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4
秦无墨想了想,有些头疼。
他把叶深最喜欢的一套赵氏砚台摔了。
这个是当今赵氏当家人赵缙所赠,赵氏的文房四宝尤其出名,价值百金,这个是赵缙先生亲自做的,耗时三月,亲笔题字所赠。
平常叶深宝贝的不行,日日摆在桌上,亲自打点。只有为圣上回书之时才用的。
现在就这么让他给摔了。
怎么就能给摔了呢?昨天还好好的,以前来过多少次叶深的书房都没事儿,怎么今个儿就不小心给摔了呢?
秦无墨正忐忑着呢,贴身的小厮酒儿就过来了。“二公子,都尉过来了,亲自来拜访叶县尊。您看?”
秦无墨想了想,把砚台摆好,至少看上去好了。秦无墨心说他是一时糊涂才不小心做了错事,大不了回头把他爹那套御赐的给拿来当做赔罪。
“走吧走吧,”秦无墨做事有些烦闷。
酒儿应和道“公子莫不是做错什么事了,要不怎会不和叶县尊一同见洛都尉呢?”
“你哪来这么多话,叶深是一线之尊,洛都尉是朝中砥柱,二人定是有什么要紧事,我为何要凑前去打扰?”
酒儿满脸不信,平时若无闲事二公子都是拉着叶县尊喝点小酒什么的,就算有来人,叶县尊也是默许二公子一同见客的。今日如此反常,定是做了什么对不住叶县尊的事儿!
酒儿一脸肯定,秦无墨见了,伸手胡乱酒儿束的乱糟糟的发,“你这小东西,人不大,话不少,还有这么多心思,活该长不高。看你日后如何娶妻,有哪家姑娘看上你了!”
酒儿个子矮,只到秦无墨的肩膀,边关男男女女都是生的个子高挑,酒儿就是混到人群中,最小最矮的那个没跑了。
秦无墨揽着酒儿的肩膀就往外走,“你还小,来秦府才三四年光景,自然不晓得什么事儿,比如说叶县尊能和洛都尉一同说话,我能同洛都尉一同共事,但是我不能和叶县尊洛都尉三人一同说话公事。你还小,什么都不晓得。”
酒儿有些不开心,到“我晓得,我怎会不晓得,与公子有关的事儿我都晓得的。公子才是小瞧人了。”
秦无墨只当酒儿还小,便未放在心上。
二人并肩走着,秦无墨支着酒儿的肩,洛连荺喝了口水,把杯子放下,正好看到酒儿踩了秦无墨一脚便远远的走开了。
叶深给洛连荺沏上了茶水,“玉遮姑娘又在看什么呢!”
“啊,在看秦奉砚和那个侍从。”
“那是前几年秦府招的新人,秦伯母见他酒酿的好,人又讨喜便取了个酒儿的诨名叫着,又给调到了雁儿的院子里。”
“奥,竟是这般。酒儿这人,着实不像侍从。”
“嘿嘿嘿,你看你说的。”叶深给自己沏上了一杯水,“酒儿自然不会像个侍从,酒儿姓梁,排行十一。”
洛连荺悠悠地看了一眼叶深,没接话,洛连荺不知道梁十一这个名字和酒儿有何关系。
叶深装模作样的打了自己一下,道“看我这脑子,梁姓,是宿州庆云梁氏,十一是庆云梁氏嫡系排十一,闺名单字嫭。这你晓得了?”
“自然 ”洛连荺想了想,觉得酒儿既是梁嫭,那单做一个小厮着实可惜。这一身男子装扮比她当时在太子府还要好看,要不寻个由头把人要来调教一番?
洛连荺有个习惯,在熟人面前从不遮掩,怎么想怎么说,叶深嘴里茶水差点喷出来,说道“玉遮姑娘,你不晓得梁家几个兄弟有事没事儿来一趟秦府找雁儿?”
洛连荺有些疑惑,看了看叶深,没搭话 。
“梁家那几个能同意酒儿来秦府那是折腾了好些时日才愿意的,如今玉遮姑娘想将人要去可是做暗卫?单论梁家那一关你都过不去,何况酒儿还是雁儿的左膀右臂,秦伯母自然也不会愿意的 。”
洛连荺还是有些疑惑,当时她去太子府做三年暗卫也没见长辈有多在意,叔父自幼教导她的没有因为什么人而拒绝指令的,为何梁氏十一就不行了。
叶深一巴掌拍自己脑门上,一脸懊恼,“因为酒儿身子骨弱,体弱多病,因着秦府风水养人梁家人才肯放行。你看雁儿来了边关身子骨是不是壮实了!”
叶深心说能不壮实吗,日日与士兵拉练,有时还要加练,在不壮实都对不住他日日收在怀里的砚台了。
洛连荺想了想,点了点头,在和秦无墨打斗,没以前那么容易揍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