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的第一个周末
我把鞋脱掉,盘腿坐在单位的办公椅上。室内空调开到了29度。我打开村上的第二本长篇小说“弹子球”,在吃完了两块三明治和一个牛角包以后,身体暖和,胃也满足了。
周末两天的下午都是这样度过的。
上午的时候我会去医院,我将近八十岁的奶奶因为脑梗住院了,还好及时发现及时送医,现在能正常下床走路了。
奇怪的是奶奶每天中午吃完饭都会大汗淋漓,虽然现在是冬天。而且还伴随着打喷嚏流鼻涕这一类感冒症状。导致她每天中午都会吃感冒药,阿司匹林,头孢,感康,这些小药丸就像是强心剂,每天都逃不了。家里小诊所的大夫对她说,你别吃啦,已经没有用了。
这句话是不是挺让人难过。
感冒已经成了常态,连药都治愈不了。人的老化是有多恐怖,身体的灵活度,免疫系统的自我修复能力,都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消耗掉。
老年人的身体像是有感应外界天气的能力。虽然常在室内基本不出门,但是身体却能明确的感知到外面忽高忽低的温度。冬天的午后过了两点就开始持续降温,身体也随之表露出虚弱的状态。小感冒每天如约而至。像是在提醒你,你老啦,打不过我啦。
生气又无奈。
聊天的缝隙奶奶说了一句“我现在算是落到地上的叶子啦”
我没有回应,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是生命的常态吧。历经多次四季轮回 ,最终在属于你的季节凋落,归还大地埋入泥土。新生命由此循环往复。
我不止一次想过死亡这件事,我倒不是很惧怕50年后世间无我,我怕的是在我有限的生命里,我没法做好自己。这当然不是指碌碌无为,是眼神空洞内心空虚的不知所措,是埋怨近况又对现实无从下手的懦弱。
说到底我怕的是自己不勇敢。
庆幸的是我已经在寻找自我的路上了,看书看电影大量的吸收疯狂的输出。过去的25年里我太狭隘,如若不是今年一系列事故的发生,我还是那个有点世俗的女生,考编制,找个rich man 嫁了,生两个娃娃。就这样过看得见的一生。
我没有批判世俗不好,也尊重这种生活态度和方式。
我只是突然觉得,我应该更自我一点。在人人都为金钱和社会地位让步的时代里,我多保留一点自我灵魂。在人人追寻rich man的社交里,我想多接触一些 thinking man。我是我,我不是时代的产物,也不是当代势利环境下的附属品。我要去做想做的事,我要干脆拒绝不想做的事。我想要我的价值观念自成体系以后,走的每一步是心甘情愿的,余下的生命是勇敢炙热有温度的。
我认为这才是一种责任感。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