垓下歌，一曲英雄末路的慷慨悲歌

文/舒舒

继续读《汉诗》。

刘邦的《大风歌》后，即项羽的《垓下歌》，一为开国雄主的豪迈绝唱，一为英雄末路的慷慨悲歌。同样声情并茂，传唱千古。

这是项羽垓下被围陷入绝境时所唱的一首歌。

汉五年十二月，项羽兵退垓下，今安徽省灵璧县东，刘邦会合韩信、刘贾、周殷等各路军队，实施重重包围。项羽兵少食尽，夜间听见汉军四面楚歌，以为汉军已占领全部楚地，心中非常惊恐。于是，有虞姬陪侍，在营帐饮酒解愁，席间，项羽慷慨悲歌，唱的就是这首《垓下歌》。

据载，项羽连唱数遍，虞姬应和。项羽满面热泪，左右将士无不啜泣，场面十分悲壮。

“力拔山兮气盖世。”一开口就展示了这位盖世英雄的冲天豪气。项羽“力能扛鼎，才气过人”。在秦末农民起义风暴中，他与叔父项梁乘势而起，率江东八千子弟渡江北上，横扫秦军，成为推翻暴的一支主力军。

他破釜沉舟，进军巨鹿，力挫秦军主力，而后破函谷，占咸阳，自封西楚霸王，号令天下。

楚汉战争中，也曾大显身手，屡败刘邦。

项羽一生以盖世无双的英雄自诩，直到乌江自刎，他还说“今卒困于此，此天之亡我，非战之罪也。”

“时不利兮骓不逝。”以下三句，写他英雄末路的处境，笔势陡转。当年叱咤风云，所向披靡的英雄，如今落入重围之中，心爱的骏马无法突出重围，宠爱的虞姬又怎么安排呢？

这骓，即他的坐骑骏马，曾伴随他奔驰冲杀，转战南北，是他生死与共的亲密伙伴。慨叹“骓不逝”，也是慨叹自己濒临绝境。

虞姬是项羽宠幸的姬妾，陪伴项羽南征北战，形影不离。如今汉军四面楚歌，项羽覆灭在即，连最宠幸的姬妾也顾不得了，被迫演出了“霸王别姬”的悲剧。

“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

虞兮虞兮耐若何！”

感叹唏嘘，呜咽悲歌，写出一派英雄末路的境界。读来情真意切，淋漓尽致，有极强的艺术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