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春天》,一部少女“突围”的青春片
近期热映的电影《过春天》就在这个春天上映了,导演白雪一个陌生的名字出现在大众视野,却在柏林电影节凭借这部电影获得了新生代青年单元的最佳影片提名,同时也获得了第43届香港国际电影节新秀电影竞赛火鸟电影大奖的提名,而导演白雪也获得13届亚洲电影大奖最佳新导演提名。这对新导演来说,是一种肯定,同时也是一种激励。谁也没想到一个全职妈妈拿起了摄像机,讲述着这样一个青春的电影。
电影海报看过《狗十三》觉得中国的青春片让人眼前一亮,细腻,精细,又反应家庭伦理。再也不仅仅用贫穷来粉饰青春的疼痛,而是我们8090后一代人的憋屈的青春期的叙述。看过《过春天》,发现这部电影没有讲单亲家庭,没有讲校园暴力,没有讲贫困无奈,而是讲述一种身份的认同。一个青春期的女孩,想要获得的一种身份的认同。
在香港街头青春的焦虑,寻找身份的认同
英国著名作家阿兰·德波顿曾经写过一部书《身份的焦虑》,他说“身份的焦虑是指人民对自己在世界中的地位的担忧。”
佩佩和闺蜜不错,这部电影中的佩佩从懂事开始,就开始有这样的担忧。她的父亲是香港人,母亲是小三,角色不光彩,带着她在深圳俺家。正因为她的家在深圳,却没有一个朋友。她在香港上学,拥有很多朋友同学,却没有一个家,她每天来往两个城市,却在每次过关的时候,一次次迷失自己。哪里属于她?她的身份又是什么?
往返香港深圳电影中,香港美丽而炫目的夜景,一个女孩在和朋友们狂欢之后,他们打车回家。而佩佩却要大巴过关,乘坐最后一班地铁,一个人在漫漫的深夜的地铁上,孤独却无法诉说。
往返香港深圳佩佩的身份迷失,让她拼命想获得一种认同。为了取得闺蜜的极度信任,为了让自己更有存在感。佩佩做起了“水客”,来往香港深圳之间,夹带私活,赚取暴利。这是危险的开始,可是她却在一群水客中,在一群来往香港和内地的水客中,找到了一种认同。
有了身份的认同,佩佩似乎更有了安全感,可是她的危险却才刚刚开始。
青春的叛逆,成长就是与原生家庭的和解
佩佩和母亲的关系,在电影中是一个巨大的沉默的幕布。佩佩几乎不和母亲说话,自己在香港打工兼职,到深夜,她去找父亲获得安慰,在底层生活的父亲会拿出一些零花钱给她,可是懂事的佩佩却抽出两张剩下的再还给父亲。她对父亲是有爱有感情的。
佩佩父亲
而对于母亲,佩佩每次深夜回到家中,母亲就在和一群人在家中打麻将。佩佩几乎不说话就回到房间,一个人关在里面,听着外面的杂乱的声音入睡。
即便是周末她也不想在家里和母亲带上一分钟。母亲对她的漠不关心,她对母亲的沉默的反抗,构成了佩佩在深圳生活的一个巨大的铁幕。
电影中有一个场景,母亲喝醉了酒回到家里,她走进佩佩的房间,先给她盖一下被子,自己却晕乎乎的躺在了佩佩的怀里。第二天醒来,佩佩看到母亲在自己身边躺着,却没有叫醒她,这一刻佩佩像一个母亲,而母亲却像是一个女儿。她似乎懂了,母亲从未长大。母亲的不成熟,母亲对生活的懵懂无知几乎和她一样。
懂事如她,她仗义,她勤奋,当然她从内心也是爱着母亲。可是她的叛逆却一直埋怨母亲,可能在清晨看到母亲如孩童般躺在她身边的时候,她能发掘母亲的辛酸和无奈。
青春的情欲,青涩而震撼人心
青春片,最激动的部分,莫过于朦胧的爱情。在《恋恋风尘》中,青春的爱情就是甘冽的酒,年份越久,越是沉香。那种纯净,那种舍不得牵手却放在心尖上的爱情,让人触碰一下就有电击的震撼。这就是青春的爱情。
阿豪
而在这部另类青春片里,爱情就在犯罪中的同伙里诞生了。其实对于任何一个女孩来说,阿豪都是很难抵抗的。他的仗义,他对佩佩的了解和关心,在她迷茫的时期是一个灯塔和温暖的港湾。
佩佩和阿豪
那一段戏,佩佩和阿豪想要离开“组织”,做一笔大买卖。两个人在霓虹灯下,散发着夜色的雾气,他们互相往对方身上绑着手机,暧昧朦胧,呼吸声有缓慢而急促,眼神迷离而交错,这是青春的欲望,这是国产片对于青春爱情一种隐忍克制的另一种表达。这是令人难忘的一组镜头。但是,虽然两个人都知道最终的结局,可是青春不就是可以冒险尝试的吗?
佩佩在做水客《过春天》这个题目真好,从深圳到香港,从香港到深圳,双城记的生活,每次过关,就是一种迷失。这部电影不矫情,不卖惨,没有乱搞和胡来,没有堕胎和医院,就是一部真实而残酷的一代人,一群年轻人的生活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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