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儒而生,因商而存
经常被朋友认可为儒商,其实自己也搞不清爽啥是儒商。也许是因为曾为大学教师、25年前还算稀缺的硕士学历和爱读儒释道经典吧,但自己一直不以为然,因为个性和经历,儒的成分总归多一些,商的意味十分薄弱。但是,精神的东西,终归只能自了,要渡己渡人,商道才是舟楫。
从天赋上讲,我接近是个郭靖式的人物,但是没有郭靖纯粹,所以际遇上遇到洪七公和马钰之辈也没啥交情,于是痴心愚昧,于是跌跌撞撞,至今没有堕入凡俗,只是一点灵光不灭,没有沉沦放弃而已。
而上面讲的话都没有意义,因为“思量即不中用”,圣者悟者,都是“不思而得,不勉而中,从容中道”的生知安行者,而我是“困而知之,勉而成之”的困知勉行者,走的是最费劲的路,从人生幸福感来说,还不如不知不觉者,因为高不成低不就。
但是终于难免于思考,因为不肯躺平;终于难免于动心动情,因为终非草木死灰。比如最近刀郎的《罗刹海市》和《花妖》,一曲入耳,悠然神会。这样传统文化孕育的灵魂,以各地的民间音乐为表现形式,以优美的歌词为躯壳,直击社会痛点,直冲人的心灵,契合无碍。
所以这儒啊,就是人性,就是不肯欺瞒本心的自诚,就是不肯心行思语割裂的完整,就是为真、善、美叩门而必然欣然相拥的飒爽,遇伯牙子期而高山流水的投缘,得道三昧如游子回乡的深沉情感,是人活着最不可泯灭的,人因此爱而生,人生因此心行而动人,而值得来世,值得三生。
但这些美好都是脆弱不居的,如彩云易散,如梦幻泡影,要留住它就要有足够的力量。商道因此而存,所以锱铢必较是对真理的执着,殚精竭虑是对责任的担当,运筹帷幄是智慧的力量,于是守护美好的铜臭也是异样的芬芳。
金钱是力量,获取金钱的能力更是力量的源泉。没有力量就无法存在,就无法守卫美好。
儒商,是个矛盾体,是个二元结构,相辅相成,相生相克。我们就这样存在着,每天迎接荣耀和屈辱,拥抱狂喜和痛楚,在苟活中高飞,在沉寂中怒吼,心有猛虎、细嗅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