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疯狂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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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头曾经是单位里的一名技工，所谓“兵荒马乱不饿手艺人”，在“下岗工人满街走”的时代，他来到东莞，凭着他的手艺很快就上岗了。

在那个工作难找的时代，他一个人挑起了家庭的重担，还让妻子和女儿过上了丰衣足食的生活，他很有成就感，然后就有些飘飘然了。

夫妻长期两地分居，张老头在外面有了相好，一次妻子带着女儿去探亲遇了个正着，结果母女俩与那个外地的女人大打出手。

张老头恼羞成怒，骂他的妻子每天吃饱了没事干，当着那个女人的面，打了她们母女俩，并扬言要离婚。看着一脸决绝的张老头，他的妻子欲哭无泪。

那个时代的女人受了委屈都会叫娘家人的，张老头的妻子也不例外，母女俩回到娘家哭哭啼啼，两个身强力壮的舅子义愤填膺，看不下去了。

在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张老头下班经过一段比较荒凉的地带准备回他和那个女人的出租房。捅破了那层窗纸，他现在已经是明目张胆了，世道艰难，以他的判断，他的妻子肯定会向他服软的。

突然，她的两个舅子冲出来把他按住了，母女俩一拥而上，冲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正是青春期的女儿格外勇猛，一场混战中，张老头身受重伤，还折了一条腿。

一直到现在，张老头走路都是一跛一跛的，这成了他永远的耻辱。他认定是两个舅子干的，可是女儿一口咬定就是她干的，张老头无奈，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算了。

那个外地女人在医院悉心照料了他半个月后，发现他不仅身体落下残疾了，而且工作也没了，于是，在一个夜晚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张老头最终没有和他的妻子离婚，但也没有好过，最让他俩难过的是他们的女儿，经历了两次婚姻，都以离婚收场。他们夫妻俩都知道，这和他当年的那场风流韵事脱不了干系。

现在，很多人都已经搬出了老小区，住进了新的电梯房，但张老头自从腿有了残疾后，工作一直不顺，现在还带着十来岁的外孙，在80平米的两居室里待着，女儿常年在外面打工，很少回家。

外孙已经上初中了，没什么要张老头操心的，平时没事，张老头就和社区里的几个老头坐在公园的石凳上玩纸牌，一块钱的输赢，消磨时光。

现在天气冷了，坐在公园里扛不住了，几个经常一起玩纸牌的老头就相约进了茶馆，谁赢了谁买茶馆的单。

有一天，张老头赢了，但他只赢了11块钱，加上最后的那一局赢的一块钱才有12块钱，那就刚好够买茶馆的单。

但他们玩纸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最后一局都是不给钱的，当然，也有少数输家会给钱。

张老头觉得亏了，就要那个输了的老头把那一块钱付给他，但那个老头不干，于是，俩人吵了起来。

吵架嘛，人总是挑最难听的话说，那个老头开始提张老头那条跛腿的来历，这是张老头的痛处，他哪里忍得住？

张老头气的两眼通红，抓起桌上的一个茶杯对着那个老头扔了过去，那个老头应声而倒，一命呜呼。

现在，张老头还关在里面，不知道他是怎样的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