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忆5

2021-09-09  本文已影响0人  白小璨

临走前加了教中世纪史大叔的Facebook,后来他给我发消息,说在森林里看到了一只鹿。

旅行的大部分时间,我面对的都是风景。如果说开车是一种思考形式,那它更接近于冥想。

不要求思想过于集中,而是鼓励思绪自由的飘荡。我想,人总得不时换换口味吧,这有助于身心愉悦。所以就,多去尝尝新的餐厅吧。

今天西班牙菜,明天法餐,后天意大利菜……在旅途中我也尽量把自己置于陌生的境地,强烈的冲击会让人精神抖擞,乐以忘忧。

我还会夜晚在塞纳河畔游荡,看埃菲尔铁塔的灯闪烁了五分钟,看铁塔下的恋人相互拥吻。

我喜欢这样的时刻,就像散场后走出小剧场的心情。回忆着一天的旅程:从清晨到夜晚,从平原到山间。在这里,一切终于放慢了脚步。

赫贝特也说过,他经常怀念他在法国、意大利和希腊游历的日子。

他记述过自己参观拉斯科岩画的旅行,却提笔先写了松露美妙的味道。原来,他那天早餐点了一份松露煎蛋卷。

在阿尔勒旅行时,他听说有一位喜欢美国烟的当地老人亲眼见过梵高,便在老人常去的咖啡馆守候。

老人对这类问题毫无兴趣,赫贝特只好拿出一包美国香烟“贿赂”。老人告诉赫贝特,

“梵高总是扛着一块大帆布去田里画画,孩子们还朝他扔石头,他的头发像胡萝卜一样下垂,不过他画的是真不错。”

在阿姆斯特丹我还专门去梵高美术馆看了梵高的作品,那一回,是只为他而去的荷兰。

午夜时分,我坐上了开往意大利的火车。确切的说,是开往威尼斯的火车。

它将在茫茫黑夜中,翻越过阿尔卑斯山。凌晨4点多醒来,对面有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男生透过站台的光线看着我。

目光相对,转以微笑。在我旁边,一个西班牙女生说了几句梦话后,抱着她的书继续酣睡。

下车后,我先在威尼斯的路边买了一块披萨饼,后面穿西装的人选了跟我一样的口味。

坐船的时候,一群来自法国研学旅行的学生们还跟我热情的打招呼,问我的名字。

他们在桥上给我拍了照片,等我下船之后又加了我好友,发给了我,还让我教他们You are so beautiful用中文怎么说。

我记得以前在斯里兰卡时,他也让我教过这句话。当时登顶了狮子岩,山顶上只有我和他。

聊天的时候,他说意大利人以说话爱打手势闻名。比如喝一杯浓缩咖啡,就用手指圈成一个小咖啡杯,然后做出快速喝掉的样子。他还跟我讲过一个小故事:

一位格外健谈的意大利将军在二战中失掉了一只胳膊,从此变得沉默寡言。人们问他为什么不说话了。

“我没了胳膊怎么说话?”他回答。

有些事发生在遥不可及的年代,有些人去了更远的北方。

我当时还不知道,这样的旅行在未来将变得多么奢侈。几个月后,新冠病毒将席卷世界,也将改变我们的生活。

我本来应该写到瑞士的,但我现在困了,所以,大家晚安了……

旅行文学的写作者分为两类,写东西的旅行者(a traveller who writes)和去旅行的作家(a writer who travels)。前者兴之所至,后者则有更高的文学追求。

这两类都是从广阔的世界汲取知识,用文学的方式加以呈现,在旅行和写作中确认自我。

你们觉得我是哪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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