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小三

我叫狗小三。这个名字是主人给我起的。我的主人跟我说：“狗崽子你的妈妈生了三个娃，你排行老三，所以以后就叫你狗小三吧”。我汪汪的叫着，为自己有了名字而高兴。

我的主人叫老李头，我不知道他为啥叫这个名字，但是每次家里面来人的时候大家都会用老李头来称呼他。久而久之我的主人就变成了老李头。主人经常和我说一些悄悄话。有一次主人摸着我的头对我说道：“小三啊，现在咋们老李家就剩下咋们两个罗，你要好好的陪我守着这个家。”

我是咋们村子里面最聪明的狗了，村子里的狗在我面前都是一群没毕业的小学生。对于我这只人类心理学专业毕业的我来说，他们都弱爆了。我能听得懂村子里面人说的话，更懂得我主人老李头的心意。更重要的是我是一个通人性的中华田园犬，我能听得懂人话，特别是我家主人的话。

因为我是大学毕业生，所以村里的人都特别喜欢我。每每我昂这个头，大步走在村子正中央时。村民们只要看见了我，就会和我一齐玩耍，甚至遇到村民们吃饭的时候，他们还会拿起美食讨好我。因为喜欢我，所以村里的人们总会在我的主人面前提起我，然后对我好好的夸奖一番。他们经常说我的主人有福气，不仅养的三个孩子都有出息。就连养的狗也是这么的听话通人性。每每听到这样的夸奖，主人总是一脸的骄傲之情，大笑着合不拢嘴。看见主人这一副为我自豪的的样子，我总会感到又高兴有有点不好意思。此时的我就会突突的在院子里面转个不停，然后又害羞的卧在地上，低着个头，表现出一副小姑凉般羞死人的样子。

我爱主人，主人也爱我。我最爱主人的就是他那一双温暖温柔有很有力量的的那一双如枯木般的手。主人用他的那双手抚摸着那时还在狗窝中的我，费尽心力的给我准备米汤稀饭，在邻居家的恶狗前来抢夺幼年我的食物时，主人又用他那双有力的大手抡起扫把将恶狗们吓走。主人用他的那双手守护着我长大，而在我长大后，主人每每为我整理毛发时，当大手穿过我的毛发时，我总能感到幼时这双手给我带来的温暖。

这十年来老李头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村庄和自己一起老去。他知道有生命的东西都是会老的，生老病死啊，这是生物界的自然规律。变老。可老李头没想到这个那些看起来不会老的东西竟然也会慢慢的变老。

第一个让老李头传来噩耗的是村里那建立了十多年的造纸厂，十年前的某一天，还在生产的造纸厂突然间就变得安静下来。偌大的厂房听不到一丝机器的轰隆声。上头发来的一纸文件，就像是刺客的暗箭般要了造纸厂的小命。从那天后，村子上的大烟囱再也没有冒过让人头皮发麻的毒烟。而流了十几年臭水畅通无阻的下水道也被彻底的堵了起来。原本热热闹闹的造纸厂已变成了荒草丛生，偶尔会有几只乌鸦嘎嘎的叫着的不毛之地。

五年前，村子里面的牛突然间都长起如沟壑般的皱纹，斗大的眼睛在眼眶里越嵌越深。这些老了的牛已没有力气去犁那被拖拉机走过的稻田。再加上逐渐变老的庄稼人也没有力气鞭打着他们，督促着他们耕种稻田。于是村里的牛一头一头的开始消失在农户的餐桌上。最后只剩下老刘家的那头老母牛，老牛说什么都不愿将这陪伴着他十几年的老牛卖给屠夫，老牛对村里的人说：“这头牛是咱们村里最后的一头牛了，我希望它能有个好结局，也不枉这么多年那些耕牛们为我们村所作的贡献”老刘把这头牛留了下来，直至五年前的那天晚上，老刘家养的一辈子的刘在牛棚里悄无声息的走了儿，而打了一辈子光棍的，一生把耕地当作比命还重要的老刘，也在他那间破旧的茅草屋中跟着牛一起走了。老刘走的奇怪，所以村里的人都相信，老刘的前世一定是牛郎，所以他耕着一辈子的地，和牛待了一辈子。而那些和老刘在一起的牛儿们也是牛郎在天上的那头牛投胎转世。他们下凡来就是为咱们村提供粮食，所以咋们这从来都没弄过饥荒。即使是三年自然灾害是，我们这儿也没有人饿死过。如今天上的玉皇大帝对老刘说：牛郎啊，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为凡间耕了一辈子的地，人间已经有了吃不完的粮食，而你也是时候，重返天庭和你的妻儿相见了。老刘死的时候是七夕。那天老李头看着天上的牛郎织女相见，他相信累了一辈子的老刘终于返回了天庭，带着他的那头牛，跟织女相见，去过那似神仙般的日子了。

三年前村里最后的一家国营的矿山终究抵不住病痛，在病榻上熬了好多年后安心的去了。乡矿的名称换成了某某有限公司。当看着新牌子的时候，老李头想到了他与乡矿那二十多年的故事。二十多年以来，老刘头用他那磨了咬破，破了又磨的老茧把萤石已铁锹一铁锹的铲到板车上。在用它那逐渐被岁月侵蚀日益变得沉重的双腿把萤石一车一车的拖到工作区里。这二十多年是，是矿山养活了老李头和他的三个儿子。如今老伙计，老李头的心中涌起了一阵阵的惆怅。

乡矿倒了，靠着矿山吃饭的庄稼人也走了。他们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群孤雁，原本的栖息地破坏了，他们不得不四处去寻找新的地方来养活自己和家人。

自从乡矿倒了之后，村子里的人们去了城市打工后。老李头忽然间发现，村子里的人都老了，变成了和自己一样的留着花白胡子的，走路摇摇晃晃的，说起话来漏风的老人。这是老李头第一次在村子里看见这么多的老人而却看不见一点的年轻人。老李头很高兴，他很高兴自己见证了活了几千年的村子老了时候的样子，他也很高兴自己老了的时候还有身旁的这只狗陪它度过这难熬的老年时光。

小三，走吧，咋们回家去吧。黄昏下，一人一狗的影子在太阳底下慢慢的拉长，直至在消失在这吃人的日光中。

狗小三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原本沉闷的公路突然就开始传了各种各样的喇叭声。听到声音多了。小三就知道了，那声音沉稳有力的如工厂里机器的轰鸣声的是最常见的大众现代等外国经济实用货。而那biubiu响个不停的趾高气扬的如果生意场上老板讨价还价声一听就知道是那五六十万乃至百万的外国进口货。而如果听得的声音是底气不足的，支支吾吾的声音，就像是工地里工人们的劳累了一天的叹气声，不用想这必然是那拿不出手的国产便宜车。狗小三第一次看见主人家的停车场停满了车，车上下来了各式各样的生人。

“这村子也就过年的时候才有点当初的样子，而我的儿子孙子孙女们也终于可以凑到一起陪我好好的过这个年了”老李头独自感叹道。每次过年都是他最高兴的时候，因为只有到了这个时候。全家人才可以在一起陪它这个老头子。“这个年可得好好的过，明天就该吃饺子了。那我。明天我一大早就去街上买菜。打年货去”“小三，开不开心啊，明天就可以吃到饺子奥”狗小三听到主人再叫自己，汪汪的叫了两声。

“主人买这么多的猪，肉香干辣椒，鸡蛋干什么？”看着厨房里堆满了的东西，小三十分不解。不多时，就看到主人来到厨房里对着这些东西开始忙活起来。拿起菜刀刀对着这些东西就是一顿乱砍，管他三七二十一，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地堆起来，然后升起了灶火。咕隆咕隆的把这些东西一个个都丢了进去。忙完了这些之后主人又拿起调料品，刷刷地倒进去了好多。调料品放完之后主人又拿着锅铲噼里啪啪的对着锅，就是一顿乱铲。土灶中烧的很旺的火不一会儿就弱了下去。主人不得不腾出来为灶中添着柴火。几趟下来，老李头已经满头大汗，冬天里穿的衣裳也只剩下薄薄的一件単衣和一件小小的马甲。小三看见主人满头的大汉，心中十分焦急，他在想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平常半个小时就烧好的饭菜。硬生生的把主人弄得一头大汉。看着主人不断地用湿毛巾擦着那如雨般的汗珠时。小三站不住了，他想帮主人分担一下工作。这样主人就不用累的满头大汗了。

可自己能帮主人干些啥呢，自己也只不过是一条狗，又能做些什么啊？焦躁不安的小三在厨房里走来走去，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间小三的身体被某人用脚踹了一下。“一个小东西不好好在那躺着，尽在厨房里给我添乱。”小三只记得想办法不曾想竟然把主人绊倒了，听着主人的训斥。小三很伤心，低着个头，委屈的嗷嗷叫了两声。“小三，快出去玩去，别打扰我做饺子馅”小三知道了主人是在做昨天他所说的饺子，正当小三准备灰溜溜的走的时候，他看见了灶台旁边的柴火。“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想到办法帮主人了”小三就像是突然发现了宝藏的小孩那样，手舞足蹈的跑向了柴房中。小三双脚用力的一蹬想要一下子蹦到柴火顶上。可不成想却摔了个狗吃屎。“没有哪一座高峰是你一下子就能登上去的”小三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只得一步一步的爬上去。摞起来的柴火堆很滑，小三不断地从柴火堆上滑下来，滑下来后又不断地继续向前爬。小三感觉自己就像是攻克敌军高点的八路军战士，即便知道很困难，但也要永不言弃的爬上去。终于在失败了无数多次后，小三终于爬了上去。此时的他站在柴火顶上，就像八路军战士攻下了敌人的高地那样，享受着胜利的感觉。爬上了柴火堆，小三就在这数以百计的柴火中找最好的那一个。“这根太短了，主人肯定不喜欢，这根太干了，一点味道都没有，这根不要。。。。。。”小三看着自己的战利品，想着一定要找一个最好的给主人。就像是懂事的小男孩父亲节给父亲费心的选礼物一样，小三这挑挑，那捡捡终于找到了最好的那根柴火。这根柴火不长不短，身材匀称，而且还自带体香。那迷人的树的汁液发出的香气深深地吸引了小三。他决定要把这根前几天主人刚才樟树上砍下的树的枝条献给主人。

当小三高高兴兴屁颠屁颠的把柴火拿到厨房时。只闻到一股扑天的香气想自己袭来。顺着香气望去，只见那被主人烹饪的原料已变成来摄人心魄的佳肴。小三不一会儿就从这迷人的香气中清醒过来。“主人，我的主人到哪里去了。”小三在厨房里焦急的找着主人的身影。找不到主人的小三汪汪的叫了起来。

小三的叫声引起了老李头的注意。“小三，你这叫什么啊，你叼着个树棍干啥啊”坐在墙角的老李头抬头望去，看见小三嘴巴钳着一根樟木树枝，尾巴叭叭摇的不停，向自己跑来，等到了灶口时就把那根树枝放在了那准备烧的柴火中。老李头感觉到自己的头像是被上帝的手拍了一掌。老李头这才明白，“这小三是给自己帮忙啊，给自己弄柴火去了啊，想到这老李头的眼睛不禁湿润了起来。”“小三，你是个会体贴人的，我老李头这辈子有福气，可以有你作伴。”小三听到老李头的声音，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老李头。看着狗小三那天真无邪的双眼，老李头的怜爱之心陡然升起，缓缓的动起身来。把放在桌上的饺子馅用手挖了厚厚的一大把伸到小三的嘴边说“小三，来吃点这个这个好吃”狗小三也抬起头慢慢的舔着老李头手中的佳肴。看见小三的舔饺子馅的可爱样子。老李头高兴的笑了起来，狗小三也跟着老李头的笑声汪汪的叫了起来。冬日的黄昏，老李头家中的笑声狗叫声夹杂在一起，响彻在这薄薄的日光下。

村子已是五六点的时候，冬日里的太阳在空中里强撑着，为大地提供最后一点的光亮，路旁来往的车也变得多了，不断传来的发动机上和喇叭声村庄添了几分生气。老李头和狗小三会在火炉旁看着那十几年的前的抗日剧，看着看着老李头就不自然的要出来声。那笑声很大足以和门外传来的鸣笛声相媲美。

  小三呆呆地看着主人的样子。他从来没见过主人像今天这么高兴，从来都没见过。昨天下午。好久不见小主人们来到主人家帮我主人包饺子。小主人来的时候都爷爷长爷爷短的叫个不停。主人听了很高兴，高高兴兴的答应着小主人们。然后这一下午就变成了主人和小主们要谈心时间。一开始的时候，主人习惯性的问小主人们学习上的事情。我知道没有哪个学生喜欢跟长辈们谈论学习，所以小主人轻松的把话题糊弄过去，然后讨论着他们年轻时人谈论的话题。主人听着仔细小主人们说话，显得很有兴趣。年轻人的话题持续了好长一会，我听得越发越没有兴趣，作为一只纯种的中华田园犬，城里面的故事和我又有什么关联呢？

听着听着突然话题就变了讲故事，而主人就变成了讲故事的那个人。主人开始给小主人讲起来故事。小主人们听到很认真，而我却显得不以为意，因为这些故事主人经常在无人的夜晚默默的讲给我听。听过的故事说完了，主任又开始给我们讲一些我没听过的故事。每一个狗都是有好奇心的，抱着对新故事的好奇心理，我爬进了屋，躺在主人脚下静静地听起的故事。听完了故事之后，我才知道我们村里原来有这么多的传说，有个地方的名字是有渊源的。几十年前的故事原来是这样子的，60年代的自然灾害时期，我们这里的有着这样那样的传说，改革开放的20年，我们村谁谁谁有着各种各样的传奇轶事。当然最精彩的莫过于还有主人和她那三个儿子的故事，主人像一个小说家那样讲述着自己那平凡而用丰富的人生。主人这一个彻底用他的故事将我和小主人震撼。看见主人那充满着智慧的样子，狗小三默默的许下一个宏愿，狗小三要和自己的主人一样。变成一条知识渊博的，可以给自己的子孙讲故事的，深受后辈崇拜的狗。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主人和小三就度过了七天的幸福生活，在这七天老李头带着小三到村子里逛来逛去。和各种各样的人打招呼。狗小三这才发现原来村子里还有这么多的人不是老人，而那些尘封多时的大门其实是有主人的，不过他们得等到过年的时候才有机会打开。

逛完了村子回到家中的老李头和狗小三回到了家中。老李头像以往一样的跟小三唠唠嗑，说说心里话。老李头对小三说“小三啊，明天就是除夕了，最快乐的日子终于要来临了”，       

除夕是什么日子啊？为什么从明天起幸福的日子就要开始了呢？听了主人的话，小三带着一脸的疑惑沉沉的睡去了。

除夕的太阳来的比平时要晚一些。似乎太阳也知道就那今天的夜会变得特别长，所以他就故意迟一点上班，然后再迟一点下班。这样人们就可以更好地度过这个夜晚。

八点钟的时候，老李头带着一身的激动和兴奋起床。老李头明白今天的他什么都不需要做的。他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着除夕的到来，等待着自己的后辈给自己的祝福。

起床后下了碗面，然后就拖着才弄好的火炉回到房间，看着电视了。太阳虽然已申起。但他现在却依旧还在用力的处理着的冷空气他必须把冷空气解决掉，才能带给这大地温暖。烤着火炉的老李头发现今年的冬天特别冷，早上和晚上的时候必须给自己弄个火盆，才能使自己的手脚不被这个天气所传染。在房间看了两个小时电视，等到外面已经变得很暖和时，老李头才慢悠悠的走出来。拖着个藤椅来到院子里。老李头费力的把藤椅挪到最温暖的地方，然后带着毡帽，躺在藤椅上，渐渐的睡去了。

温暖的太阳让老李头睡得忘记了时间，他这一睡就睡到了吃年夜饭的时候。

“爸，快起来了，咋还睡了，这都几点了要吃年夜饭了”老李头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看见太阳该直勾勾的挂着天上说道“这太阳还这么烈啊，哪就到了吃饭的时候啊”“爸，你看看现在都已经四点了，到了吃年夜饭的时候了”老李头看一看儿子递过来的手机，才发现的确已经四点了。不禁感叹道“时代变了啊，以前的我们那时候都是等到太阳快落的时候在吃饭，现在这年夜饭真的越来越早了啊！

拜过祖先，放了鞭炮，老李家的年夜饭终于开始了。

差不多快五点的时候，菜就已经上的差不多了。小辈们早已把碗桌都安排各自的地方，就等着老李头他们全家上桌了。大儿子带着自己的两个小弟弟扶着老李头说“爸，你做下吃饭吧

”  等到老李头坐下之后，大儿子，二儿子，三儿子轮流入做。三个儿子做好之后，他们各自的儿子，女儿们上来就做。等到这些人都做好后，三个媳妇把最后的一道救援上来之后各自坐上了。这样一来老李头家的人都坐齐了，老李头家的年夜饭也就正式开始了。

吃饭前，三个儿子非要老李坐下家庭总结才让大家开饭。拗不过三个儿子的孝心，老李开始想家庭总结该如何说了。“爸，你站起来说啊”老李就急忙的站了起来。可这一站起来就不知道该说些啥？“爷爷。你快说啊，你不说我们就吃不了饭了”小孙子催着老李头。原本不知道该说些啥的老李头听见了小孙子的一席话忽然就有了灵感于是说道“家庭我特别高兴，因为明天就要过年了。我感到特别特别的高兴。。。。。。”老李头突然就噎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些话到了嘴边忽然就说不出来了，其实老李头想说一家人在一起就让他感到很高兴，可不知为何就是说不出来。看着孙子们焦急的眼神，老李说道“嗯啊嗯啊你，年夜饭开始，大家吃饭吧！”

听到爷爷说开饭后的小孙子，高兴的蹦了起来，高兴的说道“开饭了开饭了，终于开饭了”。说完就起身拿着桌上的烤串，一旁的三媳妇也就是小孙子的母亲急忙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孙子回头一看，看见爸爸瞪着着个眼睛看着自己。“爷爷都没吃啊，你急什么”三儿子对儿子的不懂规矩感到很不满，老李头看见三儿子责备小孙子感觉得又高兴又生气，正准备哄哄小孙子时，小孙子突然说了把烤串递过来，对老李头说道“爷爷这个烤串给您吃”小孙子的机智把原本尴尬的气氛化解的无影无踪。老李头看了看小孙子，充满爱意的说“乖孙子，长大了，这个烤串给你吃吧”“真的吗？那谢谢爷爷了”说完便吧烤串塞进嘴里以最快的速度熔化了。小孙子的机智于天真惹得老李家的人们哈哈大笑起来。家宴在十分欢快的气氛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爸，我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老大举起杯来说道，“谢谢老大了”，听到老大的话。老李头笑的合不拢嘴。把杯子子里的老酒一饮而尽。“爸，喝慢些，喝太快啦对身体不好”大媳妇急忙提醒到。

爸，我也祝您长命百岁，身体健健康康，“老二这话说的不错，恁老头子我的身体是相当不错的，”：老二这话说的不错，老头子我的身体是相当不错的，说完又把刚到的一杯喝的一滴不剩，“爸，喝慢点，喝慢点”二媳妇连忙说道生怕自己的父亲喝出个好歹来。老爸，我祝您天天开心，天天快乐。“老三放心吧，你把我过的开心着呢，”说完正准备把刚刚倒满的酒喝光时，三个儿子一起说道“爸，少喝点，你身体不好”“各位儿子媳妇们说的我都知道，不过老大和老二都是一口喝完，老三的肯定也要一样”说完便把黄酒喝的精光光。“爸”众人无奈道“大家放心，这是最后一杯，等下我就不喝酒了，跟这些孙子孙女一样喝牛奶”老李头感觉喝的太快了，头有点痛，看来是不能在喝酒了，“这身体是不行了啊，三杯黄酒都扛不住了，看来啊，我是真老了。”

然三个儿子依次算的敬完了酒，年夜饭就进入了短暂的吃饭的时候，酒过三巡后，又轮到自己的三个孙子依次向老李头敬酒，孙子们说的那些话就像蜂蜜一样，甜到老李头的心坎上。轮到小孙子向老李头敬酒了，小孙子站了起来，拿起酒杯对老李头，“爷爷，我希望你也身体健健康康的。只有的话就可以给我讲好多好多的故事。”一家人听到小孙儿的祝福语都呵呵的笑了起来，老李头听到小孙子的祝福，觉得小孙子说的这话是所有祝福里最打动他的一句话呢。“乖孙子，爷爷讲的故事好听吗？”“好听，我最喜欢听爷爷讲故事了”那好，只要孙子你想听，我天天的讲给你听。说完，老李头就把杯子里面的牛奶一饮而尽，笑着说“痛快痛快”

整个家宴便在欢快中慢慢的过去，桌子上的人也慢慢的下了桌子，去干自己该干的事了。三个孙子孙女们最先离开老李头。他们各自去找各自要去找的玩伴，开开心心的过大年了。然后是三个媳妇，早早的下了桌在厨房里谈着他们妇人说的悄悄话。最后是自己的三个儿子。他们也逐渐的离了席，离开了自己，回到了各自的家中。看到自己的儿子一个个的慢慢离开，老心头的心中五味杂陈，十分的不是滋味。

“汪汪汪”小三的叫声引起了老李头的注意。“对了，小三，我还有你陪着我啊，咋们一起看春晚去”说完便抱起小三看起来央视春晚。

房间里的小三和他的主人一起，看着阖家团圆的春晚。电视上的人影引起了小三的兴趣，他一本正经的陪着老李头看着春晚，看着看着，床上就想起了老李头呼声。慢慢的呼声也渐渐的弱去。躺在床上的老李头开始唤起三个孩子的乳名，说着各种各样的梦话。做着家庭团圆的美梦。而狗小三也在想主人一直说的那句话，新年又是什么呢？为什么过了除夕就是幸福的日子呢？想着想着电视机里传来了新年倒计时。“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一”央视主持人一起欢迎着新年的到来，听到电视里的话，小三高兴极了，他心想。新年已经到了，他和主人的幸福生活又要开始了。想到此，便幸福的睡着的。

新年伊始，老李头和狗小三分别作了一个梦。

老李头梦见了一家老小围着自己听自己讲着故事。

狗小三则梦见了，他躺在主人的身旁，听着主人给自己讲着故事。

作于2018年3月8日

王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