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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生经常在平淡的生活里焦虑，在25岁时。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看到月亮时不再能写出诗，脑子里满是疲惫，不用喝酒都可以入睡的疲惫。

      他打电话给尹晴，尹晴还没睡醒，就只能在出租屋里守着窗子和不含诗意的月光。25岁前卢生经常能写出诗来，看着月亮能写，吹着风能写，喝了酒更能写。卢生说他18岁时吃着阳春面还写过一首小令，不知是真是假。只见了仇荼写不出诗来，说话都语无伦次。仇荼觉得是她自己太瘦，胸太小，缺乏美感，卢生说不是，两人就开始冷战。卢生又想起尹晴，她很有魅力，很会把控两人间的距离，带给卢生丰沛的爱情。卢生想写首诗给她，不知道如何起笔，就呆呆站着。

      “生啊，对不起，我睡太久了。”尹晴终于醒了，“你是想抽烟了吗？”

      卢生：“没，就想你了。”

      尹晴：“都要12点了，那我去接你吧，我陪你吃点宵夜。”

      卢生：“你来我家吧，我去买点酒。”

      尹晴：“你心情不好…”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尹晴感觉自己说了句废话，卢生开心时不爱喝酒。

      卢生：“姐姐，你想吃什么？”

      尹晴：“那就吃我们卢生煎的牛排吧。”

      卢生感觉更愧疚了，自己不能为了尹晴写出诗，还要她吃廉价的牛排。

      尹晴是一点多到卢生家的，左手打开门，右手拎着一瓶包装精致的赤霞珠红酒，没有化妆，嘴唇鲜有血色，形容有些憔悴。

      “牛排好香啊，就知道你只买了一瓶。”说着提起右手晃了晃。

      “谢谢你能来陪我。”卢生没摘围裙就想抱尹晴，被推开，更失落了。

      “哎呀，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睡太久了？”尹晴为卢生摘掉围裙，吻了一下卢生的嘴唇，把头靠在他肩上。

      “我好像长大了。”卢生没头没尾的来这么一句。

      “真的啊？让我看看。”尹晴说着手从腰向下摸去。

      “我是说，我的生活里没有诗了，我一年里一首都没写过了。”卢生转过身去，从醒酒器里添了两杯酒，自己端起一杯一饮而尽。

      “大家二十岁时都写诗，我也写过，但写不好。”尹晴也喝了一口。

      “我也写不好，但我觉得生活总该有诗意才对，万物并不都像你一般美。”卢生又喝了一杯，他想哭。但尹晴的吻不让他哭，让他燥热。

      “以前你喝完酒会写诗吗？”尹晴喘息有点急促。

      “那是我喝酒的原因，我想为你写诗，无从落笔。”卢生嗅着香气把手伸到她衣服里面去。

      “那你会不会写书法？”尹晴褪去了她的上衣，露出雪白的肌肤，晶莹如初。

      “我从小就会写！”卢生解开她的腰带她的玉体整个显露出来，尹晴没有穿内裤，她觉得见卢生穿内裤显得特别不礼貌。

      尹晴解开了内衣，喝光了酒，扬起手倒在卢生的新床上，“在我身上写吧，为我写的。”左手摆了摆，右手捂着胸，双腿用力并在一起。

      卢生轻轻吻了吻尹晴的小腿，那沉醉的味道，沁人心脾，像饥兽一般扑到他一生最后的诗意里，从这天起，卢生没写过诗，也再没想过要写。

      “那一夜，我梦见淫欲的女神生出双臂

        那一夜，她的玉体让我用时不得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