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不见人》蒋方舟

2019-12-14  本文已影响0人  悬空空

      这两天不忙时,安静的坐下来一直在思考和反思,在简书上写东西有一段时间了,前一周更是有写长篇小说的想法,写了几篇后,再回头翻出来细细看看,觉得自己似乎记成了流水账。再思索是因为太浮躁,有些自不量力了。沉淀不够,还是觉得读的书太少,历史地方志各位名家写手的作品没读过几本。阅历太少,还是见识和经历不多,无论对过去对于当代都做不出精炼的概括描述。莽莽撞撞,心浮气躁写不出有灵魂的作品。所以从昨天开始小说开始无限期停止,直到有能力了再去碰它。写了几篇幼稚的东西,能让你开心一笑也值得了。

    刚才看到一篇蒋方舟老师的作品,虽然随意一篇,但是我想说目前的我真是望尘莫及,不知道有一天我是否也能达到这份潇洒和入神。

   

好久不见的任志强老师。前几天探班他的木工作坊,写下一点点感受

《空山不见人》

去看任总的木作,是一个雾霾天。走进地下的木作工坊,灯一亮,满室都是造型各异的木工,远看像是狂风用树写成的狂草,近看才知道是木作的山水。

从石林、西湖到梯田、阿拉善,任总几乎用不同的木头做了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的

各种地貌景观,有的轻巧,有的厚重。一块石头嶙峋奇趣,就做成了石林;觉得朽木单薄破败,就成了孤山。

创作者不被“风格”束手束脚,自由得让人羡慕。

我指着一个山水作品,问任总:“这里面的人呢?”

他的每一个作品几乎都只有自然,仅有个别作品有人物,也是小得几乎看不见。

这是很难得的。古人说创作时“寄情山水”,说是看山水,其实是以山水的目光看自己,看自己的孤傲与失落,山水往往是创作者雄心壮志的陪衬,是艺术家壮志未酬的观众,自然以人为比例,虫鸣鸟叫花开叶落都是人的心声。

——这是艺术家的自大,也是人类的自大。但是任总的作品里却一点没有这种自我彰显的狂妄,人是隐身的,如入无我之境,以物观物,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

虽然自由得一塌糊涂,但谦卑至极。

任总骄傲地介绍他用木头雕刻的自然时,总是骄傲地说:“我做得像!”

在乎“像不像”,而不是“好不好”,这是小孩子才有的天性,而艺术家总是一路艰辛跋涉,只为了返璞归真,就像毕加索那句广为人知的话:“我十四岁就画得像拉斐尔一样好,但用一生的时间,才能像孩子一样画画。”

因为孩子看万事万物的目光最透明澄澈,元气满满。就像孩子第一次吃到糖是最幸福珍贵的,而我们长大成人,便是一路失落这种新奇之喜。

只有最好的创作者才能逆转时间,回归素朴。

王维算是一个。任总的木作让我想到王维后期的诗,王维后期的诗越写越短,从头到尾往往只有二十个字,节制素朴得近乎无邪,题材也很简单:石头、山水、月光、竹林。

世界被定格在一瞬,仿佛被琥珀封存。而人呢?人被留在这个世界的外面。

王维一开始写诗并不是这样,他早先并不在世界的外面,而在权力的中心,社交的中心。从盛世到乱世,到开元到天宝,王维曾是激烈的参与者,怒气冲冲过,急火攻心过,慷慨激昂过,直到后来,和其他盛唐诗人一样主动或被动地一路后撤。

其他的盛唐诗人虽然离开充满了危险、失意的虚伪世界,但视野却并未离开京城社会,个人与权力、世界的关系卡在一个不清不楚的焦虑位置,终日长吁短叹。只有王维真正自由了,他后期的诗歌结尾经常会提到一个词——“关门”,回归真正的寂静。

关门并不是拒绝了世界,而是看清了世界原本的样子,洗尽时间的铅华,目光重新带着童稚与新鲜,像是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

从任总的木作工坊出来,迎接我的是北京爆表的雾霾,逼得人要屏住呼吸。工坊的自动门缓缓合上,我又想到王维诗中那一扇扇缓缓关上的门,在门后,时间被偷走了,有一个人正在天真地重塑他看到的那个世界,直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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