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爱无语（34）

第三十四章：再见云烟

到了七十年代末的时候，麻场烈士陵园建成时，当地政府将那20位烈士的遗体从山尖村柳庄组，迁入了陵园，以供后人瞻仰……只因，那烈士中有一人叫李马场的，后来这个乡便更名为马场乡。再后来，马场和弓新这些名称都已没有了，现在也已跟以前的相邻乡镇弓新镇一起合并了，更名为新场镇，人民政府所在地在原来的马场。

九仙原先就读的一所初中，就在马场乡。不过，九仙在那里仅仅读了一年。就在九仙初一即将毕业的那个春天，县教育局下发通知，说是县城里的第一中学要面向基层，即各个公社（也有几处陆续开始改为乡了）招收一批优秀的新生到一中去就读。其目的就是让这些学子，备战两年，然后继续读高中，或者是跳出龙门，去读免费的包分配的师范学校。

九仙很幸运，在全县选拔考试中，她以全乡第二的成绩顺利进入了县一中。此时，实足年龄还不到十五岁的九仙，于那个暑假之后，兴高采烈地拿着通知书去县城报到到了。更让九仙开心的是，那个一直在帮助她的曹云烟阿姨——曹老师就在这所学校里任教。

九仙到了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放下行李去寻找曹云烟。曹云烟见到九仙，当然也是兴奋不已。她说她早就在录取的那批名单里看到了九仙的名字，她说她当时还留下了几滴激动的眼泪来的呢！九仙问曹阿姨为什么会如此激动，曹云烟说为的是九仙争气，九仙的爸爸戚槐云泉下该瞑目了。

知道了九仙一切皆安排了妥当知之后，曹云烟带九仙去了学校旁边的一家小吃部吃了宫保鸡丁和藕炒青椒。九仙说，那是她最爱吃的两道菜，是曹阿姨让她自己点的，于是，她就点了自己喜欢的。后来想想，也不知道曹阿姨爱不爱吃。九仙于日记里写道：那个时候的自己，也太不晓得天高地厚的了，只因曹阿姨对自己好，所有也就忘乎所以的了，真无知呀！

其实，那次吃饭，曹云烟除了看着九仙吃之外，她并没有动几下筷子。出去吃饭，也是为了九仙。餐桌上，她关注的就是九仙的家里已以及戚先生的一些情况。在得知了九仙木母亲吴月婵和弟弟小高台一切尚好的情况下，曹云烟便对九仙说了一句：以后要多联系联系戚先生。

九仙只顾吃饭，没想那么多。她只在停下来的间歇，告知曹云烟说，戚先生也很好。这些年来，戚先生一如既往地关照着她。只是戚先生的三个孩子也都大了，且小儿子后来发现了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花还有个闺女，长得很漂亮，花费了戚先生家好多的钱也未能治疗好。大儿子比九仙高一年级，在当地读初二。还有个闺女，长得很漂亮，在戚先生的学校里读小学，比九仙低两届，也快读初中了。

曹云烟就那么静静地看九仙吃着、说着。

其实，关于戚先生家的一些情况，曹云烟比九仙知道的还要多。她还知道戚先生妻子的身体也不好，戚先生和他的大舅哥都来县城里找过她，她也帮过不少忙。最主要的是，他的小儿子那病没法医治，只好听天由命了。至于他妻子的病，曹云烟说那是类风湿关节炎，很讨厌的。

经曹云烟这么一说，九仙忽然大悟，怪不得每次见到戚先生的妻子，她总是腿脚不利索着。为此，她还问过母亲吴月婵，这是怎么回事呢！母亲无月婵只说，好人有好报，会好的。

那顿饭，吃了曹云烟十二块钱。九仙看曹云烟付钱的时候，心里有点省不得。并一个劲地警告自己，以后不允许这样让曹阿姨破费的了。临来的前一天晚上，母亲无月婵就叮嘱她。没事，不可以去打搅曹老师。

是呀，九仙在回到宿舍的床上时，还在不停地责怪着自己的莽撞呢！这么多年来，学校里的所有费用，皆是曹云烟在资助，花了人家多少钱，九仙没有算过。母亲吴月婵说，待九仙有出息了那一天，她会将账本交给九仙的，且希望九仙能一笔一笔地归还给人家。否则，这份人情太过于沉重了。即使丈夫戚槐云在世，他也会让九仙归还的。【待续】

前瞻马耳九仙山。碧连天。晚云间。城上高台，真个是超然。莫使匆匆云雨散，今夜里，月婵娟。小溪鸥鹭静联拳。去翩翩。点轻烟。人事凄凉，回首便他年。莫忘使君歌笑处，垂柳下，矮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