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大隐形杀手：降低指数基金收益的负面因素
文：屠夫18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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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
这是屠夫的第 100 篇原创，全文 4200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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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永不眠，屠夫问候各位早安。
不知不觉间，已经写到第 100 篇原创了！
最近几个月因为工作繁忙，没时间好好想想这第100篇该出什么主题。正巧上周末做半天候8月回顾时，为了考虑年底的调仓策略，整理了组合里14只基金的一些指标*，找出了一些影响收益的“隐形杀手”。
*基金半年报在8月底才出完，所以最近才进行整理。
这些“收益隐形杀手”，有可能带来这几种情况：
指数赚钱，但指数基金投资者赔钱
策略回测效果绝佳，实战收益不行
投资进展一切顺利，突然基金清盘
今天，屠夫为大家介绍一下这4大杀手，以半天候组合为例进一步解释，加深大家的认识。
01：摩擦成本
投资者对基金进行操作的时候，是有摩擦成本的。
大部分人接触的场外基金，“买入”时会有申购费，“卖出”时会有赎回费。
之所以打上双引号，是因为场内基金才有真正意义上的买入卖出，场外只有申购赎回；买入卖出是基金份额在不同投资者之间流通，申购赎回是投资者与基金公司之间的交易。
咱们今天先把话题聚焦在场外基金上。
先说说申购。
绝大部分股票类基金（包括股票类指数基金）的申购费率在1.20%到1.50%之间，债券类基金（包括债券类指数基金）的申购费率更低——这是按原价的情况。
实际上，目前最热门的几大基金销售渠道，比如蚂蚁财富（支付宝）、蛋卷基金、天天基金等，都已经做到申购费率一折。
也就是说，原价为1.20%的申购费率，在这些渠道只收0.12%，对于长期投资者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节省。
除此之外，各大基金公司为了节省渠道成本，纷纷在自家App上给出申购费率优惠。易方达的e钱包申购费直接到0，华宝工薪宝的部分基金可以借道华宝的货币基金做到0.1折，也接近于0申购费了。
在基金公司App上申购的基金，和在其他渠道申购并没有任何差别。就是使用起来会比较麻烦——每家基金公司的App只能申购自家的基金，而且金融行业做App的体验嘛……大家懂的。所以半天候组合全部都走支付宝的蚂蚁财富，为的是省时省力。
再说说赎回。
赎回费率通常不会直接打折，而是根据持有天数进行“阶梯定价”。
目前有个通用规定，持有不足7天就赎回，将收取1.50%的惩罚性赎回费。
持有超过7天的赎回费率，要看各个基金的具体规则。一般来说持有超过2年（730天），通常都不收赎回费了。
持有天数是按自然天计算，以基金公司确认份额那天作为持有开始日。
当然，这里面也会有奇葩：
华夏恒生ETF联接A（000071），无论持有多久都要收0.50%的赎回费，相当霸道。
无奈目前恒生ETF场外也就南方（规模仅7千万）和华夏，半天候只好选择华夏。
顺道呼吁一下，哪家基金公司将来推出恒生ETF的低费率场外基金（非沪港通或深港通），请务必通知屠夫一声，我给你免费做一波广告哈。
申购赎回费会如何影响我们的收益呢？
一是费率大小，二是操作频率。
费率大小很好理解。尽量挑打折的渠道买，单次申赎的摩擦成本是可以控制在0.12%~0.20%左右的。
操作频率经常被忽视。就算单次摩擦成本低，也架不住高频操作。屠夫综合目前持有的基金赎回费率来看，一年换手率50%和一年换手率接近于0，前者的摩擦成本大约高出50%~100%左右。
聚沙成塔，集腋成裘，尽量避免轻率的申购赎回，可以有效降低成本。
02：管托销成本
看完上面，大家是不是觉得“只要长线持有”就能省成本呀？
当然不是！
真正的费率大头，在管理费、托管费、销售服务费上，也就是管托销成本。
三者的具体定义大家可以自行百度，屠夫在此主要解释一下收费方式。
前面说的申购赎回费，是按申购赎回操作来计算的，所以一直持有的情况下并不会产生费用。
但是管托销这3种费，是“逐日计提，按月支付”，每天都从我们的基金净值里直接扣除，按月支付给基金公司、托管银行和销售渠道。
没错，你所看到的基金净值，是已经扣除上述三项费用后的结果。
如果上述3种费少收一点，会怎么样？
我们的净值会更高咯！
这部分成本就是个零和博弈，基金公司（及托管银行、销售渠道）少收的，就是我们多赚的，没有其他余地，选便宜的就完事儿了（当然还要考虑后面3个因素）。
股票型指数基金的管托销费率合计通常在60BP左右（0.60%），最低记录由易方达沪深300ETF A（110020）保持了很多年——20BP。
但是今年以来已经有基金公司率先发起价格战，比如嘉实中证500ETF A（000008）和华泰柏瑞中证500ETF A（001214）就直接降到20BP，冲击现有的主流股票指数基金市场。
主动型基金的管托销费率通常在175BP左右（1.75%），接近指数基金的3倍。
这意味着你放进去的钱，每年要扣掉1.75%给基金公司和托管银行——无论是赚是赔，这1.75%都要扣。
所以，真心打算长期投资的同学，买主动型基金之前可要擦亮双眼哦。
债券型指数基金的管托销费率一般在20~30BP左右，今年新发行的利率债指数基金基本都是20BP。
最低记录是华夏亚债中国指数A（001021）——成立9年保持18BP，至今无人打破。这个超低费率也是有历史原因的，在此不做展开。
比较特殊的是QDII。由于汇率等因素，无论是股票型指数、债券型指数还是REITs（比如半天候里用到的富时发达市场REITs），管托销费率都会高一些，在100BP左右（1%）。
也有一些股票型指数QDII收费特别贵，大家在申购之前擦亮双眼吧。
另外，不少指数基金同时有A/C两种类型。一般A类的销售服务费为0（管托销成本低），C类则是满7天的赎回费为0（摩擦成本低），一个适合长线一个适合短线，看投资实际需要了。
摩擦成本和管托销成本，还算隐形杀手中比较明显的因素，毕竟写在费率表里。
接下来的2个杀手，可以说藏得颇深了，必须阅读基金定期报告才能发现。
03：跟踪误差
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藏在基金定期报告里的“跟踪误差”就是一支暗箭。
新基金还在建仓，基金遭到大额申购赎回，或者QDII的汇率问题，都会导致指数基金的跟踪效果不佳。
以半天候中的华安德国DAX30（000614）为例，半年报显示其最近半年的净值收益率比基准落后3.34%，最近一年落后3.30%。
这意味着，尽管 @海鸣凰 兄通过严谨的回测证明了DAX30的收益，但是在实操中用这只基金作为DAX30的投资工具，你的实际收益会比回测差。
数据没有错，模型也没有错，实操的工具不行，照样坑你没商量。
那么，是不是指数基金必然落后于跟踪指数呢？未必。
一方面，基金可以通过打新等方式增厚收益，有机会抵消部分（甚至全部）落后的跟踪误差。
另一方面，指数的成分股分红后，指数点位本来就会下跌（除非是全收益指数*），但指数基金是收到成分股分红，手里的钱更多了，本来就该跑赢指数。
*这也是当前国内指数基金被人诟病的一点：不以全收益指数作为基准。
屠夫还想提醒一句：尽管“领先于基准”的跟踪误差，也不完全是好事。
当你使用指数（基准）作为投资策略依据时，指数基金（工具）越是分毫不差地跟踪，效果越好。
当你的工具领先于基准时，你的策略也会产生误差——这误差是好是坏，就不好说了。
盯紧跟踪误差就完事儿了？
当然不是，最后一个因素可以让你更崩溃。
04：清盘风险
任何基金理论上都有清盘风险，但是规模过小或者遭受机构大额赎回，通常是基金清盘的主因。
规模过小的基金，由于难以覆盖一些固定成本（包括投研、审计、信息披露等），加上一些政策因素，很容易成为清盘的对象。
2018年，在资管新规的推动下，基金清盘数量就达到了2017年的3倍之多。
屠夫在Johns组合里用到的华安深证300，也在当时被莫名其妙地转型成一只主动型基金——诶，又是华安？
有些基金看似规模不小，实际大量份额都由机构持有——甚至是极少数机构。当这些机构急需变现时，很可能就会发起大额赎回，从而引发基金清盘。
基金清盘，相当于强制赎回。
基金投资者还是能拿回自己的钱的。只是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打断我们既定的计划，肯定也会影响最终的收益。
对于上述两种情况，我们需要定期关注自己持有基金的两个数据：
基金规模
个人持有比例
根据经验经验，规模超过1亿的基金清盘风险较低，追求保险的话把标准提高到2亿就可以了。
基金规模也不是越大越好。前面说过，基金可以通过打新增厚收益，当基金规模过大时，增厚的收益摊到所有份额下反而不明显了。
个人持有比例越高，机构大额赎回的风险也就越少。
但是对于债券指数基金，尤其是国债和利率债相关的指数基金，我们很难苛求个人持有比例。
这类基金通常不怎么受个人投资者待见（毕竟韭菜追求十年十倍），反倒受机构的欢迎，而且大额赎回的概率不高，可以安心持有。
05：实例：半天候组合
说了这么多，是时候结合实例——半天候资产配置组合——来看看了。
先上图：
我们顺着从上至下的顺序，一条条地看。
首先是清盘风险。
根据最新发布的基金半年报，半天候的15只成分基金里，有14只规模都超过2亿。最小的上投摩根富时发达市场REITs是比较新的基金，而且规模也达到了1.76亿，目前清盘风险较低。
个人持有比例方面，除了4种利率债指数（亚债中国算国债和利率债混合）外，基本都是个人持有为主。最低的恒生指数也有超过一半份额由个人持有，基本不用担心。
其次是摩擦成本和管托销成本。
由于半天候几乎全部采用A类指数基金，摩擦成本（赎回费率按2年以上计算）压得很低。唯一的例外是前面已经提过的华夏恒生ETF，持有多久赎回都有0.50%的赎回费率，没有可以替换的基金，只能忍了。
管托销成本方面，中证500目前已经有更低的选择，如果年底广发基金不降价那就果断置换。其他成本较高的都集中在QDII，由于汇率原因，可以理解。
最后是跟踪误差。
只有基金半年报和年报有“过去半年”和“过去一年”的跟踪误差，因此屠夫半年取一次对比。目前跟踪误差最糟糕的要数华安德国DAX30（000614），其次是广发纳斯达克100（270042）。
目前没有DAX30的替代品，但我完全可以在明年年初先把它换成日经225，再延迟一年置换纳斯达克100（有机会等出孟买SENSEX30或伦敦富时100），也是可行方案。
一切以我明年年初调仓为准。在此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严重超篇幅了，今天先聊到这，大家有任何疑问欢迎找我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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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 ]
屠夫1868，一个秉持价值理念、专攻资产配置、追求财务自由的量化投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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