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可亲可敬的丁石孙校长》又记
蒙八四级大聚会群文集组组长罗新同学垂青,让我写一首致丁石孙校长的诗。其实认真回忆起来,在校时对丁校长的为人和治学、治校理念感知和感悟并不深刻。包括对上世纪八十年代我们有幸适会其中的燕园,在当时,对那时的校园氛围、对那个时代,也所知不深。
许多事情、许多人,当你站在历史的角度回望过去,才觉得我们是多么的幸运能在那个时代、那时的燕园长大。同时,又多么的惋惜,那么好的光阴,也许就被我们不经意地挥洒掉了。
抱着这样的心情,我决定还是如实地把这段心路历程真实地表达出来。
老校长执政北大期间,着力推动的就是尊重人的个性、尊重人的自由。我把我从十八岁到五十岁对老校长的理解真实写出来,也许这就是对老校长最好的致敬。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燕园,其实北大的校长难当。十年劫难对人的影响不是喊喊口号就能消除,特别是在知识分子扎堆的地方,更是有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但我们在燕园的四年,实实在在感受到的是:思想自由、学术自由,就是一个温暖的家庭。所以,丁校长之于我们就是这个温暖家庭的家长。至于老校长傲雪凌霜的风骨,确实是当我不再懵懂,也在社会上历经世事之后,才能逐渐品鉴出个中滋味。
前几个月有纪念丁校长九十寿辰的文章中提到,老校长实实在在的老了,身体很不好。我看了很难过。当我感慨时光走了,我才逐渐读懂丁校长所做的这些,不禁想“天若有情天亦老”。但天,其实不会也不愿意老…
做过北大副校长的季羡林先生曾说过:在北大的历史上有两位校长值得记住,一位是蔡元培,一位是丁石孙。但我们真正认识丁校长却要在历史的映衬下才看得清。所以,我说自己是拘于虚的井蛙、笃于时的夏虫。我们或许是因为青春懵懂,但有的人…。也因之,丁校长只做了五年的校长。我们的师弟师妹们只能望着老校长的背影去品味江湖上的传说。
初稿写成,文集组等提出了很好的建议:建议对老校长的赞誉平和一些。我把原文中的“金子,圣人”,改成了“磐石,哲人”。但对于如天长如地久、如日月星光同辉之意,我还是坚持保留了。因为,我觉得给师生创造一个温暖舒适的环境,有可口的饭菜享用,和蔼可亲、嘘寒问暖,中人皆可为。而能坚持倡导独立自由的治学、治世精神,有风骨,做事唯心,才是我们高山仰止的人格魅力。并且,“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静安先生当得起,则丁校长也当得起。此为我的管窥之见。
最后我想,在先生鲐背之年共话、共忆老校长之风采,其实是我们不仅仅对老校长,也是对那个逝去的美好年代的回忆。
附原诗:
时光走了
我真正懂您的时候您已老了
天,也老了
三十年前的燕园,青春懵懂
披扶光于东沼
辞若英之西冥
霞光织梦,温暖的家庭
我只看到了
您像一个辛勤操劳的父亲
却错失了
与一个崇高人格灵魂上的请教、沟通
莫非我只是言海的井蛙、语冰的夏虫
或许您的功业只能让历史去评定
无限慰藉的是
我的毕业证书有您的亲笔签名
而我的师弟师妹
只能看到您高山仰止的背影
渐渐地我懂了
岁月的冲刷砥砺出您金子般的品行
至人无已,与天壤而同久
圣人无名,共三光而永光
多么想鲐背之年再聆师训
把心里的话
我说,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