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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那些事儿”之写春联

2017-03-23  本文已影响98人  老屠而已

说明:此文为去年年前与学生一起写的同题寒假作文“过年那么事儿”系列文之一。

前年写的春联

前天中午姨弟来了,吃午饭时说要买春联,我说你别买了,我给你写。他很高兴,饭碗一放下,就去买红纸去了。

写春联,也是我今年的打算。毛笔字荒废了许多年,去年年前心血来潮,自己写了副春联,很不顺手,原打算就此把毛笔字拾起来,谁知理想丰满而现实骨感,无尽的凡尘琐事让人一没时间二没心情,一晃又是一年,毛笔从未沾手。新年逼近,又动了写春联的心思,但因心中没底,一直没说也没动,等到姨弟说起春联来,又加上喝了酒,“写”字就脱口而出了。

说起来,我是伴着写春联长大的,在老家,一到腊月廿六七,我家的院子里就会摆好一个大方桌和笔墨纸砚,亲戚、邻居,一个生产队乃至邻近生产队的乡亲们就拿着红纸来了。小时候,是我父亲写,之后是我叔叔写,等我上了师范学校,就主要是我写了。我父亲和我叔叔,一个小学毕业,一个初中毕业,但在那时,却是村里的文化人,知识分子,给乡亲们写春联,几乎成了一种责任。乡亲们来了,不仅要问清有什么样的门窗,写多少副,还要给他们裁纸、拿烟、倒水,如果纸不够,或者写坏了,还得自己拿纸贴上。

当年,大人们写春联,我的任务是帮着拉纸,纸拉平了才好写字,看着一支软软的笔在红纸上逶迤蜿蜒,千变万化,心里充满了向往之情,于是趁大人歇手的时候,常拿起毛笔在旧报纸上抹上几笔,不求好看,只求过瘾。也许正是这段经历,潜移默化了我对写字的兴趣。

上了师范,学校开有书法课,虽然几乎没有老师教,我还是主动地练起了字,毛笔字、钢笔字都练。——当时的霍邱师范,练字好像是一种风气,很多男生都练,在我上师范期间,就已经有少数同学在写字方面小有名气了,可惜的是,直到现在,没有听说有哪一个在写字上成名成家的。同学们多数摹写柳公权的玄秘塔,而我却偏爱颜真卿的多宝塔。书法课、下午上课前的时间,基本上是在摹帖练字,三年下来,颜体也能写得有模有样。

从我上师范那年的寒假起,我就和我叔叔同时写春联,再往后,就只我一个人写了,因为叔叔被乡亲们“下岗”了。师范毕业之后,虽然只练钢笔字不练毛笔字了,但写春联的事仍然坚持了十几年,给乡亲写,给同事写,进修了两年,工作调动了两次,也没有中断过。不知是从哪年起,忽然就懒了起来,自己家的春联也不想写了,从街上买两副回来,随便一贴,挺省事。再后来,各行各业年底搞活动,总喜欢送春联,送“福”字,写春联更没有必要性了。

直到去年,看着老婆买回来的春联,不管是内容还是书写都不能让人满意,于是心一横,决定自己写。廿九那天,上街买来毛笔、墨汁、红纸,先在报纸上练几下,熟熟手,然后就写了一副自编的春联——“神马已共浮云去,啥羊皆逐春草来”,虽不能登大雅之堂,还勉强凑合。那个时候,也下定决心,以后的春联还是自己写,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是由于年龄的缘故,自写春联也许是为了怀旧,为了找点“年”的味道吧,至于字写得好坏,倒是其次的。

今年再次拾起久违的毛笔,更有力不从心之感,报纸浪费了很多张,却找不到一点感觉,好在姨弟他们对写字并无讲究,只是图个新鲜热闹,胡乱写了几张,也就给他们打发走了。可是,自家的春联是要贴在自家门上的,至少也要被人看上一两个月吧,好歹也要像个样了才行。自编吧,不外乎又是羊又是猴的,也未免落入俗套,上网找倒省事,但都是大路货,有的都用了几十年了。正为难时,猛然看到“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这是毛泽东的诗句,感觉甚好。新的一年是猴年,我的本命年,这个“猴”字一定要带上,“澄清万里埃”也是我们的共同愿景,就这么定了,就写这两句。

去年写的春联

可下笔时却感到异常艰难,毛笔竟难以把握,笔笔都不称心,是自己水平的问题,还是伟人的文字不容亵渎呢?但愿是后者吧。

之后又写了几个“福”字,权当是凑个热闹了。

去年写的“福”字 今年年前写的春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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