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了缘篇(18)

2018-07-16  本文已影响11人  干了这碗西北风

求佛论会六(1)

永福寺已经炸开了锅,了缘出行迟迟未归,皇宫派来接了缘的队伍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一些迎接的僧众也站了两个时辰。头顶艳阳,大多数都汗流浃背。皇宫里的公公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智海站在如来宝殿里对着佛祖默默念经,耐心等候着。

了缘与众人到达京都,立刻与众人匆匆告别。

“了缘有要事在身,不能再耽搁了。告辞。”墨千音还是第一次见了缘这么着急,只是一句没等众人接话,就飞快离开了。

了缘回到永福寺,整个永福寺和皇宫的人已经等了他三个时辰。永福寺的和尚没见过了缘几次,见到了缘看着永福寺门前停留的轿撵,还有几百兵官,了缘心中不免心中自责。他立刻要进入寺中。

“站住,你是何人?”守门的小僧根本对这个衣装古怪的了缘拦住。

了缘一愣,立刻行礼:“阿弥陀佛,师弟我是了缘。”

那小僧一听,脸色既兴奋又诧异,显然是第一次见到了缘,这个传说中的大师兄,年岁比住持还大的师兄竟然与自己一般年轻。

小僧回过神似的,抛下了缘就往寺里跑,边跑边喊:“方丈,方丈,了缘师兄回来了。”

寺中大喜,很多人一起奔走纷纷去如来宝殿禀告,“方丈,了缘师兄回来了。”

智海拨着手中佛珠的手一顿,慢慢睁开眼睛向佛像行礼。他慢条斯理的走了出去。

了缘已经被一群僧众好奇的围着带进了寺里,来到宝殿前。迎面一个公公苦着脸迎上来,“法师您可是回来了,杂家可是急坏了。”

“路途有事耽搁了,抱歉,张公公。”了缘十分有礼的说,然后又对众僧说道:“抱歉各位师弟,了缘回来晚了。”

“哎呀,您这是哪里的话,折煞杂家了。”张公公擦了擦额头的汗说着,智海已经出来了。

“了缘。”智海的声音沉稳浑厚带着宽阔。

“住持。”了缘立刻向智海行礼,智海更加虔诚的还礼。

智海打量了缘这一身行装,破了洞的鞋子,一身深色的俗家服饰,略皱了皱眉立刻吩咐道:“立刻给了缘净洗,换上袈裟。事不宜迟。”

了缘被带去清洗,时间匆匆,清洗了半个时辰。

一个小僧跑来惊恐万状的对智海说了什么,智海又慌慌张张的跑进了缘的的浴室。了缘正穿着里衣,就见到智海故作镇定的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了缘穿衣的动作立刻阻止了他,“他们说你受伤了?”

“无事,小伤。”

“小伤?脱下衣服我看看。”智海愁眉紧锁,担忧不已。

了缘只得脱下里衣,肚子上的伤口结着拇指大的黑色疤痕。智海皱紧了眉,这伤的位置也是金像裂开的位置,金身佛像有两处无法忽视的裂痕,一个在腹部,那另一个......“转过身来。”智海很快就确定了。

了缘听话的背过身去,一道手掌长的伤痕映入众人眼帘,那伤口未愈,因洁身又裂开来,留着少许的血水。

“药箱。”智海立刻吩咐道。然后拉着了缘坐下,关切的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绑匪?强盗?了缘快与我说说。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弟子,遇见了些奇人怪事。弟子这次苦行受益匪浅。”了缘并没有多说,智海也不再多问,了缘虽事事听他的安排,可是很多话了缘只对了空说。

“师父,药箱来了。”送药箱的是云恩,云恩一看见了缘眼睛刷的一下就亮起来了,立刻向了缘深深鞠了一躬,满是期待的说:“师兄。”

了缘对云恩微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了缘坐着让师弟为他上药包扎,一边与智海说话。

“了缘,以后你的琐事都由云恩来照顾。”智海说道。

了缘一愣,云恩才五岁,他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要一个五岁孩子来照顾?传出去这话得有多难听。可是了缘也没有反驳,立刻行礼:“多谢住持。”

记得智海也是云恩这么大就来与他接触的,如今昔日笑容可掬的小孩已经变成支撑永福寺的住持了。了缘低头看着云恩,云恩腼腆的行礼:“了缘师兄。”

“嗯,以后要多麻烦你了!”了缘笑着点点头。

“不、不麻烦的。”云恩立刻害羞的脸红了,声音越来越小。

包扎好了,了缘穿上里衣,两个小僧捧来赤色袈裟。了缘换上青色的僧袍,木兰色的袈裟披在左肩上,年轻却不失,庄重举手投足都是众师弟的标杆模范。

接着了缘被众星捧月般的被送到寺门口,迎接他的步辇早已准备好了。那步辇四四方方与永福寺的寺门一般大,金顶白帘,帘子绑在四面的撑顶雕龙圆柱上,将端坐方正的了缘毫无遗漏的暴露在民众的视线之中。

张公公见了缘坐好立刻站在长长的队伍前头,尖细的嗓音长喝一声,“起轿。”

百位士兵开路将围在路边观望的民众散开,接着举着经幡,敲着木鱼唱着经缓慢的前进。琉璃国国泰民安,京都更是信崇佛教,望着星光璀璨优雅祥和坐姿的了缘犹如亲见活佛,无不虔诚参拜。

茫茫人潮中,墨千音,沈清婉,岳郳生,沧漓,梅千秋就被这气势恢宏的队伍拦住了,站在这人海中。墨千音远远看着那气势如虹的主人公竟然是了缘的时候,不知为何她的心更不是滋味。她知道了缘是京都来的小和尚,可是她没想到了缘的身份如此崇高,地位名誉这种东西一旦加身,往往就身不由己。

“想不到这个小法师在这琉璃国地位不小啊。”梅千秋突然惊讶的说。然后就被沧漓瞪了一眼。

“了缘法师一看就不是无名之辈。”岳郳生也说道。

“不过还是很难想到的。”沈清婉温温柔柔的说道。

这时,众人就听到附近有人嘀咕,“了缘法师还是这副样子。”

“是啊,我娘说她年轻的时候法师就是这个年纪。”

“今年我可是押注打赌了,赌这了缘法师容颜不改。嘿嘿,看来要赢了笔大钱了。”一个男人低笑道。

“也不知道这求佛论会有什么意思,每年都是了缘法师佛法高深冠名在首。”

“休要胡说,不想要脑袋了?了缘法师可是太上皇的良师益友。咱们琉璃国之所以这么国泰民安都是因为有了缘法师在。”

众人听着附近人交头接耳的议论,对了缘也有了些新的认识。这了缘在琉璃国是个吉祥物的存在,是福祉的源泉。每五年抬出来展示一下更加抚慰民心。

了缘的身份如此特殊,真要动手杀他真不是易事。梅千秋为难的看向沧漓,又被沧漓一记眼刀杀回去,姿态强势。梅千秋心里叫苦不迭,这都什么事,莫须有的三角恋还要把他牵扯进去给沧漓做打手。

浩浩荡荡之阵势,没人注意到天际划过的一缕灵光。墨千音在打听这求佛论会是什么。

“你是外地山沟沟里来的吧,求佛论会都不知道?”对方惊讶不已,颇有几分轻蔑。

墨千音赔笑着说:“是、是。”

“这求佛论会已经有三十年了,每五年一次。顾名思义,就是全国各地有名有声的大大小小的寺庙里的优秀僧众,前来京都,在国主的金光大殿上,开展一次激烈的辩论会。表现突出的寺院会被送上金字牌匾,还有一大笔香火钱。”对方一副了如指掌的说。

“那这求佛论会要进行多久?”

“多则半月。今个是太上皇特意接法师的日子,每年法师都要提前去皇宫里两日与太上皇叙旧。”

“多谢。”墨千音颔首致谢,然后目光如炬的望向了缘。了缘像是受到感应似的,在人海中扫视一圈,然后准确无误的将目光锁在墨千音脸上,墨千音与他四目相对,不由一愣,京都繁华,大街上的人少说也有上千,那和尚就这么轻易地在茫茫人海中发现了她。

两个人遥遥对视了一会儿,墨千音的脑袋里想着一种可能,那就是了缘对她也不是不无感觉的。可是她又很快推翻了这个想法,了缘的能力已经无法估计,眼神犀利敏锐,这是武者必备的本事。

了缘坦然大方的对她微微一笑,然后转过了视线。

几百人的长队伍浩浩荡荡终于从墨千音的视线经过,摩肩接踵的人群开始散开。墨千音众人却原地不动,失去了了缘这个中心点,剩下的几个人有些玩不到一起了。

“婉儿,你一会要去哪里?”

“我哥哥应该在皇城,我去皇城找他。”沈清婉如实告知。

“我送你去吧,你一个人我怎么能放心。”岳郳生伸出手要揉揉沈清婉的头顶,可是抬到半空又顿住了,沈清婉也有些尴尬,低头微笑,“好吧。”

岳郳生带着沈清婉向墨千音告辞,墨千音看着两个白色的身影离开,连声招呼也不打一个人就要走。

沧漓两步就追上她,拦住了她的去路,“音音。”

“嗯?”

“你要去哪?和我回魔界吧,许久没见你了,父君想要见见你。”沧漓说道。

墨千音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拒绝道:“沧漓,下次吧。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家看看了。”

“你现在要回家吗?我陪你。”沧漓立刻说到。

墨千音顿住脚步,以前她已经习惯沧漓这样寸步不离的跟着,可是现在不知为什么,她对沧漓这样窒息似的捆绑有些抗拒。

“沧漓。”“嗯,你说。”

“你从魔界出来多久了?”墨千音问道。

“半年多了。”“回去看看吧。”

“我陪你。魔界也没什么事要我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娶墨千音回家,供起来。因为他真的很喜欢墨千音。

“不用了,沧漓。”墨千音为难的说道,“沧漓......”

“你不要说了。”沧漓突然打断了墨千音的话,沧漓很怕墨千音再说出她一直拖延婚期的事,她拒绝的那么明显,沧漓怎会不懂。沧漓深呼一口气说道:“我等你音音,等你玩够了。等你不在抗拒嫁给我。”

墨千音看着沧漓顿时心里不是滋味,最后叹气道:“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

沧漓纠结的脸上顿时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他上前将墨千音拥在怀里。墨千音楞楞的在沧漓怀里,伸手拍拍他的背。

梅千秋被晾在一片无人理会,他蹲在地上叹了口气。这是梅千秋的近侍黑衣人渡悦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乖巧的蹲在梅千秋身边,“太子殿下。”

梅千秋转头看到自己的近侍,顿时一脸感动,“终于有人心疼我这个孤家寡人了。”

渡悦:“......”

墨千音推开沧漓,探出头去看蹲在地上画圈圈的梅千秋,顿时笑起来,“小梅,你这是想家了?”

“老子是想女人了。”梅千秋顿时站起身来,瞪了墨千音一眼,大摇大摆的带着渡悦离开了。

“......”墨千音看着梅千秋那傲娇的模样,无奈的一笑,“花心大萝卜。”

“嗯,他的女人多到排成一条街那么长。”沧漓也赞同墨千音的话。

“那我们也走吧。”墨千音看着沧漓说道。

说道琉璃国,天下子民都会先想到先王,也就是到现在的太上王,李承毅。李承毅为了琉璃国开疆扩土,稳固社稷,爱民如子,是一代不可多得的好帝王。可是偏偏他生个儿子,软弱无能,犹豫寡断,是个不可多得的......朽木啊。这块朽木就是当今王上,李华昭。

刚刚提到王上李华昭,这不已经在站在荣华殿前兴恹恹的等着了缘了。了缘的步辇进了皇城的宣武门,就要关闭城门之时,沈清婉就要跟着进去,却被守城士兵拦住,“哪里来的?皇宫岂是你擅闯的?”

“我哥哥是沈青锋沈将军,烦劳通报一声。”沈清婉现在是姐姐的性格,将沈家的令牌递过去。一个女孩子独身在外,难免会有些惶惶不安。

“你说是就是?皇城这么大,你当你家后院说通报就通报?”那士兵说话有些趾高气昂,也不接令牌。

岳郳生在旁听不下去了,将沈清婉拦在伸身后,“你这人怎么不问青红皂白,令牌都在这了,你看也不看就这般无理?”

“岳道长。”沈清婉在岳郳生身后拉了拉他的道袍。

“哪里来的道士,要在皇城门口撒野?你也不看看你们什么打扮,奇奇怪怪的。皇城是天子之局,岂是说进就进的?快走,快走。”那士兵开始挥着长枪赶人。

岳郳生和沈清婉不得不退后两步,沈清婉看着城门十分为难,垂下头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

岳郳生扑过去就要打人,“好一个仗势欺人的小厮。”

那士兵看着岳郳生冲过来,脸色一僵,身边的同袍将岳郳生抱住压下来,岳郳生气的张牙舞爪的吼着他:“天子脚下竟然这般不讲道理,看我不修理你。老子活了几百年......”

沈清婉看着岳郳生暴走,立刻冲过去拉架,“岳道长,有话我们好好说。”

“他欺负你,我可忍不了。你站远点,别碰到你。”岳郳生将沈清婉轻轻推后两步,又要扑上去的时候。

一辆马车来到了宣武门,马是千里良驹,车是嵌金镶银的雕花纹路,甚是气派。跟随车走着的有一个牵马的小官,和一个婢女。几个守门士兵看见马车过来立刻站好,走在马车旁的婢女快走几步,举出银腰牌。

“是长公主殿下。”那些士兵立刻行礼。

马车里的人,掀起车上小窗的帘子,望出来,沈清婉和岳郳生一看,是个二八年华的佳人,年纪虽小,但眉目间具有皇室高贵的气质,“城门喧哗所为何事?”

“回长公主的话,这两个稀奇古怪的人要进皇城。”

“哦?”车内的女子将目光移向沈清婉和岳郳生,这两个人的确奇怪。一个道士,一个背着琴的女子,略大她两岁。

“参见长公主殿下,我是碧水城沈家沈青锋的妹妹,我是来寻兄长的。”沈清婉上前福了福身,倒是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了。

“我们有腰牌。”岳郳生举起沈家的腰牌,哼道。

长公主身边的婢女走上来,接过腰牌,递到长公主面前,长公主端详了一会儿,才道:“上车来吧,我带你进去。”

沈清婉惊喜万分,她回头高兴的看着岳郳生。岳郳生将手搭在沈清婉的肩上,笑道:“太好了,这样我才放心。皇城不比外面,告诉妹妹,不可闯祸。”

沈清婉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岳郳生,点了点头。

“我要离开几天,你一个人要小心了。”岳郳生总是十万个不放心。

“放心吧。”沈清婉不敢与岳郳生多聊,毕竟尊贵的长公主殿下在等着。沈清婉再次对长公主行礼,这在坐到马车上,望着岳郳生进了皇城。

岳郳生看着沈清婉做的马车消失在视线,这才回头瞪了那士兵一眼,耍狠似的拔出了背上二两银子一把的铁剑,吓得众士兵举着武器对着他。

岳郳生将铁剑一扔,轻巧的跃上去,御剑飞走了。留下众士兵一脸见到神仙的样子,“你看他飞走......”“这道士不会是神仙吧。”“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武功好而已。”几个人笑声议论起来。

岳郳生一路御剑,眼前的风景呼啸而过,耳边的风猎猎作响,御剑了几个时辰终于来到一座仙山之下。

岳郳生在仙山山顶收了剑,山顶有一扇几米高的石门,只有门框没有门,石门里面就是仙山云仙雾绕,美轮美奂的风景,就像一处名胜古迹一样。看似平淡无奇的石门,但要想穿过这道门,一定要有足够的身份地位才行。守山的两个仙道上前迎上来,一见是岳郳生,二话不说走到石门前,两人摊开手,就像推着空气一样,竟然将石门里面的景色撕裂了一道缝。

岳郳生上前对两位仙道友好的笑道:“辛苦,二位了。”

“小仙,请。”

岳郳生点点头,走了进去。岳郳生一进门,身后的石门沉重的关上。面前的景色已经换了另一番光景,就如一座宝塔一样,层层叠叠,大大小小的屋舍宫殿,闪着灵光呈现在眼前,美丽的云霞在宫殿上飘荡穿梭,透过阳光折射出更美丽的色彩。

这里如世外桃源,这里金碧辉煌,这里灵光漫天,这里住的人都御剑,乘着坐骑出行,来来回回熙熙攘攘,这里的人互相尊重,互帮互助,兢兢业业。

这里就是六界一统的,六界之首,代为执政者,仙界。

岳郳生再次遇见直上九重天,最后在一座叫万世宫的殿堂楼阁下停下。岳郳生推开门走进去,里面忙碌的仙侍见到他,都会停住行礼。同门见到他,都满心欢喜,十分热情真诚的喊一声:“师弟回来了。”岳郳生抱有更加友好的笑容点头,然后轻车熟路的走到一个房门,像抽了疯一样,跃起身来一脚将房门踢开,“师父,我回......”

一句话还没说完,众人只听嘭的一门被踢开,然后就看到岳郳生以一个抛物线的的弧度,被一双鞋底子拍了出来。接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光着一只脚,举着戒尺吹胡子瞪眼的走出来,中气十足的喊道:“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

然后万世宫上演日常发生的剧情,一个花甲老人举着戒尺追着一个鸡飞狗跳,不服管教的弟子满世界的打。岳郳生时而跳上跳下,时而飞檐走壁,嘴里忙是求饶,“师父,师父,你老人家息怒。息怒啊,啊!”

老仙人一把尺子甩在岳郳生的背后,岳郳生应声倒地,老仙人就势坐到岳郳生背上,用戒尺打岳郳生的屁股。

“哎呦,师父,我都这么大了,你再打我多丢面子。”岳郳生涨红了脸,求饶。

“面子?有了媳妇忘了师父,你自己说,你跑出去多久了?”老仙人意犹未尽的甩着戒尺问道。

“快两年了。”

“好意思说。”

“师父,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别生气了。”岳郳生乖乖的让老人坐在他身上,他抖着腿求原谅。

这时,岳郳生的师兄长信上前笑道,“师父,灵境子难得回来,就别罚他了。”

“哼。”老人从岳郳生身上这才起身,长信立刻上前扶着老人,长信笑道:“师父,平日里念灵境子念得紧,怎么他一回来就横眉冷对的?”

老人被长信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立刻扬着戒尺吓唬长信。

“长信闭嘴就是了。”长信立刻笑着讨饶。

岳郳生难得会仙界一趟,万世宫里又像以前那样一大群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宛如一家人。饭后,岳郳生老老实实的跟着老人单独进了一间书阁,万世宫是司命仙君所拥有的宫屿,掌管着六界所有大大小小的机密,这书阁分为七个,神、仙、人、魔、冥、妖,还有一间是司命仙君处理公事所用的专属书阁。

岳郳生乖乖坐在司命仙君的对面,司命仙君瞪了他一眼,才问道:“找到婉儿了?”

“找到了。”“哼,要是找不到你才不会回来。”

岳郳生傻笑两下,司命仙君瞥了他一眼,说道:“来,与我说说,这两年的经历。”

“你不是都知道?”岳郳生腹诽道。

然后,又一脸虚伪的微笑和司命仙君说两年来的事情......

“这两年你也没什么长进,你说你找到的婉儿,一体两人,一个和尚有神器保佑,还有一个是真灵族的女子?”司命仙君抓住自己好奇的说道。

“你不是能算的到?何必这么惊讶?”

“你这是什么话,你当我每天闲的就算你的无聊事?”司命仙君立刻怼回去。然后又一脸认真的问:“那个和尚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

“但他的异能很神奇,能够查人记忆,而且他的那个如羽毛一样的坠子,看着很奇怪。而且他在人界的琉璃国地位很高。”岳郳生一五一十的说着他知道的事。

司命仙君垂眸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一挥袖,书架变成了一个陈列台,上面挂着无数个刻着不同名字的木牌,那是人界的命格。

“琉璃国,永福寺,了缘。”司命仙君说了三个关键词。只见,陈列台上的其他命格牌叠摞起来,收回。最后留下了一块刻着白云珩的牌子。

“白云珩?”“俗家名字。”司命仙君一伸手,命格牌就落在他的手上,他一手握着命格牌,另一只手飞快的变换手势,口中念念有词。。

“奇也,悲也。”司命仙君算了一会儿,皱着眉惋惜道。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生于纯阳,天煞孤星啊。可是,他的身上能力是与生俱来,非他修炼而来。是个修道的好根骨,可惜了他已经出家了。”司命仙君又叹气道。

“你的意思,他可能是天人?”

“不敢妄言,但是他这一生的路可不好走。你去人界免不了与此人来往,记住不要得罪永福寺的住持啊,那人的心思深沉。还有,探人记忆是颠倒乾坤之举,不可妄用。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件好事,他的思想中残留了那么多人的好的坏的记忆,难免会受影响,小心入了魔道啊。”

“弟子记下了。”

“如果有机会,我想见见他。”司命仙君手中用力攥着刻着白云珩名字的命格牌,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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