,不用。”魏行云囧的满脸通红,赶紧挡住了那双马上就要攻城夺旗的温柔手。

“我看你挺需要的呀!别担心有人付账。”

“不行,不行。”魏行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双手捂着下面跑出了房间。留下了红唇女一连串的笑声。

穿好衣服在大厅等张主任的时候,魏行云的心还在卟咚卟咚跳个不停。

张主任过了很久才满面红光的出来,后面跟出来的女孩比红唇姑娘年轻貌美的多。魏行云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接下来两天的行程魏行云经历了同事间传言的经历,涨了不少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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