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速之客

2019-06-24  本文已影响0人  小工正

大家好,我是姜小奇。
我和我的同伴故纸茂才(他是一个传说中的历史学博士),路过白鹤庄的时候,发现了一堆旧书,报着垃圾堆里捡宝的心态,居然从里面扒拉出了一个长方形的檀木盒子,盒子看上去很旧了,但是上面印了一个现代符号,很诡异......然后我们把这个盒子带回办公室,尝试了几次打不开,脏兮兮的就丢在院子里了,没想到下了两场雨,盒子竟然自己开了......里面是一本薄薄的册子和一堆烂纸,册子封面写着篆体的“匠师x”,第三个字只留了一个头,看不出是什么,但是那堆纸居然是防水纸,里面还是中英文夹杂的......
我们把清河和九更也拉来了,清河也是一位史学博士,他用易学研究的考古标准鉴定了一下那本册子,他说貌似是记载了历代的大工匠,但他还需要再研究几个月,才能确定。九更已经写完了他的几部小说,正好中间有一段空闲,所以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把这堆纸上记述的事情陆续整理了下来......
从本周开始,九更将把这个故事分享给大家......他说这比他研究的萌探故事还要曲折离奇......

薛孝勇教授被一群神秘人杀害,儿子薛恩侥幸逃脱......在命运的驱使下,薛恩回到了自己从未踏足的祖国,一段埋藏了几千年的秘密即将揭开......

第一章 不速之客
深夜的校园里,古旧的石拱门上方,铸铁的时针和分针,重叠在十二点的方向,机械扣合的声音,掩盖了一声惊悸的呼吸声。
“他跑不了多远。”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石拱门下方传来,带着明显的纽约口音,“今晚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必须找到他!”
浓密的常青藤遮盖住了百年的哥特式建筑,在黑夜中显现出恐怖的轮廓。
钟楼下,夜灯中被拉长的人影久久没有移动,钟楼上,那侥幸被掩盖的惊悸呼声,终于忍不住又一次传来。
这在寻常不足过耳的呼吸声,在此时,搅动了深沉寂静的夜,人影迅速消失在了灯影下。
近在咫尺,钟楼上的人无处可逃。
杀气腾腾的脚步声,踩在已然经年磨损的石阶上,眨眼的功夫已经到了这方寸大小的阁楼。
但,视线所及,除了灰尘泛起中的一丁点血腥味,什么都没有。
“嗯?”带头的男人,发出了一声和他的说话声同样沉闷的疑惑,带着人又迅速地离开了,仿佛从来没有来过。
……
薛恩觉得自己肯定要死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二十岁的生命,竟然是这样猝不及防地终结了。
躲在钟楼里的时候,仿佛是童年的噩梦,以为早晚醒来,然而此时,他如同一个破旧的麻袋被丢进了一辆车的后排,双手被捆着,嘴上贴着胶布,连询问对方是谁的机会都没有。
车飞驰在高速公路上,不知道要将他带往何方。
车窗外浮光掠影,一如薛恩此时脑海中的人生。
忽然一切都暗了下来,发动机的声音停了。
车门打开了,薛恩的心跳得几乎要挣脱胸膛。
他被用力地拽了下来,胳膊、大腿磕在车门框上,钝击的疼痛。
嘴上的胶带被粗暴地撕开了。
他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是的,死也要死得明白:“你们是谁?!放过我的父亲,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他用英语大喊着,因为太久没有说话,突然地大喊,嗓子几乎要撕裂一般,但他不在乎。
“你的父亲,已经死了。”对方用字正腔圆的汉语回答着他,伴随着的,是一阵刺眼的白光,灯被打开了。
在这一瞬间,那可怕的记忆突然汹涌而来——由于太过悲恸,他竟然忘记了这发生在短短数小时之前的事。
“爸爸……”他用汉语喃喃着,已经很久,他没有这么称呼过他,但是他的父亲,再也听不到了。
此时,他置身在一个满是铁锈水管的地下室,是不是凝结在水管上的水滴不时滴落,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他侧头瞥见墙上一个破旧的电子钟,上面红色的数字闪动着:03.14,一瞬间让他恍惚回到了数小时前的家中。
那时,他打开门,往常忙碌的父亲,难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
新闻里,播放着这一天最大的消息:今天,2018年3月14日,伟大的物理学家史蒂芬霍金去世了。
他知道,只有这样的消息,才会让同样身为物理学家的他的父亲——薛孝勇,打开家中的电视机。
外面,伴随着汽车发动的声音,一阵嘈杂的摇滚声传来,和薛孝勇此时脸上肃穆的神情,格格不入。
更糟糕的是,薛恩那些不争气的朋友,在临走前冲着屋里欢呼大喊:“Shawn,明天见!”
果然,他看到了父亲不苟言笑的脸上,开始笼罩着一层阴云。
“嗯,听我解释……”薛恩没有底气地用中文说着,尽管从薛恩的曾祖父开始,就已经定居美国,但是,在家里,他始终被要求必须讲中文。
“我说了多少次了!……”薛孝勇用他一贯的严厉口吻说着。
如果说被要求在家中必须用中文对话,对于薛恩来说还能理解,但薛孝勇对他的态度,是他始终不能理解的。他不明白自己的父亲,如此彻底地贯彻着据说从他的曾祖父开始,就秉持的大家长姿态,因为他的曾祖父,曾经是一名来自中国的军官。
“我知道!”薛恩终于按捺不住了,打断了父亲的呵斥,“你认为他们是不正经的,没有前途的!但是,我和他们一样,我也是个喜欢音乐,不喜欢物理的没有前途的人!”他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三年前,你让我选择S大学的物理系,我顺从了你的意愿,但我打心眼里不喜欢物理,那些公式、那些理论,并不会使我快乐!”
他一口气说完了,看到眼前自己的父亲的身躯在微微地颤抖,但是此时的薛恩,打定主意,不再为了父亲的意志而活着了。
他心里想着,好吧,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的,我并不后悔。
还没有等薛孝勇再说些什么,一辆车泊在了他们屋外,如果不是没有传来那摇滚乐的声音,薛恩会以为他的朋友们去而复返。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不是。
“咚咚咚”三声有力的敲门声传来。
这敲门声简直是薛恩的救命稻草,终于可以不那么尴尬地结束这场对话了。
他迫不及待地转身去开了门。
门口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白人,一双蓝灰色的眼睛沉稳地看着薛恩,一袭风衣,一双黑色皮手套,仿佛是从上世纪好莱坞电影中走出来的人物。
“你好,我是来拜访薛教授的。”他操着一口地道的纽约口音。
“你怎么知道我会在家里,了解我的人都知道,一般这个时间,我都会在实验室。”薛孝勇出现在薛恩的身后,警惕地说道,“而且我们并不认识。”
陌生人的眼睛瞥了一眼薛恩,意味深长,那眼神让薛恩心中莫名地不舒服,就好像,自己在他眼中是某种工具。
此时的他没有注意到,他的父亲薛孝勇几乎同时,向他投去了不安的目光。
“我很有兴趣向薛教授请教下你的最新研究成果。”陌生人说着,语气中透着阴冷。
薛孝勇从夹克衫的口袋中掏出和他休闲的穿着格格不入的一枚怀表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时候不早了,你如果真有兴趣,我们可以约个时间,到我的办公室好好聊一聊。”
陌生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指了指自己的手表:“不,教授,你弄错了,现在才晚上6点钟,我们有得是时间。”
薛孝勇看了看怀表,又看了看电视新闻下方的时间,嘀咕着:“这表又坏了么?”说着顺手丢给了薛恩,“明天拿去修一下。”
薛恩茫然地应了一声,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他严肃的父亲,从来不会差使他做这些事情,而且是用英语。
薛孝勇不知何故,态度忽然缓和了下来,对陌生人打了个手势:“那好,请进吧。”
陌生人毫不客气地走进了屋中。
“这位先生,我的儿子约了朋友先走了不要紧吧?”薛孝勇面对着薛恩,却用中文和陌生人说着话。
然而,这位坐在沙发上的不速之客,并没有任何回音。
父子二人眼神相对。
“他听不懂中文。”薛恩小心翼翼地说道。
“时间不多,怀表很重要,我们只有一个人可以走,我会让你去厨房倒水,从那里去地下室,有个地道可以去……”薛孝勇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寻常。
中文的交谈引起了陌生人的警觉:“你们在说什么?”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Shawn去给我们到两杯水,还是,你想喝点红酒?”薛孝勇故作轻松地说着。
薛恩顺着薛孝勇的话往厨房走去。
地下室的入口就在厨房边上,薛恩按照薛孝勇的话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你想去哪里?!”陌生人的声音从薛恩身后传来。
此时陌生人距离薛恩大约有五六米的距离,趁着陌生人对着薛恩说话没有防备,薛孝勇扑上前抱住了陌生人。
“快走!”薛孝勇用中文大喊着。
即便听不懂,陌生人也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然而此时的薛孝勇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陌生人竟然怎么也挣脱不了他。
忽然枪响了,薛恩仿佛从噩梦中惊醒一般,大喊了一声:“爸!”
……
“幸好在这里你喊再大声他们都听不到。”薛恩的耳畔,是一个男孩的声音,用中文说着,字正腔圆,一如他第一次听到时候的腔调。
此时的薛恩反应过来,他已经逃离了那个陌生人的魔掌,他的父亲死了,中枪之后还死死地抱住那个魔鬼的身躯,给了他逃跑的时间,他的眼神,他身上的血……薛恩不敢再回想。
恍惚之后,他看清了眼前这个和他说话的人的模样,和他一样的黑眼睛黄皮肤,只不过,肤色比他苍白了些,显得嘴唇的颜色格外鲜艳,如果不是眉宇间的强悍神色,乍一看脸庞,仿佛是个女孩。他的身材精瘦,穿着对于他的体型来说,过于厚重的黑色马丁靴,倒颇有些摇滚的范儿。
但此时的薛恩,无心打量这个在他面前的古怪男孩。
“地下室有个通道,是通往S大的,我小的时候常常当作捉迷藏的作弊手段,我的朋友们从来没有发现……”薛恩喃喃着,他说着这没有意义的话,痛哭了起来。
这时候,他的左臂突然感到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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