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记书老师
2021年4月26日注定是个要载入史册的日子,因为这一天,我终于见到了我心中的偶像——张记书老师。
也许我沾了我的名字的光,总是在人生的旅途上遇见惊喜。这不,在微型小说创作基地落户广平的日子,张老师像一朵飘然而来的七色祥云,让我的生命从此更加有质感。
我八十年代读高中的时候,张老师的名字便不断有人提起,想读张老师的文章,一直没能如愿。那个年代,能考上大学农转非,是每一个农村孩子的最大梦想,纵然心里非常想学成张老师的模样,可也得高考以后再说。
第一次高考就被衡水师专录取,让我有些得意,渐渐忘了自己的初心,迷上了武侠。以至于后来,梁羽生、柳残阳、古龙、金庸、温瑞安的作品贯穿了我的整个业余生活。也有过读短小说的想法,但还是被武侠曲折离奇的情节所折服,特别在一个下雨天的晚上,抱住一部书就能读个通宵,很是过瘾。
上次也是很偶然的机会,在邯郸遇见了心慕已久的崔东汇老师。我知道作文最好不要用成语,但和崔老师的相遇,也只有用“倾盖如故”,才能表达当时的心情。
崔老师说联系上了记书老师,想一块到我工作的学校住几天,让我喜出望外。能有这样近身学习的机会,是百年难遇。我经常羡慕如来佛身边的大鹰,仅仅是听讲法的次数多了,受到感悟,一只飞禽也能法力无边,让孙悟空都头疼。
但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一直没有成行。我也不好意思催促,这些年的修炼让我明白万事不要强求。太多的时候,没有成功,是因为机缘不到,机缘到了,风吹落草帽,都能扣住一只鹌鹑。
我看到安排上有记书老师的名字,但我却不认识,也没有从网络上找到照片,只好悄悄注意那些有点年纪的老人。直到开场了还没有动静,我便死了心。像这样全国性的场合,也是可遇而不可求,开始认真参与每一个环节,不使自己留遗憾。
午饭后很困,但还是早早到了会场,稍微在座位上眯了一会儿,养养神。会议开始后名家依次发言,都让我有被开窍的喜悦感。最后,主持人坚持让台下的一位老人发言,我才停住手中的笔,扭过头,就发现了坐在最后排的张老师。
就像阿里巴巴的芝麻开门,瞬间让我的眼睛发光,立马就想过去问候。可会议还在进行,大家都很安静,我在中间坐着,也不方便出去,只好等到会议结束。
级别高的会议,参与人员的素质也高,都是言简意赅。不像一般的会议,想表现自己的领导没话找话,恰如一块懒婆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会议提前结束,我急忙向张老师报告了我的名号,合了一张影,然后出门边走边聊。当他终于把我人和名对上后,那真诚的笑容,让我如沐春风。
我邀请晚上一块吃点饭,张老师欣然应允,我有点受宠若惊。征求张老师意见后,选定了吃饭的地点,又喊了作陪人员,上了张老师的车,手机导航,出发。
张老师是五零后,也是从县一中毕业的,说起一些老师的名字,大部分我都清楚,是因为我从一中毕业后,又在一中当了11年老师。又聊了些县城的往事,谈到故去的人,都有些伤感。
没办法,时光既像间苗器,也像收割机,说不清什么时候,就夺去了一个我们熟悉的人,所以,趁着自己还有机会,做自己想做的事,见自己想见的人。
倒酒的时候,张老师坚持整一点白酒后换啤酒,我也没有强劝。酒量有大小,非要喝一样多的酒,是虚伪的公平。期间,张老师谈了好多创作的经验,让我受益匪浅。
也难怪,张老师1978年起,就在邯郸市文联工作,担任过许多杂志的编辑和执行主编,看过数不清的稿子,任何问题的见解都是入木三分。他是中国微型小说学会理事,世界华文文学学会会员,百余篇作品在海内外获奖,多篇作品进入日本、加拿大和美国的大学课本。我曾经在写作的路上把我比做小学生,但在张老师面前,就相当于刚上了学前班。张老师说崔东汇和李延军是肥乡的骄傲,我想说您是华人的骄傲,但没有说出口。
边吃边谈,三个小时的时间一晃而过,宾主尽欢。但我知道,再好的宴席也终有一别,望着张老师渐渐远去的车灯,怅然了很久。
认真读书,我想,从学前班跨入小学,这一步并不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