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好好说话 | 摆脱中式英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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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期中，我们研究了多余的名词与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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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期，我们再来看看一些不必要的修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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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不必要的修饰词

平卡姆将这些修饰词分为了五类：

1. redundant modifiers
2. self-evident modifiers
3. intensifiers
4. qualifiers
5. cliché

接下来，我们就一个个来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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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Redundant Modifiers

在这里，我没有给出这五个分类的中文翻译，因为我觉得他们的英文释义更加简明、不容易引起歧义。首先看看Modifiers的解释：

A modifier is a word or group of words that modifies another word or group. In some descriptions of grammar, only words that are used before a noun are called modifiers.

Redundant则是多余的意思。

许多英译版本或是英文写作中存在不少多余的形容词、副词，他们的意义已经或明显或隐晦地涵盖于其他成分中。

这一类下面，又可以细分成几类，我们慢慢来看。

明显冗余

顾名思义，这一类表达，只要仔细研读，就能看出破绽。然而，许多刊物中都出现了这样的表达，例如（均出自出版物）：

• female businesswoman Liu Zhihua
• new innovations
• a serious natural disaster
• residential housing
• an unfortunate tragedy
• mutual cooperation
• a family relative
• positive guidance

除了短语外，句子中也很容易出现这一类错误。

例1：

• ❌ That theory too is a valuable ideological treasure of the Party.
• ✔️ That theory too is an ideological treasure.
  这个理论也是一种思想财富

看一下treasure的释义就明白了。

 Treasure is a quantity of precious metals, gems, or other valuable objects.

例2：

• ❌ The Chinese government took all possible eventualities into account when it made this policy decision.
• ✔️ The Chinese government took all eventualities into account when it made this policy decision.
  中国政府在进行这项决策时考虑了所有可能性

Eventuality的释义：

 An eventuality is a possible event or outcome.

所以说，没事多翻翻字典还是不错的。

时间副词

之前，我们提过，一些表达时间的短语，例如in the future, in the past，在译文中很多时候是不必要的，因为句子的时态已经表达了相同含义。同样的，时间副词的使用也存在类似的问题。

例如：

• Now the government is working hard to improve taxation.
  政府正努力提高税收
• Previously we used to overemphasize the need for class struggle.
  我们过去过分强调了阶级斗争的必要性

单词"Various"

这个形容词常常被我们过度使用。就像之前说过的，中文需要“许多”等词汇强调名词复数，而英语可数名词本身就存在单复数。所以很多时候这个词需要删去。

例如：

• More and more of our various construction projects require the efforts of the intellectuals.
• More and more of our construction projects require efforts of intellectuals.
  越来越多的建设项目需要知识分子们的努力

另外平卡姆还在书中列举了不少相关例子，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参考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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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Self-evident Modifiers

这一类词语，并非很明显地与某一个词汇重复，但它们所表达的含义同样已经表达过了，也可以说这些含义是不言而喻的，无需特意点出。

例如：

• ❌ Departments of scientific research should take steps to make a proper readjustment of ...

首先，既然“重新调整”，一定是恰当、合适的，不需要强调proper。除此之外，回顾之前讲过的，我们会发现"make a readjustment"可以用"readjust"取代，而"take steps to"也并无实际含义。这样修改下来，会精练很多。

• ✔️ Departments of scientific research should readjust ...
  科研部门需要重新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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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Intensifiers

这一类词通常是形容词（如serious, great）或副词（如extremely, certainly）。它们的用处是加强语气。然而很多时候，在英文表达中，这一类词语，无胜过有。

情况一：intensifiers with weak words

意思就是，我们有时会用一个加强词+一个语气不强的词来加重语气，如"they absolutely wanted to"。然而一个有经验的写作者则会直接选择一个带有强烈语气的词替换这个词组，如将前面的表达改为"they were determined to", "had revolved to"或"insisted upon"。

来看几个例句：

• ❌ I think there will definitely be genuine stability and unity.

• ✔️ I am certain that there will be genuine stability and unity.
  我确信会有真正的安定团结

• ❌ I can surely tell you that nobody is able to stop the reform and opening up in China from continuing.

• ✔️ I can assure you that nobody is able to stop the reform and opening up in China from continuing.
  我可以向你确保，没有人能够阻碍中国改革开放的进程

虽然例句中的词语并不复杂，但这些替换词通常比原词要高级一点，所以这就需要我们积累一定的词汇并熟练掌握其使用了。

推荐一个网站：http://www.thesaurus.com/
在这里你可以迅速查找到一个词语的近义词、反义词。不过需要留意，它通常会给出非常多近义词，而他们的差别也许挺大的，这就要我们有耐心地去辨析了。

情况二：intensifiers with strong words

平卡姆说，以上提到的情况可以说已经比较糟糕了，然而更令人糟心的是，一个原本就带有强烈语气、明明可以独立存在的单词却被硬生生加上了一个强调词。这就是我们说的画蛇添足了。

比方说我们很常见的表达“一次伟大的历史性胜利”，翻译成"a great, historic victory"，在英语国家的人看来，"great"就是一种重复，因为"historic"语气已经非常强烈，包含了"great"的意思。这就像我们在中文里说 “热烈欢迎运动员凯旋归来” 一样。（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句中文错在哪里。）

再来看两个简单例句感受一下：

• ❌ These practices should be totally abolished.
• ✔️ These practices should be abolished.
  这些做法应该被废除

abolish的释义如下：

 formally put an end to (a practice or institution)

这本身就是一个语气很强的词，代表了全面停止，totally纯属多余。

• ❌ the broad masses of the people
• ✔️ the masses
  广大人民群众

我们看到“广大人民群众”这样的表达，很自然地想把“广大”、“人民”、“群众”全都表达出来。然而the masses本身就一定是很广的，没有"narrow masses"，并且the masses等于the people，不需要再说。所以说英译汉，尤其是在翻译一些中文常见的固定表达时，需要非常小心。

情况三：一些泛滥的常见加强词

还有一些需要引起我们注意的例子。我和身边不少朋友第一次看到的时候，纷纷中枪。

1. active / actively

• I think we should actively promote the establishment of a new international political and economic order.
  我认为，我们应该积极推动建立一个新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

平卡姆一脸认真地问：“难道你能'promote anything passively'吗？”

如果真的要强调这个“积极推动”，可以这么说：

• ✔️ we should vigorously promote
• ✔️ make every effort to promote
• ✔️ use all means to promote

2. effective / effectively

• to benefit the people by means of an effective control of the Yellow River
  通过有效治理黄河来造福人民

说真的，起初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平卡姆简单粗暴地甩出了一句：Control is not control unless it is effective。我又不服气地仔细研读了一下词典，顿时没了反驳的底气。不信的话，你也去查查吧。

3. actual (true, real) / actually (truly, really)

这几个词的确是被中国学生用滥了、用烂了。

来看个例子：

• The people's procuratorates must always pay attention to actual facts.
  人民检察院必须时刻关注事实

说真的，事实（fact）如果不是真实的（actual），还好意思叫事实吗？

另外，actually在口语中可以作为语气词，但在写作中却不是这么用的。我的好几位老师都忍不住敲黑板，别再动不动就在你的论文里写actually了，它们真的是actual的吗？真的需要你来强调吗？

4. successful / successfully

就这么记吧，说英语的人普遍觉得自己比较厉害，所以英语中不少词语自带successful的意思。

例如：

• to successfully accomplish the arduous and complicated tasks defined at this congress
  圆满完成本次大会所规定的艰巨复杂任务

to successfully accomplish = to succeed in accomplishing = to accomplish。不信的话，随便翻开一本英英词典就懂了。

另外，如果文中用的是过去式，证明已经完成，就不需要强调“成功完成了”。

例如：

• We should keep in mind the days when scientists of the older generation successfully developed the atomic and hydrogen bombs.
  我们应该牢记老一辈科学家们成功研制出原子弹、氢弹的日子

这里的successfully在我们看来好像挺和谐的。但因为英语中有时态，这样的表达实际上已经显得累赘了。

所以说，强调词用起来是比较危险的。专业学者建议写作者、翻译者们将写作中的加强词全部换掉，找一个最准确的词来表达意思。

如果我们能够做到，就尽可能避免使用容易踩雷的强调词吧，尤其当你的读者是native speaker时（比如某些考试的改卷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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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修饰词种类较多，还有两种我们就放到下期来说吧。

上期练习参考答案：

1. Also, leading organizations should stop accompanying the guerrilla units wherever they go.

2. It is therefore imperative, both politically and economically, to promote the work in the old base areas.

3. They failed to capture Changs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