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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附近,千万别捡钱|「关越档案003」

2018-09-04  本文已影响2973人  异常体研究中心

这是关越的第3篇异常体档案

记录于2013年12月   全文6745字,阅读约需10分钟    文|山海信介

【一】

大家好,我是关越。

我最喜欢接杨老板的单子,货物轻巧不说,目的地还净是天津、廊坊之类很近的地方,手脚快一点的话一天就能打一个来回。这趟天津在市区里堵了一阵子,这都半夜了还在路上,香河、大厂、燕郊,车开进通州离市区越来越近。

开夜路有开夜路的好,车子一少路都显得宽敞平坦了,国道都能开出高速的感觉。突然,车灯照到路边跪一个人,吓了我一大跳,怕不是事故现场吧?我一脚油门离开了现场,经历过西九路的事情之后,开夜车我再不敢轻易在路上停车、下车了。

开出几公里之后,我良心上还是过不去,万一地上那是个被车撞倒的伤员呢?这深更半夜的没人送医院可就错过了抢救时间,那也是一条人命啊,思想斗争了半天还是掉头回去了。那人果然还跪在那里,我停车去查看,路边跪着的是个小少妇,背上还背着个半大孩子,但娘俩看上去全须全尾的也不像被撞了啊?我俯身想问问怎么回事,哪知那女人突然一把抱住我的腿就不放。

现在碰瓷的这么拼的吗?半夜背着孩子出来挣钱?

我无奈地对女人说“大姐,我根本也没碰着你啊。我以为你让人撞了过来扶你,你怎么还讹我。”

女人一抬头一双泪目望着我哽咽着说“大哥,我不是碰瓷的,我孩子从下午开始高烧不退,现在已经开始说胡话了。这会半夜拦不到车,求求您行行好,送我们去趟医院,我给您钱。”

原来不是碰瓷的,我长舒了一口气“那行吧。不用你给钱,你别找我要钱就行,我免费送你们去医院。”

女人千恩万谢地抱着孩子上了我的车,我拽出几张纸巾给她擦眼泪,问她附近哪里有医院,女人说附近最好的医院是首医大附属lu河医院。我带着他们母子往医院疾驰,她怀中的孩子一路呓语着什么“老爷爷,还给你。”、“我不要了,还给你。”

女人心疼地问“宝贝,什么爷爷啊?”

孩子抓住妈妈手奶声奶气地喃喃道“老爷爷,绿衣服、紫帽子。”看来真的是烧糊涂了。

我把车停到医院停车场靠花园的最里面,熄火之后车子还不住地发出奇怪的轰鸣。我上车去检查,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但是奇怪的声响一直不停。把车开到了医院外面的路边停下,奇怪的声响才停止。

把女人和孩子送到医院挂了急诊,我就想要离开了。但看着瘦弱的女人吃力地抱着她那半大的孩子,我到底心软了,帮她抱着孩子去了门诊。

△医院急诊大厅

护士帮着给孩子量了量体温,医生看了看温度计皱皱眉头问“烧了多长时间了?”女人噙着眼泪答到“早上就喊着头疼,我以为他是周末玩疯了礼拜一不想上学在装病也就没在意,中午学校医务室通知我去接,接回家吃了药还是高烧不退,后晌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医生听完指着我和女人训斥道“你们当父母的怎么回事?孩子是路上捡来的吗?工作再忙也不能这么忽视孩子啊,一直这么烧下去搞不好就要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了。”

“我…我不是…”

医生不容我解释,瞥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道“你不是什么啊不是,尤其是你们男同志,整天在外面瞎忙,也不知道顾家。”说着她写下一张处方给我,“直接住院吊水吧,先把烧退了再做进一步诊断。”

我百口莫辩委屈地接过处方,抱着孩子去办理住院、交医药费,孩子高烧稍微退了一点又紧接着又去做各个项目的检查,人家常说“养儿方知父母恩”,我做个好人好事也提前体验了一下养儿的辛苦。

做完了各项检查又把孩子抱回了病房,孩子仍然是低烧不退。女人在病房看着孩子不能离开,只好由我拿着各项检查报告和拍的片子到门诊让医生去看。

坐班的专家是个老太太。医生翻阅着这些材料眉头紧锁“从检查结果看,没有什么异常的指标。”

医生摇摇头把资料退给我说“继续吊些消炎、退烧的点滴观察一下吧,如果明天退烧了就回家,还是持续发烧的话,你们就送孩子到城里别的大医院去看看吧。”说着给开了一张点滴的处方。

退烧了就回家,持续发烧就送别的医院?这是什么庸医?我有些愤怒,想质问一下医生不负责任的行为。

可还没等我张嘴,医生就用复杂眼神盯着我说“回去问问孩子,有没有去过什么不该去的地方、碰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这样的病例本地曾经有过好几次。”

老太太摘下眼镜摇了摇头,没给我插嘴的机会直接对门外说“下一个。”

我拿着处方回到病房,把医生的话稍微粉饰了一下对女人说“医生说再吊两瓶点滴就没事了。”不见好转送市里、不干净东西的那些我都没敢对她说。护士送来了病号服让我们给孩子换上,我帮着女人一起给那孩子换衣服。

“叮叮当”,孩子的裤兜里掉出了几个一元钱的钢镚,声响引得周围病床的病人家属都朝我们这边看来,我怕再有硬币掉出来连忙去掏那孩子的口袋,没掏出硬币但翻出了两张红纸和两根红绒线,红纸的一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十年”。

△有些褶皱的红纸和两根已经发黑红线

这是什么玩意儿?还没等我仔细看,护士已经拿着点滴架子走到了病床前“你们怎么还没换好,还打不打点滴了,快点。”

我连声答应“马上就好,马上就好。”急忙间红纸和红线装进了口袋里,和孩子妈妈七手八脚地帮孩子换上了病号服,又是皮试又是针扎弄了半天才算落定。

女人在坐在病床上垂泪守着孩子,我尬在一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肚子还不合时宜地“咕咕”了几声。低头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抱着孩子到处检查、打点滴,从凌晨到现在我这一整天还水米未进呢。

我对女人说“我去买点吃的吧,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女人摇摇头说“给您添麻烦了,我没有胃口,您去吃点东西吧。”她从怀里掏钱给我让我买吃的,我摆摆手没要。

医院往南走不远有一家香河肉饼店,看上去还算干净。我点了一份肉饼、一碗棒碴粥。等菜时听见店门口有几个当地的孩子在嬉戏,几个女孩儿一边跳绳,一边唱着四四七句的儿歌。

“插锦鸡翎,挂虎头刀,大军过了赵州桥。早饭清汤,中午硬馍,地主家里炖大鹅。luhe医院,红纸包钱,捡了阳寿折十年。”

听到最后一句我心头一怔,红纸包钱?十年?我从口袋里掏出了早上从孩子口袋中翻出来的红纸、红线。

【二】

香河肉饼店的大爷看上去要有七十多岁了,颤颤巍巍地把我的粥饼放下,瞥见我手里的东西摇摇头对我说“小伙子,这玩意儿可不敢乱捡啊,吃完饼赶紧去庙里拜拜吧。”

好满脸疑惑地问他“大爷,这有什么讲究吗?”

大爷指了指医院正门“我们当地有一个传说,垂死病人的家属会往十字路口扔一个红纸包着的钱,连扔七天,只要有人捡走就能给病人买十年命,相应地捡钱的人就要折寿十年”听完又看了一眼手里的红纸,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这儿歌估计是这两年的人瞎编的,前两句又是虎头刀、又是地主炖鹅,全是旧社会的事,突然整出一个luhe医院也太假了吧,首医大哪年才有的。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我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地安慰着自己。

老大爷眼睛上翻回忆道“不对吧,luhe医院我小时候进县城赶集的时候就有啊。”

这大爷讲话虽然玄乎,又是神又是鬼的,但肉饼做的正经挺好吃,皮儿薄肉又多,解馋又顶饱。吃饱喝足抹抹嘴,我又要了一张肉饼打包带走,医院里的女人还饿着呢。

拎着肉饼往医院走,发现医院门口有一个精神文明宣传栏,无意间瞥见有一栏是“本院历史”,我好奇地凑上去看,上面写着“本院清光绪四年由美国基督教会公理会传教士江戴德创建,至今有一百多年历史…”我的天,原来这luhe医院真是旧社会就有的,只不过是2008年并入首都医科大学才改名叫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大爷还真没骗我,luhe医院他小时候还真就有。

回到病房我把带回来的肉饼递给孩子的妈妈,女人感谢地接过饼,没有吃直接放在了床头柜。我问孩子怎么样,女人带着哭腔说“护士刚才来量了一次,还是低烧不退。”。

我想起刚才的民谣和肉饼店老大爷的解释,愈感这事儿有点邪性,有点想脱身了。但低头看看女人可怜唧唧的样子,实在是不好意思直接开口,于是试探性问“大姐,您怎么不给孩子他爸爸打个电话。”

女人摇摇头,低头哽咽着跟我痛说了一下自己的经历。女人是河北农村出身,为了供弟弟上学出来打工。她最早在通县燕郊一带开发廊为生,做进京大货司机的生意。几年前认识了一个大货司机并陷入爱河并怀孕生子,小孩生下之后那大货司机就不见了踪影。带着孩子回到娘家,爹娘又因为她做过发廊妹而不认她。

为了抚养孩子,女人在医院附近的理发店找了一份工作,一个人含辛茹苦才把孩子带到这么大,谁知道今天却遇上了这样的无妄之灾,把她辛苦带大的孩子拉到了鬼门关上。女人越说越伤心,点点珠泪又落了下来。我原本觉得这事儿有点邪性,准备就此告辞的,但听完女人的讲述,想起了自己的经历。我妈妈也是独自一人带了我那么久,受尽了艰辛,家里遇到点什么困难事也都是如此的孤苦无助,想到这里,我又不由得下定决心要帮助这母子俩了。

想起白天医生跟我说的话,连忙问女人“你知道上周末孩子去过哪里玩过吗?”女人回想了一下说“周末我在店子里干活,他应该就在这医院附近玩来着。”

如果孩子周末的确是在医院附近玩耍的话,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孩子在医院门口捡了钱,受到了童谣里的诅咒。

按照肉饼店大爷告诉我的传说,扔红纸包钱买命要连续仍七天,扔钱的病患家属今晚估计还是会去十字路口撒币,如果今晚逮到那人说不定孩子的病情还有转机。虽然捡钱折寿这件事听上去很扯,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博一次了。

△三年前的相关报道

【三】

夜幕降临之后,我把车子停在路边,盯着十字路口准备抓住那个扔红纸包的人。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路上的人越来越少,但扔红纸包的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路过的大货车一声鸣笛,把我从睡梦中惊醒,忙了一天一夜的我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我抬头望向面前十字路口,一个男人正鬼鬼祟祟地站在那里,左顾右盼确定没人之后俯身放下什么东西,做了个合十的动作之后转身就走。

我下车去追,一路尾随他进了医院的一栋很古旧的大楼。男子走进了病房,我也悄声跟了上去。我没敢贸然闯进病房,蹑手蹑脚地走到病房门口耳朵贴着门听里面动静。

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说“娘,我已经扔了最后一个钱到十字路口了。”男人说罢又有个女声说道“绿衣服老神仙又托梦给我了,让你去楼下花园上供。”

男子应声答道“好的娘,我马上就去花园里给老神仙上供。”

我正要闯进去问个究竟,楼梯口一个胖护士走了过来问我“你是哪床的家属?”我含糊道“我是来看我工友的,他在工地摔断了腿。”

胖护士不耐烦地说“你走错了,这里是癌症单间病房,骨科的病房在前面一栋新楼。”

我点点头离开了那层楼,过了一会想再折上去,结果楼梯口又碰到胖护士,胖护士指着我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编了个理由说“我想找洗手间方便一下。”

胖护士用犀利的眼光盯着我说“你怕不是小偷吧?”

我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白天带孩子检查时的单据给她看“医生,我真是家属。”

△还好随身单带着单据

胖护士用犀利的眼光盯着我说“你怕不是小偷吧?”

我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白天带孩子检查时的单据给她看“医生,我真是家属。”

胖护士狐疑嫌弃地说“一会儿工友一会儿家属的,这也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单子。这里是单间病房,厕所不外借,赶紧走。”我连声答应,在胖护士的注视目送之下离开了那个楼。

我在旧楼下花园的长椅坐了一会还想上去,突然想起病房里的男人刚才说要来花园上供的,于是便在花园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果不其然,从旧楼里走出一个身影来到花园中央,鬼鬼祟祟地摆上水果、点心之后,诡异地开始附身下拜。

△准备供果,点香供神

我一个箭步飞上前去想抓住他,那人看到我起身就跑,供果被他踢得满地都是,我踩着个苹果摔了个大马趴。我起身还要去追,一个刺眼的光柱打到了我的脸上。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刚才的黑影已经逃之夭夭了,一个穿着保安服手持手电筒的大爷紧紧抓住我的手,刚才的胖护士站在大爷身旁指着我说“就是这个人,刚才就在我们楼鬼鬼祟祟的。”。

大爷操着唐山口音训斥我道“家里人有病治病,你们跑到医院里又是烧香又是上供算怎么回事?把我们花园搞得乱七八糟,我们不得收拾啊?你们这些南方人就喜欢搞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

我解释道“大爷,我不是南方人,我是东北人。”

大爷不依不饶道“东北人?东北人你也不能在这摆供烧香啊!”

我把保安大爷带到那对母子面前,证明了我不是坏人。大爷了解了情况后说“你做好人好事也不能随便在花园里摆供烧香啊。”

我无奈地向大爷解释“大爷,真不是我…”

大爷不依不饶地说“这样吧,好不容易逮到你,不能这样轻易放过你,你拿工具把我们花园整理好。”

“我们这花园都几百年历史了,说起来都算是文物了,你们这些人胡乱破坏糟践,真的是不像话。”大爷揪着我边走边教训我,我在花园里瓜田李下被逮了现行,真的是百口莫辩,只好跟着大爷到花园干活。

大爷给了我簸箕、扫帚、铁锹说“把你的这些烂果子、碎点心清理干净,再把这块被烧焦的地面松松土。老老实实地干活,我在一会过来检查。”说罢就背着手走了。

我把满地的供果清理干净倒进垃圾桶,又拿起铁锹去松土。我一个做好人好事的活雷锋被你们冤枉成破坏花园的坏人,我越想越气,用力地铲着地面想发泄一下怒气。这时大爷背着手走过来检查,点点头夸道“小伙子知错能改真不错,干活真卖力。”

我被他夸得哭笑不得,只能苦笑给了他一个回应。再低头松土时,我突然注意到,地上燃烧香烛纸贡之间长着一株紫色的小花,我低头去看那小花有点像薰衣草。四周都被人踩得泥泞不堪,只有小花孤独地长在正中间。我本能地觉得这花下面有古怪,用铁锹铲去小花并用力地往下挖,没挖几下就听到了“乒”的一声金属相碰撞的闷响。

我小心扒开四周的泥土,下面竟然是几枚铜钱绣在一起的一个铜钱筒子。还没等我仔细看,保安大爷踱步走了过来,我连忙把铜钱筒子放到了口袋里。

△铜钱串子

大爷看了看被我挖的一塌糊涂的地面说“你这孩子咋有点轴呢?让你松土,你咋还紧着这一块土挖,给我填平喽!”我做贼心虚,赶紧乖乖地把土填平。

大爷背着手在旁边看我把坑填平,摆摆手说“行了小伙子,也不指望你真能把我花园收拾好,就是想给你个教训,以后别再弄这些损人不利己神神叨叨的事儿了。”

我连声称是,大爷说“跟我一起把工具送回门岗上,你就可以回去了。”

大爷挑了个最轻的扫帚头子,而我左手拿着铁锹、右手拿着白铁簸箕。大爷走在路上突然转过头来低声问我“小伙子,你又是大半夜送人家上医院,又是给人家孩子烧香上供的,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寡妇了?”

“我没有…”

大爷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含笑对我说“年轻人,别不好意思,大爷是过来人,这小媳妇人不光好看,手艺又好人又勤励,我都是上她店里剃头,我看你俩挺合适的。”

【四】

再回到病房的时候,孩子居然已经奇迹般地退烧,狼吞虎咽地在吃我买回来的肉饼了。一见我进来女人紧紧握着我的手,说我是孩子的救命恩人。“一定是您去花园烧香上供感动了菩萨,小宝这才退了烧。”“我没有…”

女人让小孩认我当干爸,小孩可能是有点内向,红着脸半天没叫出口。

我给了小孩一百块钱,“以后没钱花就问妈妈要,不许再从外面乱捡了。”小孩原本小脸红扑扑的,一听到我说捡钱的事一下吓得煞白,双眼里露出了惊恐,或许是想起了他噩梦里的绿衣老爷爷吧。

确认小孩已经没事儿了之后,我就跟他们娘俩告别回了北京。我陪着他们娘俩忙了这几天我已经精疲力尽了,只想回家好好睡个自然醒。走到停车场发现我的包忘在病房了,我正要回去拿,女人跑了过来吧包递给我“他干爸,你的包。”我接过包说了声“谢谢。”

这两天虽然朝夕相处,但是一直没有仔细看过女人的脸,停车场的路灯下,她的脸庞白净的透亮、一双大眼睛含着水光,门卫大爷说的不错,还真就挺好看的。我发动车子、挥手告别,女人依依不舍地说道“他干爸,以后有机会再来看我们啊。”

开着车从通州一路进城,走到工体的时候,看到指向潘家园的路标。我突然想到自己口袋里还有从花园里挖出的那个铜钱筒子,于是顺便就把车开到潘家园把它出手了得了。到潘家园一连问了几家,都说光绪的铜钱存量非常大根本不值钱,我这个又锈透了,干脆一分钱都不值。

就当我失望地走出潘家园市场往停车场时,一个年轻人突然叫住我。

“大哥,您手上有东西要出?”

我掏出铜钱筒子给他看“喏,就是这。”

那年轻人拿到手上也没仔细看就直接开价“一百,您让给我吧。”

这孩子估计是个不懂古玩的新手吧?人家开店的都说一文不值,他愿意开那么高价?

我看他买的意思挺坚决的,故意吊着他说“我再考虑一下吧。”他又伸出两个指头,示意出两百块钱,我摇摇头。

“三百?”我又摇摇头,年轻人着急了,从怀里掏出一沓钱“我也别一百一百加了,我预算就这么多,你卖不卖?”

我接过把钱接过来数了一下,一千块钱整,这做好事还真的有好报啊。揣着卖铜钱的一千块钱我美滋滋地开车回到里家,倒头就睡着了。

【五】

第二天中午我才醒来,顺手打开电视新闻里说内蒙某处发现铜矿,画面上漫山遍野长满了一种紫色的小花,专家说这叫“海洲香薷”,是一种专门长在铜矿上面,民间叫它“铜锈草”。

我猛然想起我在lu河医院花园里铲掉的那株小花好像就是这个“海州香薷”,绝症病患家属嘴里的绿衣服老神仙、孩子烧糊涂时说的紫冠绿衣的老爷爷,难道就是头上长着紫花的绿绣铜钱筒子?

铜钱筒子被我挖出来小孩的发烧怪病就痊愈了,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说那个童谣里的诅咒真的存在?想抽支烟冷静一下,翻找打火机的时候,从裤兜里翻出了那两张写着“十年”的红纸片与两根红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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