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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一半遇见，一半发现

窗外的雪

□ 苏小山

窗外的雪，在与黄昏进行一场黑与白的媾和

据说，这是北方计划里的一部分

青山里掏出的白，比苏北大河漂过来的冰更白

像母亲头上的那座雪山

此刻，请容我吟诵一首诗的时间

看一个在风中收集雪花的人

扫帚，铁锹

铁锹，扫帚

盈尺的雪张开臂膀，收纳所有日子鼓出来的脓包和疼

究竟要隐忍多少痛楚

才能把一滴泪剔透得如此晶莹

才能完成这跨越千山万水的修行

此刻，有多少枯枝挣扎

有多少种子落下，有多少掌声欢娱

有多少心乱木麻

在这幻真的窗台

请容我伸出手，留住一片温柔

容我，合着一首诗的韵律

比一朵花更摇曳，更飘忽不定

与雪狂舞

一一追上飘渺的风

掠过黑夜，奔向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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