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性修炼无我心,最是执着《女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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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果台的音乐竞演类节目《歌手》上周六落下了帷幕。决赛上最大的看点除了林忆莲和张惠妹两大华语Diva联手之外,就要数李健和小岳岳合唱一曲《唐僧在女儿国抒怀便看向女儿国王的眼睛》了。
这首名字长达十八个字(印象中之前最长名字的华语歌《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也不过十个字)的歌曲,实际是三首歌曲的串烧。歌曲的主体部分是《女儿情》,穿插了《唐僧抒怀》和《你的眼睛》。其中前两首是来自86版《西游记》的插曲,《你的眼睛》则是许茹芸和熊天品的对唱名曲。编曲本意中李健对应唐僧的角色,小岳岳则是女儿国主。抛开演唱本身不谈,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有想法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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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版《西游记》风靡我国30年,剧中的音乐和歌曲也传唱了30年。《云宫迅音》、《女儿情》、《敢问路在何方》等皆是出自该剧总作曲许镜清老师之手。《女儿情》是第十六集《趣经女儿国》的插曲,作词者则是总导演杨洁女士。
《趣经女儿国》则是取材改编自《西游记》第五十四回“法性西来逢女国 心猿定计脱烟花”。唐僧师徒四人途径女儿国,女儿国国王对唐僧一见钟情。面对“月里嫦娥难到此,九天仙子怎如斯”的女王,一向坚定的唐僧内心中也闪现过动摇,“耳红面赤,羞答答不敢抬头”,甚至不得不“牢藏情意养元神”。电视剧中,唐僧甚至还说出了“来世若有缘分”这样的话。然而最终大义战胜了私情,剧中唐僧别过女王转头快马绝尘而去,令人唏嘘不已。而歌曲《女儿情》则是出现在女王邀唐僧共游花园的场景,一个芳心已许,一个进退两难。歌曲表达了女儿国主对唐僧的深深爱恋和追求爱情不顾一切的决心。(另一首《相见难别亦难》与此歌同曲异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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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情》歌曲旋律优美委婉。据说杨洁导演拍摄完《取经女儿国》之后即邀请许镜清为女儿国王作一首曲。作为《西游记》总作曲的许镜清有感于动人的剧本和优美的镜头,提笔先写下了“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这一句的旋律。整首曲子只用了一天半时间即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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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洁导演听罢此曲亦是感动不已,于是亲自改写了闫肃的原词(原词即为《相见难别亦难》歌词)。最终诞生了我们所熟知的《女儿情》。
女儿情
作词:杨洁
作曲:许镜清
鸳鸯双栖蝶双飞
满园春色惹人醉
悄悄问圣僧
女儿美不美
女儿美不美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爱恋伊
爱恋伊
愿今生常相随
该曲原唱者为吴静。李玲玉曾翻唱过该曲,林俊杰、金志文、李玉刚等男歌手也翻唱过该曲。而这么多版本中,我认为最打动人的应属男声首唱的万晓利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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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糖衣文化出版了一张名为《你在红楼 我在西游》的民谣摇滚合辑,邀请了二手玫瑰、苏阳、痛痒、糖衣娃娃等乐队和歌手改编翻唱了86版《西游记》及87版《红楼梦》两部经典电视剧中的歌曲。其中就收录了万晓利改编及翻唱的这首《女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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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是一首女性表达爱意的歌曲,但由万晓利沧桑的嗓音唱出,一点都没有觉得怪异和做作,反而是比女版更加缠绵悱恻和触动心弦。首先该版编配简洁入耳。编曲非常节制,基本上依靠一把民谣吉他弹到底。但是吉他分解和弦编配得十分别致和动听,很好地衬托了歌手的唱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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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万晓利沧桑的嗓音和真诚的演唱,意外契合该曲无奈,悲戚的情绪。而且女歌换男唱、细腻变粗粝,这种强烈的戏剧冲突本身就张力十足,新奇之余也易于引发听者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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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性修炼无我心,最是执着儿女情。作为金蝉子转世的唐僧也逃不开爱欲纠葛,神性的光环下刹那间人性闪现。吴承恩将女性和情爱视为“难”,而85版《西游记》和《女儿情》则恰恰相反,大胆歌颂了爱情的纯美,歌颂了对爱情奋不顾身的追求,这种“背叛”也成就了自身的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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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亦献给86版《西游记》总导演及《女儿情》词作者杨洁女士。杨洁女士因病于2017年4月15日逝世,享年88岁。感谢她的《西游记》给我们的童年带来了很多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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