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和诗

落雪纷纷何所似

2018-11-16  本文已影响3人  兔子的尾巴长着呐

天在下雪,这雪花慢慢地飘下来,笨拙又不轻盈,大小不一,形态各异,湿乎乎的棉絮一样撞上人。天蒙蒙地亮着,你没法抬头看天,不然凉丝丝的雪就化在你睫毛上,化在你眼睛里,化在你脖颈上,叫你浑身爬着黏腻小蛇一样的哆嗦难受,兴许抬头能看见阴阴的厚云,能看见马上要将人溺毙的铺天盖地而来的雪团,兴许能看见哪个地方微弱的暖灯光。谁知道呢,你只一味地躲在帽子下匆匆走着,只知道天蒙蒙地亮着,只知道地啪嗒啪嗒地湿着。

天多冷啊,你缩在厚厚的衣服里,却仍感到手脚冰凉。累赘的衣服压得你简直透不过气来,汗毛都不安地想要突围出去。你仿佛是贴身套了件灰扑扑发硬带着陌生人体味的外套一样难受。但还是冷,你简直有哈出的气都消融在阴寂寂雪天里的错觉。但所幸还没有,你像夏天新拿出的雪糕一样,吐着白森森带着雾水的气。

这还不是晚上,你绷紧了脸上的肌肉闷闷地像,也幸好不是早晨。早晨的大雾里只能看见不远处红绿灯的光,那红光绿光要把刚醒的倦眼刺伤一样地亮着,更可恶的,闪烁着。人茫茫地走,直到把鞋袜都踩个精湿。

这雪下了有多少年了,从你小时候起?春夏秋冬,像经年失修的老房子上的墙皮一样,总也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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