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灵

赚到钱的叫老板,还没赚钱的叫老师

2017-06-08  本文已影响37人  YolandaLIUsh

亲爱的朋友,

你有时候会不会脑子里突然蹦出几个许久不见的人的影子?我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浮浮沉沉的有好几个人影,这样算不算一种第六感,不知道是否会发生什么事情;有时对家人也会这样,但是这种担忧又无从对人说起,假若真的去找了这个出现在我心头的人,对方听了就总觉得我杞人忧天,现实生活中也许什么事也没有。说不好听点,别人还以为我乌鸦嘴诅咒他呢。

昨天夜里和几位长辈吃饭。言谈之中聊到一个"关于台湾人(相比大陆人)是否更擅长于身心灵相关培训"的话题,就其中几个观点是这样说的:"中国大陆现在物质起来了啥也不缺了,缺什么,缺的就是心灵的安定。"我作为当天整个桌子里属于辈分小的一方,我低头吃饭夹菜,保持了良好而适度的点头与微笑。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并非我可以畅所欲言的情境。关于台湾人擅长什么?台湾人和大陆人是否是两种分类?台湾人是否都离开台湾到其他地方工作?台湾人在中国大陆的各城市各乡村工作生活,到底抱持著怎么样的信念?为了什么需要离开台湾,又为了什么愿意继续坚持?回台湾是否是一种"逼不得已"的"退路"?其实一代又一代的台湾人已经很不一样了,我又怎么能(基本做不到)告诉在场的每一位台湾人大陆人,我过去这几年是经历了什么、遇到了那些所欣赏的大陆年轻人并且深切的交往沟通、碰上了那些我根本交谈都无法继续交谈的人直接拉黑,很明显,每一个台湾人都仅是用自我的单独的唯一的生命经验,听从我们周遭的人际故事,去理解去认识每个人心中的中国大陆。

说回来身心灵产业,这对我个人,其实是难以全然认同的产业。如果这是属于365行的职业分类的其中一类,我当然相信里面有其一套完整的价值理论体系,以建构新接触这个行业的人,去接受一套价值观。对于时常迷茫困惑的人,有听过太多接触过身心灵产业的,就一头栽进去,狂热的和之前简直不是同一个人。我有时候会问自己:「行走于江湖之后,我相信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身心灵是身体和心灵交互的艺术,就原理上来说,确实是每个活人都要为自己的生理(肉体)和心里(灵魂)负责。也许就是现在人忙于处理俗世间各种突发状况,所以需要身心灵导师来提醒你回归对自我价值的认识,对自我身体的照顾。那为什么台湾人就更适合于做这样的角色呢?

我在上海工作生活的两三年当中,也或多或少接触、打过照面,关于这些身心灵教练产业的人,那时,大家口口声声随时挂在嘴边的关键字叫做「状态」;一个人,一个久未相见的朋友、一位同事、一个陌生人,都会判断他的状态好不好;用另外一种方式诠释,就有点像古代说的一个人的「气色」所传递出来的气场、自信、笑容、肢体、行走的步伐与速度。这些都可以说是半科学半观察的理论基础,状态好,我们就更愿意与这个人互动相处,状态不好,就尽量敬而远之,希望他/她回去修复一下状态再投入社交空间环境中与他人互动。这算不算也是一种身心灵的刻板印象呢?这种与人相处的直觉,与他人社交的半径距离,因为年龄与社会经验累积的不同,为什么台湾人就会做的比大陆人好呢?所谓好与不好,断定的机制在哪里呢?饭局中这位台湾长辈所认定的,是否在他眼里看过更多台湾人借用身心灵模式来大陆赚钱的案例呢?

从2013年的冬天至今2017年的夏天,从上海的刺骨的冬雨到广州的闷热,我还是不习惯的大陆的一点,就是大陆朋友常常开口闭口就称呼对方做某某老师。有个朋友这样简短的告诉我,通常这种敬称,其逻辑就是【赚到钱的叫老板,还没赚钱的叫老师】毕竟还没赚到钱已经够苦的,怎么样也要有点社会地位,所以当他人敬称为老师时,心里多少舒坦一点。中国大陆这几年一直在经历的是翻天覆地的快速变化,不管是总体经济的、社会的、国际事务的、新科技人工智能的,这样种种的快速变化当中,人,每一个微小的个人,要在此其中去准确而快速的调适自己的定位,是困难而艰巨的。也就是说,社会已经"跑的太快",而个人心理素质、职业能力、技能角色跟不上的时候,就会产生严重的认知断层。就在此时此刻,身披身心灵成长调适的导师就会如天上落下的花一般的轻轻飘落在你的身旁,你就会抓住这片浮木,希望借此有一丝喘息。抓住这种试图缝合人与社会之间断层机会的台湾人,以此来大陆开创一番商业版图,其实也是准确的眼光,商业的判断,他所选择的生活的方式。

我想起了我的几位上海朋友,更准确的说,是中国大陆各省户籍到上海打拼的朋友。他们有些过的好有些过的还不是太好,在三十多岁的年纪,都还是得很拚很努力很艰难才能让自己活著。那些琐碎的日常、复杂的办公室政治、吝啬的房东物业依旧围绕在身边。在社交媒体上所传递小资、情怀、舒坦与度假,似乎都是梦中幻影。每天汲汲营营的,想要让自己跃进到更上一层的社会阶级里面去;有时失意落寞,却发现自己也突然无从找到哪一个合适的朋友从哪一句话开始解释起自己如黑暗的坠落;有时看起来鸡血的要命,大家都认同他的积极进取意气风发,却不知道其实有很多时候中午都是一个人连盒饭都舍不得吃随意在全家便利店啃了两颗肉包子;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开始在朋友圈上开始打卡断食、打卡健身、打卡读书,其实发完朋友圈也不见得就因此获得了什么正能量。这些朋友,其实也都和我讨论过有些类身心灵课程的议题,它们隐含在对话中的一句潜台词其实是:「我并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很寂寞。我担心我有病,我希望在病还不是太严重的时候,让自己好过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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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朋友,

你有時候會不會腦子裡突然蹦出幾個許久不見的人的影子?我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浮浮沉沉的有好幾個人影,這樣算不算一種第六感,不知道是否會發生什麼事情;有時對家人也會這樣,但是這種擔憂又無從對人說起,假若真的去找了這個出現在我心頭的人,對方聽了就總覺得我杞人憂天,現實生活中也許什麼事也沒有。說不好聽點,別人還以為我烏鴉嘴詛咒他呢。

昨天夜裡和幾位長輩吃飯。言談之中聊到一個"關於台灣人(相比大陸人)是否更擅長於身心靈相關培訓"的話題,就其中幾個觀點是這樣說的:"中國大陸現在物質起來了啥也不缺了,缺什麼,缺的就是心靈的安定。"我作為當天整個桌子里屬於輩分小的一方,我低頭吃飯夾菜,保持了良好而適度的點頭與微笑。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並非我可以暢所欲言的情境。關於台灣人擅長什麼?台灣人和大陸人是否是兩種分類?台灣人是否都離開台灣到其他地方工作?台灣人在中國大陸的各城市各鄉村工作生活,到底抱持著怎麼樣的信念?為了什麼需要離開台灣,又為了什麼願意繼續堅持?回台灣是否是一種"逼不得已"的"退路"?其實一代又一代的台灣人已經很不一樣了,我又怎麼能(基本做不到)告訴在場的每一位台灣人大陸人,我過去這幾年是經歷了什麼、遇到了那些所欣賞的大陸年輕人並且深切的交往溝通、碰上了那些我根本交談都無法繼續交談的人直接拉黑,很明顯,每一個台灣人都僅是用自我的單獨的唯一的生命經驗,聽從我們周遭的人際故事,去理解去認識每個人心中的中國大陸。

說回來身心靈產業,這對我個人,其實是難以全然認同的產業。如果這是屬於365行的職業分類的其中一類,我當然相信裡面有其一套完整的價值理論體系,以建構新接觸這個行業的人,去接受一套價值觀。對於時常迷茫困惑的人,有聽過太多接觸過身心靈產業的,就一頭栽進去,狂熱的和之前簡直不是同一個人。我有時候會問自己:「行走於江湖之後,我相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身心靈是身體和心靈交互的藝術,就原理上來說,確實是每個活人都要為自己的生理(肉體)和心裡(靈魂)負責。也許就是現在人忙於處理俗世間各種突發狀況,所以需要身心靈導師來提醒你回歸對自我價值的認識,對自我身體的照顧。那為什麼台灣人就更適合於做這樣的角色呢?

我在上海工作生活的兩三年當中,也或多或少接觸、打過照面,關於這些身心靈教練產業的人,那時,大家口口聲聲隨時掛在嘴邊的關鍵字叫做「狀態」;一個人,一個久未相見的朋友、一位同事、一個陌生人,都會判斷他的狀態好不好;用另外一種方式詮釋,就有點像古代說的一個人的「氣色」所傳遞出來的氣場、自信、笑容、肢體、行走的步伐與速度。這些都可以說是半科學半觀察的理論基礎,狀態好,我們就更願意與這個人互動相處,狀態不好,就盡量敬而遠之,希望他/她回去修復一下狀態再投入社交空間環境中與他人互動。這算不算也是一種身心靈的刻板印象呢?這種與人相處的直覺,與他人社交的半徑距離,因為年齡與社會經驗累積的不同,為什麼台灣人就會做的比大陸人好呢?所謂好與不好,斷定的機制在哪裡呢?飯局中這位台灣長輩所認定的,是否在他眼裡看過更多台灣人借用身心靈模式來大陸賺錢的案例呢?

從2013年的冬天至今2017年的夏天,從上海的刺骨的冬雨到廣州的悶熱,我還是不習慣的大陸的一點,就是大陸朋友常常開口閉口就稱呼對方做某某老師。有個朋友這樣簡短的告訴我,通常這種敬稱,其邏輯就是【賺到錢的叫老闆,還沒賺錢的叫老師】畢竟還沒賺到錢已經夠苦的,怎麼樣也要有點社會地位,所以當他人敬稱為老師時,心裡多少舒坦一點。中國大陸這幾年一直在經歷的是翻天覆地的快速變化,不管是總體經濟的、社會的、國際事務的、新科技人工智能的,這樣種種的快速變化當中,人,每一個微小的個人,要在此其中去準確而快速的調適自己的定位,是困難而艱鉅的。也就是說,社會已經"跑的太快",而個人心理素質、職業能力、技能角色跟不上的時候,就會產生嚴重的認知斷層。就在此時此刻,身披身心靈成長調適的導師就會如天上落下的花一般的輕輕飄落在你的身旁,你就會抓住這片浮木,希望藉此有一絲喘息。抓住這種試圖縫合人與社會之間斷層機會的台灣人,以此來大陸開創一番商業版圖,其實也是準確的眼光,商業的判斷,他所選擇的生活的方式。

我想起了我的幾位上海朋友,更準確的說,是中國大陸各省戶籍到上海打拼的朋友。他們有些過的好有些過的還不是太好,在三十多歲的年紀,都還是得很拚很努力很艱難才能讓自己活著。那些瑣碎的日常、複雜的辦公室政治、吝嗇的房東物業依舊圍繞在身邊。在社交媒體上所傳遞小資、情懷、舒坦與度假,似乎都是夢中幻影。每天汲汲營營的,想要讓自己躍進到更上一層的社會階級裡面去;有時失意落寞,卻發現自己也突然無從找到哪一個合適的朋友從哪一句話開始解釋起自己如黑暗的墜落;有時看起來雞血的要命,大家都認同他的積極進取意氣風發,卻不知道其實有很多時候中午都是一個人連盒飯都捨不得吃隨意在全家便利店啃了兩顆肉包子;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開始在朋友圈上開始打卡斷食、打卡健身、打卡讀書,其實發完朋友圈也不見得就因此獲得了什麼正能量。這些朋友,其實也都和我討論過有些類身心靈課程的議題,它們隱含在對話中的一句潛台詞其實是:「我並不知道自己是誰,我很寂寞。我擔心我有病,我希望在病還不是太嚴重的時候,讓自己好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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