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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冷翠的一夜》

2021-12-29  本文已影响0人  云想衣裳花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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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罗伦萨,旧译翡冷翠,别号“花城”,是极为著名的世界艺术之都,欧洲文化中心,欧洲文艺复兴运动的发祥地,歌剧的诞生地,举世闻名的文化旅游胜地。全市有40多个博物馆和美术馆,乌菲齐和皮提美术馆举世闻名,世界第一所美术学院,世界美术最高学府佛罗伦萨美术学院蜚声世界。

提到翡冷翠,我不得不提徐志摩的那首著名的《翡冷翠的一夜》:

你真的走了,明天?那我,那我,……

你也不用管,迟早有那一天;

你愿意记着我,就记着我,

要不然趁早忘了这世界上

有我,省得想起时空着恼,

只当是一个梦,一个幻想;

只当是前天我们见的残红,

怯怜怜的在风前抖擞,一瓣,

两瓣,落地,叫人踩,变泥……

唉,叫人踩,变泥——变了泥倒干净,

这半死不活的才叫是受罪,

看着寒伦,累赘,叫人白眼——

天呀!你何苦来,你何苦来……

我可忘不了你,那一天你来,

就比如黑暗的前途见了光彩,

你是我的先生,我爱,我的恩人,

你教给我什么是生命,什么是爱,

你惊醒我的昏迷,偿还我的天真。

没有你我哪知道天是高,草是青?

你摸摸我的心,它这下跳得多快;

再摸我的脸,烧得多焦,亏这夜黑

看不见;爱,我气都喘不过来了,

别亲我了;我受不住这烈火似的活,

这阵子我的灵魂就像是火砖上的

熟铁,在爱的槌子下,砸,砸,火花

四散的飞洒……我晕了,抱着我,

爱,就让我在这儿清静的园内,

闭着眼,死在你的胸前,多美!

头顶白杨树上的风声,沙沙的,

算是我的丧歌,这一阵清风,

橄榄林里吹来的,带着石榴花香,

就带了我的灵魂走,还有那萤火,

多情的殷勤的萤火,有他们照路,

我到了那三环洞的桥上再停步,

听你在这儿抱着我半暖的身体,

悲声的叫我,亲我,摇我,咂我,……

我就微笑的再跟着清风走,

随他领着我,天堂,地狱,哪儿都成,

反正丢了这可厌的人生,实现这死

在爱里,这爱中心的死,不强如

五百次的投生?……自私,我知道,

可我也管不着……你伴着我死?

什么,不成双就不是完全的“爱死”,

要飞升也得两对翅膀儿打伙,

进了天堂还不一样的要照顾,

我少不了你,你也不能没有我;

要是地狱,我单身去你更不放心,

你说地狱不定比这世界文明

(虽则我不信,)像我这娇嫩的花朵,

难保不再遭风暴,不叫雨打,

那时候我喊你,你也听不分明,——

那不是求解脱反投进了泥坑,

倒叫冷眼的鬼串通了冷心的人,

笑我的命运,笑你怯懦的粗心?

这话也有理,那叫我怎么办呢?

活着难,太难就死也不得自由,

我又不愿你为我牺牲你的前程……

唉!你说还是活着等,等那一天!

有那一天吗?——你在,就是我的信心;

可是天亮你就得走,你真的忍心

丢了我走?我又不能留你,这是命;

但这花,没阳光晒,没甘露浸,

不死也不免瓣尖儿焦萎,多可怜!

你不能忘我,爱,除了在你的心里,

我再没有命;是,我听你的话,我等,

等铁树儿开花我也得耐心等;

爱,你永远是我头顶的一颗明星:

要是不幸死了,我就变一个萤火,

在这园里,挨着草根,暗沉沉的飞,

黄昏飞到半夜,半夜飞到天明,

只愿天空不生云,我望得见天

天上那颗不变的大星,那是你,

但愿你为我多放光明,隔着夜,

隔着天,通着恋爱的灵犀一点……

这首近似白话文的诗歌,是1925年6月11日,诗人在翡冷翠山中所写。客居异地的孤寂、对远方恋人的思念、爱情不为社会所容的痛苦等等,都淋漓尽致地体现在错杂凌乱的诗行中,虽然诗篇是以模拟一个弱女子的口吻来写的,但是还是可以看出主人公矛盾复杂的情绪。

吕碧城游佛罗伦萨,却半点也没有徐志摩先前的那种落魄情绪。她一路上观山游水,写文赋诗,心情好着呢。那些耳熟能详的作家、诗人、画家、物理学家,如但丁、薄伽丘、伽利略、米开朗基罗、达·芬奇,都在这里交会碰撞,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徜在这座充满艺术珍宝的城市,在一件件伟大的艺术雕刻、巨幅画像前驻足流连,吕碧城脚不停步,目不暇接。她还兴致勃勃地参观了号称建资达100万镑之巨的美第奇大公的私人教堂,被其瑰丽光彩深深折服,深觉北京的宫陵也比不上这里的金碧辉煌,鬼斧神工。

意大利著名的比萨斜塔,位于意大利托斯卡纳省比萨城北面的奇迹广场上,高约九层,呈倾斜欲倒之势。游人纷纷前往,争睹其奇观,都以为斜塔像是快要倒的样子。可是历经750多年,斜塔始终矗立在原地,巍然不倒。只因路远,吕碧城未曾前往参观。好在都在图画上见过,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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