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散文

从鲁迅的两棵枣树谈诗意

2018-05-17  本文已影响0人  诗梦剑客

早上醒来床上翻手机,有网友问鲁迅的两棵枣树好在哪里,为什么不是病句?忽然来了兴致,思絮纷发。

“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又读了一遍,还是喜欢的爱不释口。这种好,是一种诗意的语感,懂的人从心底就觉得好,喜悦无边。不懂的人就没感觉,说了也不懂。

“我的女朋友有两只手,一只是左手,一只是右手。”青春年少真心喜欢一个女孩子,哪怕只是看着她的两只手,一只是左手,一只是右手,诗经里肤如凝脂、手若柔荑说的就是这时候。目不转睛魂不守,轻轻一碰全身酥个透,盈盈一握怎么也摸不够。无关的过客和路人,一个姑娘两只手,只不过是身体正常无残障。哪里会有千般好万般念,哪里会想了左手千千万,想了右手万万千。(ps忽然一时写来,喜欢得不得了,重申是我的原创,得意!)

教科书里应试教育问鲁迅的两棵枣树好在哪里,纯粹是毁人不倦没事找事,趁早如柴静《杂种冯唐》里所说,买来参考书背牢答案,该干嘛干嘛!

诗意的语感,在古人的诗词文章里最为典型,因为他们更重遣词造句的锤炼和吟哦。“香稻啄余鹦鹉粒,碧梧栖老凤凰枝。”杜甫这句诗色彩惊艳绝伦,如果按照应试教育的主谓宾,就要改成“鹦鹉啄余香稻粒,凤凰栖老碧梧枝”,通顺正常没语病,但诗意的惊艳跌宕全没了,哪里会传诵千古。

李白的《蜀道难》开篇一句就来“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一不留神就读不出音来,但只看字面就陡然觉得蜀道突兀而来。要是开头来个通俗的“啊么么,我的妈呀!”诗仙气全没了,成了青莲大妈牛夫人。

看看,我写着都有意识流,不说得意之处你都想不到。无意中从青莲模糊到青霞,瞬间又到《大话西游》里的青霞大妈,然后千转百回、似是而非的写出“青莲大妈牛夫人”,忍不住自己叫了一段好。前后不搭还是得意得不想改,这种文字上的自负感你懂吗?

所以,不必羞愧当初买了参考答案,答对鲁迅全是装模作样,顺风顺水清华北大、升官发财指点天下。不懂就不懂,他们也都是在瞎糊弄鲁迅,哪里有什么正确答案。但也不要觉得自己终于有了文化,王霸之气十足信口开河说:“一句话,我家门前有两棵枣树,比鲁迅好多了!”不要说有两棵枣树,就是千棵万棵,还是没有鲁迅的好。当然,也没有我的好。

来,再读一遍两遍千百遍。

“我家门前有两棵枣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鲁迅

“我的女朋友有两只手,一只是左手,一只是右手!”——我

嗟呼,果然是千古绝唱,前五千年如此,后五千年也如此!

嗟呼,“汝果欲学诗,功夫在诗外!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又注:写完之后博君一嘲一笑!这是网络时代自我审查下的狂与狷,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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