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唯美(短篇)

鸳鸯被里成双夜

2018-09-29  本文已影响5057人  冰冰AC
鸳鸯被里成双夜

正文卷 第一章 承欢

夜凉如水。

云岁歌被甩在床榻上,咬着下唇,用力爬起。

“尘渊,玲珑玉是我的,请还我!”

那是初见时,他送她的信物。九年了,云岁歌一直视若珍宝。

床榻边挺拔的身影,回过头来。

洛尘渊勾着玉,双眸猩红,浑身泛着酒气。

“你的?你爱慕虚荣,爬上了我父皇的床,还有何颜面说这是你的?”他凛冽的质问,咄咄逼人。

她心痛不已,捏紧指尖,竭力平静情绪,道:“尘渊,我没有。”

不久前,云岁歌撞见圣驾,皇上一眼相中,说甚是喜爱,便下旨招她入宫。

她也是被迫啊。圣旨这东西,如何拒绝的了?

她无路可走,这信物是她心间最后一丝希冀,却也要被夺去了么?心头阵阵抽痛,却只是清冷地开口:“尘渊,你误会我了。”

洛尘渊勾唇醉笑:“误会?本以为你和别的女子丝毫不一样,没想到也是个为了前程,不惜作践自己的人。那么,我成全你!”

他话音一落,醉意发酵着怒火涌上心头,欺身而上。

云岁歌望着他狰狞的面容,心头一沉。

原来,她在洛尘渊眼中,竟是那么不堪。

她下唇咬得渗血,死命扭动下巴:“我没有。尘渊,你松开。”

洛尘渊仿若听不见,大掌一挥,将云岁歌整个人摔在床榻上。

他将她的脸扭正,一字一句冰冷道:“云岁歌,是你自己选择了下贱,别装什么贞洁,这只会让人作呕。”

话音一落,他便将她的衣裙从中间撕开,毫无怜惜。

“尘渊,不要!”

醉醺醺的酒气打在云岁歌的脸上,她慌张地遮住身前,白璧无瑕的胴体使劲地挣扎。

她越是拒绝,洛尘渊便越是愤怒。

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将冰花芙蓉雨朝外甩去,“云岁歌,我对你只剩下厌恶,这玉,也再无意义!”

玉坠被狠狠摔出,剔透的碧玉落地,应声粉碎。

“不!”云岁歌疯了般朝着碎玉扑去,整个身子跌下床榻,一直摇头:“不,不要,你信我……”

未等她说完,洛尘渊将她提起,摔在床榻上,扯掉了她最后的遮挡:“云岁歌,你既已在父皇处承过欢,便没资格再要那玉!”

“尘渊……”滚烫的泪划落,云岁歌浑身发抖,沿着床边往后挪动。

洛尘渊一把拽过,径直骑在了她的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粗暴地进了她的身体,凶狠而毫不留情地开始撞击。

“啊——!”云岁歌指尖掐进肉里,炸裂般的疼痛遍布着下体。

洛尘渊扫过她脸上的痛苦,加重了身下的动作,“云岁歌,这是你自找的……”

他并未说完,忽的瞪大瞳孔,怔住了。

“你竟然还是……”

鲜红的血顺着云岁歌腿部流出,她的脸上满是泪痕,疼的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

正文卷 第二章 有喜

翌日,迎亲的队伍已到萧家门口。

十里红妆,云岁歌被封为了贵妃,成了她心上人的母妃。

洞房花烛夜,她借葵水躲过洞房。

没多久,皇上又临驾寝宫,她抵死不从,用御赐的金玺印砸了皇上,逃之夭夭。

半路却被人抓住,扔进地牢。

漆黑的地牢里,血迹斑斑。

云岁歌缩在角落,瘦弱的身子遍布触目惊心的伤痕,止不住的发抖,“尘渊,救我……”

洛尘渊的脸上一片寒凉,嘴角噙着一抹刺骨的冷笑,“救你,我为何要救一个肮脏的女人?”

好一个肮脏的女人!

她在这受尽酷刑,不分日夜。在入狱之前,更是除了被他玷污那次,都干干净净。

她不知道是什么人抓了她,只是幻想着洛尘渊会来救她。

到头却只等来这一句。

云岁歌望向跟前的洛尘渊,紧咬下唇:“尘渊,我和皇上清清白白。”

“清白?”洛尘渊像听到天大的笑话,猛地扼住她的脖颈:“要是清白,你又怎会杀了他?是不是他与你做那事时,发现了你已是不洁之身,要屠族,你情急之下,便杀死了他?”

云岁歌喉咙哽咽得生疼,只是摇头。

洛尘渊手心渐渐收紧,眉头紧蹙。

这女人明明背叛了他,贪图富贵嫁给父皇,被玷污后,又杀死了他父皇,可她眼角的泪痕,却让他格外的心颤。

洛尘渊不想再多看一眼,凶狠地将她甩开:“云岁歌,非要让本太子揭露这一切,骂你个狗血淋头,才欢喜吗?”

他的话,每个字都扎在她的心尖。

云岁歌被甩的浑身炸裂的疼,一口鲜红的血喷出。

洛尘渊眸色一紧,朝着手下厉声斥道:“给本太子传太医来,立刻!”

云岁歌裂开嘴角,咬紧牙关望向洛尘渊:“你还是爱我的,对吗?”

只要他还是爱她的,便够了。

洛尘渊扫过她眼角的期待,嘲讽道:“爱?父皇的妃子,现在又成了杀父仇人,你在开什么弥天玩笑?嫌死的不够快么?”

他凑近了继续说道:“哦对了,本太子要让你生不如死,我即将要迎娶太子妃了,可还满意?”

云岁歌滚烫的泪,夺眶而出,指尖掐得渗血:“不要!你答应过我的……”

“云岁歌,这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得。”洛尘渊冷冷地说完,转身而去。

云岁歌跪在鲜红的血泊中,被赶来的太医抬出地牢,“恭喜娘娘,您有喜了。”

正文卷 第三章 先皇的女人

病塌上,云岁歌擦了擦眼角的泪,粲然一笑:“孩子,我有孩子了。”

她说完,仿若用光力气,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是三天两夜。再醒时,屋外已换了天地。

她被安置在陌生的寝宫,床榻边还站着两个丫鬟。

扫过屋子,她有些惊愕:“这是在哪里?”

“娘娘,皇上驾崩,您怀有先皇的孩子,被封为太妃,这是您的寝宫。”床边丫鬟作答。

云岁歌手中的药碗滑落,满目慌张,想起洛尘渊的话,心痛不已。

她明明是为洛尘渊守着身子,宁死不屈,情急之下才砸伤了皇上的,可竟被扭曲成……

“先皇驾崩,太妃倒是逍遥了。”门外传来娇媚的女声。

云岁歌闻声望去,萧予歆一身华贵的红袍,挺直了腰杆,傲气非常。

萧予歆灿然一笑,“我原是尘渊母妃看中的太子妃人选,和太子互生情愫,嫁给了他,本身会有一场浩大婚宴的……”

说着,她顿了顿,挑眉看向云岁歌。

云岁歌只觉心猛地一震,想起洛尘渊提起的娶妻之事。

他真的娶了别人为妻。

她捂着肚子的手,不自觉地颤动。

萧予歆越发得意,继续说道:“谁知皇上驾崩,只好一切从简。先皇和太妃您同房当晚,被您用金玺印砸了太阳穴,不过——没有死。”

她陡然靠近云岁歌,低声,语气意味深长,“是我终结了他的命。”

云岁歌如同晴天霹雳,狠狠掐着手心。

萧予歆扫过她脸上的震惊,一手捏过她的下颚:“太妃凭借着先皇的孩子,留住了这条贱命。我是来劝告太妃和陛下保持距离的,切莫再生事端,否则这是生是死可就……”

她阴冷的眸子瞪向云岁歌,言语中的警告一清二楚。

云岁歌无心得罪任何人,只是她肚里的孩子,明明就是洛尘渊的。

她用力甩开下巴,径直绕过萧予歆,目光决绝,“我的事,不劳你操心。”

萧予歆被撞开,眉头一挑,愤恨地指向云岁歌,“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处境!”

云岁歌抬眸望去,萧予歆身后多了一道身影。

萧予歆瞬间泪水盈眶,朝后倒去:“太妃娘娘,我只是好心前来看望,不知何处冒犯了娘娘,惹得娘娘动手……”

洛尘渊大步上前,将萧予歆揽入怀中,侧眸逼视着云岁歌,眸色凶狠,言语更是寒彻如冰:“云岁歌,你果真是心狠手辣!”

云岁歌心如绞痛,咬牙吐出:“我没有。”

没等洛尘渊开口,萧予歆便开始梨花带雨:“您不要怪罪太妃,都是臣妾不好,惹娘娘生气了。”

洛尘渊眸中闪过温柔,擦过她眼角的泪珠:“没事吧?来人,伺候皇后回宫歇息。”

云岁歌望着眼前的一幕幕越清晰,心头的钝痛便越深刻。

在洛尘渊的心里,她早已是先皇的女人。而萧予歆,却是尘渊名正言顺的妻。

所以又曾会信她。

云岁歌拽紧指尖的衣,湿了眼眶,被耳边凛冽的斥责唤回神来。

“云岁歌,我警告你,休再动她分毫。”洛尘渊正灼灼地瞪着她,眼里的凶狠像要将她凌迟。

云岁歌只觉胸前涩得发慌,哽咽吐出:“尘渊,你从来都不肯信我。”

正文卷 第四章 痛欢

他毫无怜惜地把她一把扯起,厉声质问:“信你?云岁歌,你口口声声说你和父皇清清白白,如今这腹中的孽种,你又如何解释?”

洛尘渊平静的话语,刀光剑影般让人窒息。

云岁歌对上他的眼眸,苦涩难当,竭力吐出:“尘渊,这是你的孩子。”

洛尘渊嗤笑一声,满是嘲弄:“我的孩子?如今我父皇去世,你又开始谋算着爬上我的床榻。你以为我会信吗?”

云岁歌瞳孔蓦地放大,满目震惊,“尘渊,从头至尾,我没说过半句假话……”

洛尘渊根本无心听她多言,猛地抵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去。

“唔……”云岁歌只觉呼吸都要被掠夺,被他的气息包围。

云岁歌竭力地捶打挣扎,用力的叫喊也只是淹没在他的吻里。她不要羞辱!

“啊……放开……”她情急,狠狠咬向他的唇瓣,嘴里漫开阵阵血腥。

洛尘渊眉头紧促,吃痛松开。

他扫过云岁歌脸上的泪痕,嘴角荡开一抹笑意:“怎么?是这样不够?”

他说完,将云岁歌抵在墙边,一手撕开她的衣裙,“我告诉你,肚子里的孽种,不能留!”

云岁歌浑身一凉,略过洛尘渊眼里的玩弄,心如刀割,“可那是你的孩子。”

她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纵使她费尽口舌,他也不愿信她半句。

云岁歌扯过衣裙挡住身前,重重跪在了洛尘渊跟前:“陛下既然不信,罪女别无心愿,只求陛下放过罪女腹中的胎儿。”

“放过?云岁歌,从你踏进父皇寝宫那一天起,我便对你恨之入骨!是你背叛了我,我要让你受尽折磨!”洛尘渊冷冽的朝她逼近。

云岁歌没想到,洛尘渊竟恨她到这种地步。

“我是先皇的太妃,望您注意身份。”云岁歌咬牙,清冷说道。

洛尘渊猛地将她拽起,又是一个用力,云岁歌剔透的身子,已一丝不挂的暴露在他眼前。

像一把火焰,将洛尘渊点燃,他双眸猩红将她拦腰抱起。

云岁歌一手捂着肚子,拼命地挣扎:“不,不要,那是你的孩子啊,不可以!”

他羞辱她,憎恨她,她都认了!

可这孩子,是她和他的骨肉啊。

洛尘渊冷笑一声,将她扑腾地双手举过头顶,猛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啊……这是你的骨肉啊!你怎会如此狠心!”云岁歌指尖掐进肉里,疼的撕心裂肺。

洛尘渊扫过她脸上的痛苦,满目阴冷:“我的骨肉?云岁歌,这孽种根本不配来到这世上!”

说着,他加重了身下的动作,毫无怜惜:“云岁歌,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价。”

“不要……”剔透的泪水,浸湿了云岁歌的脸颊,格外的刺目。

洛尘渊拳心一点点握紧,隐隐作痛。

明明是这女人背叛他,还想生下别人的孩子,他竟可笑地心疼起了她!

“来人,给太妃娘娘更衣,传太医赐安胎药。”洛尘渊纵欲之后,将她一把甩开。

他穿戴整齐后,又补了一句:“我要你悔恨爬上了过父皇的床,我要你为你的决定痛苦终生。”

正文卷 第五章 赤裸裸的诬陷

云岁歌被人连拖带拽地拉起,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

喝了药,便一直安心养胎,从未离开过寝宫。

在这深宫的日子难熬,她本就瘦削,所以小腹还未曾明显。

这日,丫鬟前来通报:“今天是皇上的生辰,更是皇后怀孕的大喜日子,太妃得前去赴宴。”

皇后……怀孕了?他终究成了别人的男人!

盛大的宴会,欢歌艳舞,云岁歌突兀地被人带到,清冷地跪地请安。

萧予歆一身红袍,华贵而张扬,听闻通报,挑眉绽开一抹冷笑。

“太妃来了,来人,赐座!让太妃离我近些。”她语气柔和,一副友好。

云岁歌一怔。

萧予歆对她是恨之入骨,不赐她两巴掌,已是仁慈,让云岁歌去跟前,恐怕又有陷阱。

她连忙再次跪地,婉拒:“不了,娘娘,岁歌在底下坐着,陪同庆祝即可。”

话音刚落,萧予歆就抱起洛尘渊的手腕,娇嗔道:“陛下,您说为了庆祝歆儿胎中的孩儿,今日您可是答应过歆儿,一切听从歆儿的安排……”

“好,都依你,”洛尘渊浅笑安抚,眸光陡然冷厉扫向云岁歌:“还不快坐过来。”

云岁歌捏紧地指尖,掐进肉里,“是。”

一曲过后,满座欢喜,萧予歆在洛尘渊的怀里,言笑晏晏。

洛尘渊故意温柔备至,眸光不时地扫过云岁歌。

这如今萧予歆的一切,都本应是她的,可是她背叛了!

云岁歌只是低垂着头,面无波澜。

可眼前的每一幕,都像刀一般,扎在云岁歌的心窝,疼得滴血。

终于熬到宴会结束,她谨慎地上前告辞:“云歌……”

未等她说完,萧予歆猛地拽住了她的手腕,放出一声惨叫:“啊……殿下,救我!”

云岁歌心头一震,回眸望去。

地上划落一把匕首。

萧予歆的手腕被匕首划伤,鲜红的血不断往外涌出。

满座哗然,洛尘渊脸色铁青到极点:“来人,把这心很毒辣的女人,给朕抓起来!”

云岁歌双眸滚烫,跪在洛尘渊跟前,百口莫辩。

身后,萧予歆还在继续诬告:“陛下,太妃说过,当初先皇发现她不是处子之身,要赐死她,她便亲手杀了皇上。如今歆儿腹中的胎儿,挡了她的路,她也能将歆儿除掉。”

“云岁歌!”洛尘渊瞪着云岁歌,额前青筋暴起。

云岁歌一直叩首不起,额前磕在地上,鲜血直往外冒,“陛下,岁歌从未做过这事,还请陛下明察……”

“陛下,臣妾好疼……”萧予歆一脸娇弱地倒在洛尘渊的怀中。

“明察?证据确凿你还要朕查什么?要不是你做的,难道是皇后割伤自己诬赖你?云岁歌,撒谎之前,过过脑子!”

她只觉撕心裂肺。

洛尘渊终究是不会信她的,他的眼里恨意滔天。

可看着云岁歌被人架走,面上那悲怆的神情,他的心猛地颤动。

九年,两人相恋九年,云岁歌是那样美好。

初次见面,洛尘渊送了她玲珑玉。

那玉玲珑剔透,皎洁无暇,他以为,这世上只有云岁歌配得上它。

他答应过她,会八抬大轿娶她进门,让她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一切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这个样子。

夜深了。

“起驾,去天牢。”洛尘渊眸光黯淡,朝着下人吩咐。

漆黑的天牢里只有阵阵鞭打和微弱的惨叫声。

一鞭一鞭将云岁歌心底最后的幻想,打得破碎不堪。

洛尘渊的心,猛地颤动:“岁歌……”

他不自觉地小声唤着,加快了脚步。

刚到牢前,一声巨响,云岁歌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脸色惨白。

洛尘渊大步上前,将她死死抱在怀里,“岁歌……”

正文卷 第六章自作孽

云岁歌浑身发抖,用尽全力将他推开,扑通跪下,“陛下,岁歌罪该万死,还求陛下放了这孩子,让岁歌安然生下他,岁歌愿终生青灯佛塔,悔过终生。”

说完,她额头重重磕地,心如死灰。

她再也不奢求,洛尘渊会信她。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认了;信与不信,她已无它法,只求这未出世的孩子能活下来。

洛尘渊被她推开,眼里荡起的涟漪,瞬间凝固。

“好一个青灯佛塔。”他朝着她步步逼近,语气冰冷刺骨。

云岁歌望着他眼里的凶狠,颤着身子往后退去。

洛尘渊一把将她拽进怀中,狠狠将她的下巴捏在手心:“你背叛我,又杀害了我的父皇;现在又刺杀皇后,你告诉我,如何放的了这孽种!”

他字字冰凉如刀锋,云岁歌脸色煞白,下巴要被捏青了。

她怔在原地,本挣扎的双手无力的垂在两侧。

在洛尘渊的心底,她罪恶滔天,五马分尸也不见能解他恨意。

可这罪,一桩桩都是莫须有的。

“陛下,只要您放了这孩子,罪女愿做任何事情,只要您让我生下孩子。”云岁歌目光决绝,冰冷吐出。

她脸上的冰冷,像刺,刺进洛尘渊的心底。

“为了这孽种,你愿意做任何事情?那朕倒是要看看了。”

他一把将云岁歌抵在墙上,将她惨白地脸捏得扭曲,狠狠吻上去。

他的吻愤怒而又霸道,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

云岁歌掐着手心,身子一动不动,任凭他动作。

她越是僵直,他便越是用力的啃咬。

云岁歌的嘴边渗出丝丝血腥,吃痛得止不住地呻吟,身子无力地摊在他的怀里,好似时间就这么停止了。

末了,洛尘渊狠狠咬向她的脖颈。

云岁歌疼得回过神来,对上他狰狞的面容。

“云岁歌,我要你永远记住,是你对不起我洛尘渊!”说完,他将她一把甩开,转身离开。

云岁歌跪在地上,眼角滚烫的泪划落。从头至尾,她从未对不起他半分。

翌日,她被送回原先的寝宫养胎,禁足三年。

“啧啧啧,太妃,可还真是惨啊!”

云岁歌正垂眸思索,跟前传来萧予歆千娇百媚的声音。

萧予歆挑眉,扫过云岁歌身上触目惊心的血痕,眼里的笑意就快要溢了出来。

“岁歌见过皇后。”云岁歌双手捏得发颤,咬牙问候。

萧予歆勾起她的下巴,笑的合不拢嘴,“起来吧。太妃虽是刺伤了我,不过母亲一向教导慈悲为怀;今日我听说太妃想要青灯佛塔,我特意请了大师来为你剃发,希望太妃能心怀善念,日日诵经保佑我朝千秋万岁。”

她说完,扭身朝外吩咐:“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剃发!”

云岁歌气得牙颤,瞪着萧予歆,寒光迸射。

“萧予歆,你心狠手辣,对自己扎刀眼睛也不眨。如今又想逼我出家,你就不怕我祈求佛祖仙灵,让你把滔天的罪行,一桩桩偿清吗?”

萧予歆听此勃然大怒,猛地拽起云岁歌的长发:“好啊,云岁歌,那你就去求啊,我等着。来人,剃发!”

正文卷 第七章 致命一击

云岁歌被人架起,青丝如瀑布般泄下来。

她望着萧予歆脸上的得意,用赌咒的语气道:“萧予歆,总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

“本宫等着那一天!对了,你说皇上要是知道,太妃您一心向佛,自己剃发为尼,会不会很生气呢?”

云岁歌绝望地坐在地上,望着满地的青丝,不知该哭还笑。

原有的期待和爱有多深,如今的仇恨便有多深。

果不其然,当洛尘渊满目狰狞,闯入寝宫,猛地上前扼住云岁歌的脖颈时,她只想一死了之。

要不是因为还孕有孩子,她早就一死百了了。

“你就那么想出家?你以为你剃发了,我就会放过你?我告诉你云岁歌,此生此世,我都不会放过你。”他低沉而愤怒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云岁歌勾着一丝苦笑,苦尽心窝。

这场爱,害得她万劫不复,爱得她遍体鳞伤。

云岁歌望着他,目光冷得渗人,“那我也告诉你,洛尘渊,我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

“是吗?”洛尘渊勾唇,额前青筋跳动,“那我倒是想看看,你如何杀的了我!”

他说完,一把将云岁歌按在身下,粗暴的扯掉她的衣裙。

“洛尘渊,你真不该活着!”云岁歌用力地嘶吼,指尖狠狠在地上扒动,想要爬起,却又被按下。

她的侧脸贴在肮脏的地板上,下颚划得渗血。

“你大可以恨我。”洛尘渊低吼一声,进入了她的身体。

云岁歌的手掌在地上磨得血肉模糊,腹部阵阵剧痛。

“洛尘渊,你禽兽不如……孩子!啊——你放开我!”她疯了般摸向肚子,刺目的猩红打湿了地面。

洛尘渊感受到她身体的震动,低眸是云岁歌惨白的脸。

他心头一痛,女人痛苦的神情让他收了收心智。

“来人,叫太医。”

洛尘渊停了动作,起身说完,转身离开。

云岁歌忍着剧痛爬上了床榻,痛的不得不呻吟出声,她那溜光的头上,满身红痕。

没多久,里里外外跑进了许多太医,屋子里终于传来孩子的哭声。

“娘娘,恭喜娘娘,是个男孩。”丫鬟欣喜的通报,将孩子抱到云岁歌跟前。

她浅笑,喜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一连几日,静心苑都是一片安宁,云岁歌整日抱着孩子,合不拢嘴。

她多想就这样一直下去,哪怕是一个人。

直到这日晌午,皇后驾到。

云岁歌抱着孩儿的手猛地一颤,眸光一紧,“彩云,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理会。”

她厉声吩咐完,出门接驾,“岁歌见过皇后。”

萧予歆笑逐颜开,抚着肚子说道:“听闻太妃产下孩儿,本宫特地来看看。风儿,把我的礼品拿进来。”

丫鬟应声拿出礼盒。

萧予歆一步步朝着彩云走近。

云岁歌手心一层冷汗,眸光流转,望向萧予歆:“岁歌替孩子谢过娘娘,只是这礼,还是留给娘娘腹中孩儿吧。”

萧予歆勾唇,俯身在云岁歌跟前,轻声说道:“你就那么怕,我对你的孩子不利?不过太妃,你恐怕不知道,我忌惮的,可不是这个孽种,而是你!”

她话音一落,蹲在云岁歌跟前,猛地向后仰去,风儿也随之拿起一旁的茶杯一摔。

“啊,我的孩子!快、快去通知殿下……”

殷红的鲜血从萧予歆两腿间大股大股的流出,门外早已候好的侍卫,一涌而进,将云岁歌架起来。

正文卷 第八章 死刑

大殿之上,云岁歌被按压在地上,匍匐难起。

洛尘渊捏紧的拳头一阵阵发抖,“朕让你生下了孽种,还不够吗?云岁歌,你究竟是歹毒到何种地步,才会去害歆儿的孩子?你以为杀了她腹中孩儿,你的孩子就会被承认是朕的吗?”

他一把捏住云岁歌的脖颈,恨不得把她给掐死。

云岁歌面无表情,生无可恋道:“我没有碰过皇后,更没有杀害你的孩子。”

“那你的意思,是皇后自己杀了自己的孩子?”洛尘渊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厉声质问。

云岁歌勾唇冷笑。

确实可笑,可事实就是如此。

可洛尘渊又怎会信她。

“禀告殿下,皇后娘娘失血过多,小殿下……保不住了。”殿外,太监战战兢兢地进来,小声通报。

云岁歌心头一颤,萧予歆可真是毒辣,自己的孩子也下得了手!

洛尘渊气得唇颤,厉声低吼:“云岁歌!我再问你一遍,你可知错?”

他凶狠的样子,仿佛云岁歌再不认错,就要将她拖出去凌迟。

可没做过的事情,自己认与不认,都难逃一劫,倒不如死守清白。

她被捏得就快喘不上气,还是一字一句道:“我没做过的事,无论如何都不会认。”

“好啊!”洛尘渊一把将桌上的奏折掀翻,下旨道:“来人,把她押下去,明日午时处死!”

处死!

云岁歌如五雷轰顶,立在原地,双眸猩红。

她的孩子才刚出世,如今将她处死,这孩子可怎么办?

“可我的孩子才刚出世……”她捂着喉咙,哽咽求饶。

“孩子是吗?从今以后,你的孩子过继给皇后了。”

云岁歌浑身发抖,被赶来的兵官,拖进大牢。

她不敢想,自己那早产的孩子,到萧予歆手上,会变成什么模样。

“让我再见一面陛下,放我出去!”云岁歌使劲摇着牢门,叫喊着。

她的孩子过继给皇后,那不等于直接赐死……

她费尽心力,受尽折磨,才生下的孩子,如今却也只有一死吗?

大牢里看押的下人朝着云岁歌就是一脚,“明天就是你的死期了,还不老实点!”

那下人说完,朝着云岁歌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云岁歌浑身疼得发颤,不停地想要爬起,嘴中一直念叨,“我的孩子!”

那下人越发愤怒,又叫了两个手下,指着云岁歌斥道:“给我打,打到她老实为止。”

一阵阵拳脚声和嘶喊声,直到云岁歌没了动静,才停下。

……

皇宫。

“陛下,臣妾的肚子还是好痛,是不是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了?呜呜……臣妾的孩子……”

洛尘渊心头骤疼,温柔地安慰道:“没事,就算是再不能生育,我们不是还有云岁歌生的孩子吗?怎么说也是龙脉。”

“太妃娘娘呢?其实她或许也不想逼臣妾喝堕胎药的,只是怪臣妾,腹中孩儿,阻挡了她孩子的道了。皇上您就饶了太妃吧……”萧予歆娇滴滴地卧在洛尘渊的怀中,说道。

洛尘渊搂紧了萧予歆,安抚道:“朕已经将她赐死了。你就是太心善了,这等毒妇,却还为她求情。”

洛尘渊一直望着远方,没有注意到,萧予歆唇畔那抹狡黠阴冷的笑。

正文卷 第九章 一切都错了

洛尘渊以为,云岁歌这恶毒的女人死了,他的心会舒坦许多,然而并非如此。

他总是能在寂静的深夜想起她,音容笑貌,一点一滴。

停下了批改手中奏折的笔,想起了初遇时的玲珑玉,洛尘渊不由叹气,夺走她初夜时,那玉也摔碎了吧。

他痛苦的扶起额头,满心苦涩。

或许他做错了,若是他没有夺走她的初夜,也许她就不会下狠手杀了他父皇。

门外,传来通报声,“陛下,李公公求见。”

“哪个李公公?”洛尘渊恢复冰冷,深眸凛然。

“就是先皇的贴身奴才,自从先皇驾崩,一直不知所终,如今突然冒了出来,您……”洛尘渊的贴身太监小心翼翼地说道。

“宣。”

“陛下!老奴有天大的冤情要报,这些日子不知所终,实在是因为不敢现身啊。此事事关重大,老奴……”李公公一进来,就跪在了地上,一叩到底,声泪俱下。

洛尘渊当即理会他的意思,挥了挥手:“都出去吧,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来。”

丫鬟奴才应声退下,李公公才继续道:“那日,先皇去了太妃娘娘的寝宫,老奴就在外殿候着。太妃娘娘坚持身体不适,不能同床。皇上大怒,太妃砸伤了皇上,逃了出去。后来,当今皇后进了寝宫,再后来,先皇就……”

曹公公哽咽禀报着,洛尘渊的拳头一点点的捏紧。

原来一切都错了!

一直以来,都是他误会了云岁歌,她怀的真的是洛尘渊的骨肉。

她说了千百遍没有,可他从未信过;回忆和痛苦渐渐漫上心头,如果他当初能听云岁歌的解释,如果他不那么容易被迷惑头脑而是选择相信她……

洛尘渊胸前苦涩难当,厉声吩咐:“来人,逮捕皇后,一并捉拿皇后府中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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