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黄帽子大姐的女儿
戴黄帽子的大姐给她小女儿接来了,她小女儿已经九岁,那照这么说,大姐至少比医生断言的多活了十年了。
小女孩嘴巴甜,我当然是像看当年的自己一样看小女孩,再加上自己没女儿,自然地又对女孩多了一份亲昵,于是对黄帽子大姐说:“你去忙吧,等她在我铺子上玩儿,反正我也无聊。”
“那多麻烦你哦,给你添麻烦了。”大姐满脸堆笑,又对女儿说:“乖,宝贝,就在嬢嬢这里耍,妈妈下班了来接你。”
小女孩很乐意,等大姐一走,女孩就不客气地请求:“嬢嬢,你给我梳个头吧!”
我自己不爱捯饬,平时又没个女儿给我练手,临了,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管它的,梳就梳吧,撇死总比小女孩此时这乱糟糟的头发强。于是我也很不客气地说:“来来来,嬢嬢梳的头可好看了。”
小女孩夸赞我技术好,说她妈妈不会梳头,平时没人给她梳头。
我看着小女孩头上的几蛋,就是蛇子蛋,信了。又是一个不仅没人给她梳头,还没人给她洗头的小女孩。
一下午,她和我下五子棋,与我聊天。我理货时她帮我拉着冰柜门,我理完货,她又缠着我教她钢琴。我说我不会,我儿子才会。永远都是这样,书到用时方恨少。
放学公公过来煮饭,我去接偏偏,小女孩也不走。
江山下班回来,主动和小女孩打招呼,她不仅不理睬,还凶了江山。
但饭点了,我们的菜上桌了。小女孩借我电话很凶地对她妈妈说道:“你再不来接我,我就在嬢嬢家吃饭了。”电话那头说着:“好的,宝贝,妈妈一会就来。”
公公让她下桌子,我让小女孩坐好,江山没说话,我们一起吃了一顿饭。
小女孩走后,江山对我说:“我不喜欢她,明天别让她来了。”
我劝慰江山:“不至于,一个孩子!”
第二天小女孩来了,第三天又来了。我连着给她编了三天的辫子。
小女孩一点也没有留守儿童的羞赧和客气,也一点都不节约,一天都缠着妈妈给她买零食,不买就凶她妈妈。
我看不惯这么小的孩子这么凶自己的妈妈,一点也不像小时候的我。于是真的不怎么挽留,女孩也就不怎么停留了。
今天,女孩又来了:“嬢嬢,给我梳个头吧!”
“好。”我有什么理由拒绝一个几岁的孩子。
于是今天我问她,那天怎么对江山那么凶,女孩说:妈妈说过,不能跟男人说话。我在学校里学了跆拳道,就算男人也不能欺负我。
行吧,这女孩不是曾经的我,因为她的妈妈给她报兴趣班,还教她保护自己。
我又问她怎么对妈妈那么凶,女孩说:每个人都对我妈妈很凶,我奶奶,我爸爸,我三爸。
我听了心一紧,停了停编在手里的辫子,然后对女孩说:如果每个人都对你妈妈很凶,那你是不是更应该保护自己的妈妈,而不是像他们一样对不对?下次再让我听见你对你妈妈那么凶,那你就永远别来嬢嬢的铺子了,嬢嬢也永远都不会给你梳头了。
女孩点了点头。见我在喝柠檬水,问我还有没有多的柠檬,我问她要柠檬来干什么,她说她也要泡水给妈妈喝。
前三天 今天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