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过 道
这样的过道里,徘徊着欲出走的人。前进的门死锁着,但他相信,外面的蔷薇势必要开放,开成另一个春天。身后的门虚掩着,他终于知道,那里只有荒田。
徘徊的人,费尽心思的想打开前进的门,在蔷薇开发之前。古老的铜锁上,落满了灰,冰冷的没有解。如逐日的夸父,撑开的混沌没留下太阳的尽头,奔跑失去了终点,冰冷的铁门死锁。身后的门虚掩着,他终于知道,那里只有荒田。
窗外的秃鹫,黑色的赤羽笼罩着窗沿,一条黑衾般悬在风中。幽深的眼投出无内容的光,没有任何情感的味道,备似旁观的过客。干颓的爪,挂着前进之门上的钥匙,叮当的作响于风中。
“何必执着呢?身后的门正为你开着。”秃鹫的眼,无奈中多了一丝嘲讽。
“不,那里只有荒地,上面堆满了荒冢。我想去看一眼蔷薇。”人的目光未离开过锁,冰冷的要发出光。
“荒地也可以长出鲜花,同样盛开的千姿百态。”秃鹫的眼,少了无奈,嘲弄着人的执着。
“那已经不是我要的天堂。只有野百合的春天,才是真实的梦”人的目光中隐现出一种坚定。
“但那只是童话,何苦挣扎呢?”秃鹫的眼,无内容的只剩下嘲讽。
“我只想看一眼花开的美丽。”人说完,又开始努力于前门的希望,冰冷的铁门死锁。身后的门虚掩着,他终于知道,那里只有荒田。
夸父倒在了泾渭之途,脑中回荡着昔日共工在不周山上的烈采,朗朗的烈日,却也依旧高悬天际。普罗休斯等来了金色的苹果,人在无数的尝试中看到前进的门中投进来的光,解开的锁虚掩了门,蔷薇过后的荒地在阳光下一片荒芜。“出去吧!”秃鹫的眼,投出无内容的光,没有任何情感的味道,备似旁观的过客,爪下的钥匙风中晃动。“不,这已经不是前进的门,门外没有蔷薇。”人徘徊着,终于也拒绝了这样的出走。他踉跄着奔回身后的门,荒地上长出了蔷薇,势必要开放,开成另一个春天。虚掩的门,落上了冰冷的锁。
“荒地是可以长出蔷薇的。” 秃鹫的眼,无奈中多了一丝嘲讽。
“ 没有锁的蔷薇,从无开放的希望。” 人的目光未离开过锁,冰冷的要发出光。
“没了锁的蔷薇也可以开放” 秃鹫的眼,少了无奈,嘲弄着人的执着。
“那已不是我要的鲜花” 人的目光中隐现出一种坚定。
“但那只是童话,何苦挣扎呢?”秃鹫的眼,无内容的只剩下嘲讽。
“我只想看一眼花开的美丽。”人说完,又开始努力于前门的希望。
野蔷薇前进的门不断的被虚掩,身后的门总也锁上。人执着的徘徊于前进的门,找寻出走的希望。或许出走,只需简单的折身从虚掩的门获得,但出走的希望,只有在死锁的门上。人在永恒的徘徊中,看到了两扇门的交替启闭,来回的身影在过道里生生不息。黑色的赤羽敛上了躯体,旁观的眼放出了无内容的光,手中的钥匙风中飞舞。
身后的门虚掩着,他终于知道,那里只有荒田。前进的门死锁着,但他相信,外面的蔷薇势必要开放,开成另一个春天。这样的过道里,徘徊着欲出走的人。 ——赤壤 写于2012-6-11
(如水的年纪里,看太多的鲁迅,那时所作文字大多如此,那时之尝试也大多如是。好像更愿意手里的是刀,而不是笔。)
文 | 一枕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