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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又至

2022-03-07  本文已影响0人  福慧双至

      不知不觉中,惊蛰已过,春天的气息静悄悄中淹至,慢慢改变了天地。

      在学校两点—线的工作里,是感受不到天的悄然来临的,或说感受是滞后的。昨天驱车外出,才知春熙早就传满了天地。

      远方河岸上的垂柳已呈成片的嫩黄的翠色,隐隐中已有了依依之感。田野里麦苗返青了,大片大片,阳光下充满绿色的蓬朗。有些树还没有发芽,继续诉说着冬天的冷清苍凉,但若仔细看去,树梢细细的枝条上已有了丝丝点点的绿意 ,生之欢欣飘扬在枝头。土地变得松软了,一种愉悦的气息冲破破寒冷封存的地面,像极了童年记忆里稚嫩的甜密。路旁绿化带里的灌木,抽出了小小的嫰小苞芽,正以纤弱又势不可挡的力量舒展自我。最知春来的,还是那些草,它们最先感受到地温变化,温和的气息包裹下,星星点点进而成片片,有的枝叶已舒展很大了。我已错过了“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时节。

        春已动,人也动。

        周未回家,母亲未在家。四婶约她去东边废置的田地里开荒了。前几年村里开发,原来的村庄和农田已变成湖和公园,村民被统一安置,低价购买了新房居住,父老乡亲已在某种意义沦为了失地农民。

      穿过一条马路,在东边已征收还未开发的土地上找到了她们,母亲蹒跚地到公路旁接我,因为脑梗的后遗证,她走不太稳。

      地里杂树丛生。

      新生的草也已簇簇地长出地面,帮助她铲除了—些杂草,在原来的基础上翻出了二十多个平方的地面,黄黄的壤土稍显湿润膏腴。

      这以前应该是—块很肥很厚的良田。

      我心情很好,为母亲高兴,活动活动比经常呆坐要强,她想种些豆类,我建议她种菜,菜比较娇嫩,得经常照顾,利于多活动。

      其实我不太懂种植。

      因为来自农村,参加过繁重的体力劳动, 曾—度以为我很懂种植,像郭橐驼—样的懂,随着年事渐长,才发现我不过是个“他植者”。

      在我家楼前,种了几棵树,其中有—株是杏树。去年春来,杏树发芽,为了多收杏,我去修剪杏枝,细小的枝槎全被剪掉了。邻居说,这些果枝你都剪了,还怎么结果。心中便很惴惴,夏天,枝头的青杏果然廖廖。

      后来和另—邻居说起此事,他非常肯定地告诉我,杏树不用剪枝。

        还有株香椿,可食用的。这三年每到春天,为了采摘叶子方便,我必锯去它高高向上的枝干。向上,争取阳光,此树极有决心,每年都串高二三米。今年又去锯,路旁散步的几位老太太建议我:“不必着急,已长到春天了,不如等枝叶长出,挼完叶子再琚,不是更好吗?”

        此话大有道理!

        草木本有其心,我却未识木性,擅自做为,斯谬之处,亦已大哉。然世间事,不独此误,当为思之慎之。

        今晚6点多,妻子打电话说,要了邻居几株玫瑰,让我回去种上。她用这种方式表达对春天和生活的热爱,和我不同,我更重果木的实用价值。

        俗也罢,雅也罢;误也罢,得也罢。春天的人和事,总是和美好相关的。

        该回去种玫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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