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善良的绑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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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出逃
第二天近午,夏雪出木屋时,见小木匠坐在屋前大石头上,专心地刻着手里的木块儿,一问才知道老木匠一早就出山了。晚上老木匠才回来,小木匠给夏雪送来六个苹果,五个面包,还有两瓶胃药。她问小木匠从哪儿买回来的,小木匠正要说,被老木匠打断,接话说远着呢。
夏雪虽然吃了胃药,可还是呕。一晃五天过去,黄秃子还杳无音信。这天早晨,夏雪对坐在石头上刻木块儿的小木匠说:“那个秃子一定是拿着钱跑了,你们还傻傻地把我关在这儿!”
老木匠正好拎一桶水来到跟前,接声说:“还可能你丈夫没给钱呢!”夏雪朝老木匠喊:“一定会给!我丈夫那么爱我,多少钱都会给!是那个秃子耍了你们!”小木匠站起身,对老木匠:“我这就回城,找黄秃子问清楚!”
老木匠板起脸对小木匠说:“不行!万一他丈夫报了警,你就会被抓住!秃子不会坑我们!”小木匠也提高声音:“黄秃子吃喝嫖赌,钱到他手,就像肥肉掉进狗嘴里,他还会往出吐!”老木匠吼:“你闭嘴!咱们不能上她的当!”说完瞪了夏雪一眼,冷哼一声,拎着水桶进屋去了。
小木匠气得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扭过脸,连夏雪也不看。夏雪走进,低声说:“你要是放我走,就算那个黄秃子拿到钱,我也能替你们追回来!”小木匠转头看夏雪一眼,又移开目光:“黄秃子凶着呢,他知道我们放了你,绝不会饶我们!”
夏雪:“我可以另外给你们钱!”小木匠:“我……我作不了主。”夏雪生气地向一旁林中走去……小木匠站起身问:“你干啥去?”。夏雪头也不回:“上厕所。”小木匠又坐下来,继续刻他的木块儿。老木匠出现门口:“你咋不跟着她?”小木匠不抬头:“她上厕所了。”
夏雪走进密林,回头看看,然后拔腿向前跑来,钻进一片灌木丛,沿一条羊肠小道往前跑去……不知跑出多远,她实在跑不动了,改为快走,不时回头张望。等她正想穿过一片林子时,一个中年独眼猎人从林子里走出,两个人同时一愣。独眼猎人肩上挎着猎枪,上下打量夏雪,像是盯着一个突然降落人间的仙女。
夏雪惊喜地:“大哥,救救我,我是被人绑架的,刚逃出来!”独眼猎人也不说话,上前拉住夏雪的一只手,向旁边树林奔去。二人走出一段路,夏雪停住,四下看看,对独眼猎人:“我们不用害怕,他们不一定追来,来了你有猎枪!我想上厕所,你在这儿等我。”独眼猎人点了下头,松开夏雪的手。夏雪走向旁边的林中。
林中,夏雪解开裤带,蹲在那里,她身后是一片灌木丛。灌木丛后突然闪出独眼猎人,丢下猎枪和背包,嗷的一声叫,扑倒夏雪。她奋力挣扎,大叫救命!眼看独眼猎人就要得逞,突然老木匠现身救下她,和独眼猎人厮打一团,老木匠堪堪不敌,小木匠随后赶到,端起独眼猎人的猎枪吓跑独眼猎人。见独眼猎人跑走,老木匠过来怒骂夏雪:“你跑啊!臭娘们儿!你他妈的差点害死老子!要不是等黄秃子,老子一枪崩了你!”
四、引诱
天要黑时,三人才回到木屋。一进屋老木匠就把夏雪的屋门上了锁,给她个塑料盆让她上厕所,吃饭时就让小木匠把饭菜送进屋。入夜,夏雪突然听见屋外木匠父子争吵起来:
老木匠大声:“你不吃饭想饿死啊?”小木匠回声:“饿死就饿死!”老木匠:“你也想造反?”小木匠大声:“什么造反!我压根儿不同意这么干!听黄秃子的还有好事!现在怎么着!他连个人影也见不着,丢下咱们在这儿活受罪!说不定他早拿了钱躲起来,咱们还傻等他!她是人,这么锁着她,万一受不了刺激,疯了傻了咋办!咱们就算要回钱,不是毁了一个人!缺德不缺德呀!”
老木匠吼:“啥叫缺德!欠钱不给缺不缺德!他们不仁咱们才不义!”小木匠顶嘴:“他们欠钱不给是缺德,可咱们不能跟着缺德!我受不了啦!我明天就进城找黄秃子!”半天没声音,过一会儿,老木匠说:“我回城!”
听完木匠父子争吵,夏雪心里有了主意。次日近午,知道老木匠肯定回城了,她就叫着嚷着要“放风”,并向小木匠保证不再跑,这才被放出来。她走出木屋,到室外伸个懒腰:“今天天气不错啊!”
小木匠坐在大石头上,手里拿着木块儿和刻刀,看看天:“和昨天一样。”夏雪:“我想蹓达蹓达。你陪不陪我?”小木匠:“咱们去打猎?”夏雪:“你会放枪吗?”小木匠:“我爹以前就喜欢打猎,后来枪收上去了。”夏雪:“我问你会不会。”小木匠:“差不多吧。”
小木匠进屋去取出猎枪,二人往屋后山林走来,边走边聊。 夏雪:“你真的会不会打枪,万一遇上大野兽就傻啦。”小木匠:“咱们不往深处走。”夏雪:“你敢不敢放我走?”见小木匠不吭声,又说:“逗你呢!你放我,我也不走,你爹找到黄秃子,还怕不放我!”小木匠释然地:“你这么想最好。”
夏雪四处望着,张开双臂转了两个圈:“是啊,这么一想,这次遭遇就当免费到山里旅游了。”小木匠:“怎么连只野鸡也不见?”夏雪:“想肉吃了?”小木匠笑了笑:“谁不想吃肉啊!”夏雪:“你们乡下人喜欢吃肉?”小木匠:“想吃也不能吃,费钱。”夏雪:“城里人可以老吃,却不想吃,怕胖。”小木匠叹了口气:“城里哪样儿都好,就是……
这时他们听见水声传来。夏雪:“前面一定是山泉,我去洗个澡。”小木匠:“不行。”夏雪:“怎么不行?”小木匠:“万一来人呢!”夏雪:“不有你吗!”小木匠:“万一我也对付不了呢!”夏雪:“我在家几乎每天都洗澡。”小木匠:“真不行!”夏雪突然转身往回走:“不行就算啦!我没心情了!”
夏雪对小木匠“初战失败”丧气好几天,但她并不死心,知道小木匠是她逃走的唯一希望,继而调整心情,又发起新的“进攻”。
这天中午,夏雪走出木屋,来到大石头跟前,看着小木匠雕刻,就问小木匠刻的是什么,小木匠说是兔子。夏雪就说我就属兔。正在二人热聊时,老木匠突然回来了,还买回个洗衣盆。夏雪就问老木匠说:“你是不是没见到黄秃子?看来你是想在这儿长住啦。”老木匠没应声,兀自进了木屋。小木匠跟进屋,随后屋里传出父子的争吵声——
小木匠:“黄秃子那是骗你,你知道不知道?”老木匠:“你喊啥!”小木匠又喊:“事儿明摆着!黄秃子一定把钱败霍没了,说没见到金老板是借口!放人!明天就让她回城!钱咱们不要了,算便宜了黄秃子,反正咱们还可以干活挣钱,不能让他坑到底!”老木匠:“你是爹我是爹!我是爹你就得听我的!”“啪”碗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小木匠跑出来,抹了下泪,向林里深处跑去……
夏雪想了想,跟进密林,看见小木匠趴在树上哭泣。就柔声说:“多大了,还哭鼻子?”
小木匠急忙抹泪:“谁哭了?”夏雪:“我不怪你爹,他想的也对,放了我,黄秃子来了,你们不好交代。”小木匠:“那咋办?黄秃子没钱不会来,有钱更不会来!”夏雪:“你愿意帮我逃跑吗?”小木匠:“我咋帮你呀!我爹一天眼睛瞪溜圆!”夏雪说:“那就在这儿等吧,等到海枯石烂!”
吃晚饭时,小木匠给夏雪送饭菜,见夏雪穿着乳罩裤头,急忙转身。夏雪说要洗衣服,衣服都变味儿了。小木匠向身后伸过手:“拿来,我去给你洗。”夏雪就把一身牛仔装递给小木匠。小木匠拿衣走出。次日晨夏雪就穿着乳罩裤头,让小木匠放她出屋晒太阳,老木匠看见晾在屋外的牛仔装欲言又止,转身进屋了。
小木匠也不敢看夏雪 ,红着脸坐在石头上雕刻,突然一刀划在手指上,出血了,他捏着出血的手指,疼得直皱眉。夏雪到屋里拿来纸巾和细线,为小木匠细心地包扎出血的手指,包扎的时候,小木匠闭上眼睛,不敢看她的身体。
夏雪一边给小木匠包扎,一边问:“想不想带我去打猎?”小木匠说:“你没穿的。”夏雪说:“我穿你衣服。”小木匠:“我也只有一身。”夏雪:“我穿你上衣。”小木匠:“改天不行吗?”夏雪:“就今天。”小木匠起身,脱下上身夹克递给夏雪。
夏雪穿上夹克——还好,可以遮住屁股,却露出一双美腿。小木匠偷瞥她一眼,急忙进了木屋。等他拿着猎枪走出木屋时,跟在身后的老木匠叮嘱,让他们别惹大野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