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小说连载长篇连载《玉白狐》古风言情投稿专栏

连载【玉白狐】第九回 断良缘密林别旧爱,侠义王谆谆慰怜女(一)

2017-04-18  本文已影响8人  青令仪

【闲言】本文以大清国敞亮的历史为大背景,写那个极其灰暗又极其明艳的皇十三子、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被康熙在史稿中称为多年心头大患的葛尔丹、写忍辱负重的女子、写历史的大背景中那些努力却残缺的角色和情节,这不正是当今社会中渺小而又努力的我们吗?

那些看似唯美的爱情,背后有多少骨感和冰冷:一场场变故,祸兮福所伏;缘起缘灭,都在取舍之间……

本书为长篇章回体小说,全书已完结,将不断修改后逐章在简书发布。


《玉白狐》全卷

前情回顾 第八回 十三府初会警芳心,离故乡终成囹圄人(二)


                                              第一章 惊梦

                              第九回 断良缘密林别旧爱,侠义王谆谆慰怜女(一)

那日太阳已落山了,瓷朵着了件月白薄衫,带着其其格出了院子。

茉雅嬷嬷忙跟在后头,“主子,虽说太阳落山了,可是毕竟是夏天,热度还没有退!主子这两天才好些,别再中了署!”

瓷朵望着两旁的花草,牡丹已经凋谢了,芍药开的正好,“在院子里闷了这几日,我若是不出来走走,怕是真的就病下去了!”

两人边走边说,已来到一个花园,这是十三王府花园——春晖园。坐落在东西两个庭院的中央,在银安殿的背后。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南,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假山后的竹子长的齐齐整整,满眼的绿意倒是让她觉得心头一阵舒爽。一个人暗思,“京城的园林果然与草原不同,这么细的泉水,花园,草原的可汗宫殿里也不多见,特别是这样好的竹子,难怪汉人门能写出那么多关于竹子的诗词来,每日竟是在这样的地方常住着!”

“十三王府的花园着实不错,你闷了,以后多出来逛逛,看着花啊草啊的,不比在屋子里生闷气的好!”嬷嬷总是啰啰嗦嗦的。

“嬷嬷知道我没有心思看这些花花草草。”她再走几步,到了空旷一处,四下没人,才悄声道,“咱们送亲的人不知道几时走,这几日我只管病者,竟然连一丝消息也不曾有!”说时两万柳烟眉也锁了,嘴唇也嘟起来了。

茉雅一惊,“公主莫非还在有别的念想?”嬷嬷拉着她的手,“你可不能再折腾了,少将军若是再来,我拼了老命也不依的,都是一路上他闹腾的,险些丢了你的性命,眼下还不死心!”毕竟是老人家,说着泪簌簌落下来。

“嬷嬷~你看看你,我当初都没有跟他走,今日入了这府,哪里还有别的想法!”

“果真?”茉雅突然抬头,擦了眼泪,“孩子,你们年轻,不知道这里头的厉害,你额吉把你交到我手上,我不能眼巴巴看着你处事!”

“嬷嬷~”瓷朵不耐烦道,“要我怎么说你才肯信,我不过是想见他最后一面!”“嬷嬷,当时在路上,为了安慰贝利,我答应他成亲后就与他远走高飞。我骗了他,只是不想他在路上被射死。今日,即便我不去找他,他也会设法找我。我若不出现,他必然不肯善罢甘休,到时自然是一场拼命。”

“孩子,真正难为你了。我以为你劝走了他,没想到还有下文!”茉雅忧心的望着她,“这可怎么办呐,我的老可汗,您可一定要保佑小主子平平安安的!”

远山如黛,隐隐望不到出路。瓷朵自言自语着,“这一别,我们恐再也不能相见了!”

茉雅无比心疼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公主,她深知事情严重,打定了注意帮她,于是说,“这深宅大院,你又刚来,去哪儿打听去!恐怕只有一个人知道!”

“谁?”

“这府里,还能是谁!”茉雅一遍说,一遍哄着她,“可是你没给人好脸子,才把人惹了,这会儿恐怕难了。”

听说是胤祥,瓷朵不再做声。想来想去,似乎只有那一条路,可此事若被这位皇子知道,非但不能让贝利安全离京,恐怕她也自投罗网。

“妹妹似乎有些愁眉不展的,府里住得不习惯吗?”瓷朵正独自发怔,突然有个声音从旁传来,主仆二人一惊。

二人听到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扭头一看,是嫡福晋,只她一个人,身边没有一个丫头。

主仆忙福了福身,“给嫡福晋请安!”“多谢福晋关心,这几日身子不爽利,没有去请安,还望福晋担待!”

荃蕙盈盈笑着,过来牵着她的手,坐在竹子旁的石凳子上,“你就叫我姐姐吧,不要生分了!”

瓷朵莞尔一笑,“多谢姐姐关心。”

荃蕙早看出了她有心事,试探问道,“妹妹在这里站了这么久,愁眉不展,一定是有心事,不妨和姐姐直言,若是能帮你的,姐姐定当尽力!”

瓷朵未加思索,“妹妹只是,很惦记前来送亲的族人,我一进府就再也没有了他们的消息,都说府里由姐姐管事,不知道妹妹可不可以出去一趟,和他们告个别?”

荃蕙心下诧异,嘴上却满是暖暖的笑意,“妹妹别着急,爷今早还说呢,皇阿玛留他们歇息几日,后天一早就回去——”

“后天?这么快?”不等她说完,瓷朵打断她,心里一片乱糟糟的。

“妹妹何以这么激动?我还没说完呢。”荃蕙略有疑惑的端详着瓷朵,搞得她一时不知所措。顿了顿复道,“爷本打算明儿把送亲的几位头领请到府里来的,备桌宴席略表心意,但这不合规矩。”

瓷朵原本听她的话,心里燃起了希望,可她最后一句不合规矩,让希望又跌入深谷。

“不合规矩?”瓷朵凝眉看着她,嘴巴顿了一下想说哪里那么多规矩,最终还是没说出来,说了也无意。她想一定是胤祥生她的气,才有意为之。

“不过,爷会去为他们送行。”她又补充了一句,说完打量着方寸大乱的瓷朵。

瓷朵眼里荃蕙她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太讨厌,慢条斯理的,说了上句好半天才接着下句,听的人不自在。还好这个消息对她至关重要,她要想办法去见他们。

对荃蕙千恩万谢,告别后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瓷朵从上路那天起就盼望这一天,她的使命算是完成了。她如何名正言顺的出府,胤祥再没有到倾云居,瓷朵只能派其其格不停的打探消息,十三爷什么时候出发。

其实其其格什么也打探不来,她是畏惧十三爷的。

据荃蕙的说法,瓷朵的族人离开的前一天夜里,她依旧烦躁的翻着一本古籍,看不进去半页,只是随意的来回翻着。去求胤祥是她唯一的选择,合上书,一个人走出去,她对府里不熟悉,记得白日荃蕙带她经过乐善堂,是个书房。虽然不知道此时十三爷是否在乐善堂,她还是七绕八绕的走了过来。

向里面探了探头,乐善堂里灯还亮着,没有一丝声音。门口的小厮说爷出去了。

她心想大晚上的胤祥要是还在府里,一定在哪个福晋的屋子里。与小厮说她有要事和爷商量,命小厮去各屋找找。

守门的是小顺子,这个新娶的福晋进门时差点儿让全副上下人仰马翻,却也知道爷不喜欢她。此时迟疑了一会儿,不想动身,于是搪塞道,“福晋,有什么事儿明个儿再说吧,爷这会儿——这会儿肯定在哪个福晋处呢,小的此时不好去打扰。”

瓷朵也不管他搪塞,正色道,“你好大的胆子,主子说话一个奴才也有推脱的道理,马上去找你家爷,就说我有要事商量,若是迟了,万一出了事情,你担着还是我担着!”

小顺子知道这场婚事差点儿出了人命,但也听说了一些,这位新福晋不好惹,他怕闹出个好歹,于是立马道,“主子息怒,奴才只是担心主子的身子,那您别站在风口,要不奴才先安顿您在书房等等爷,奴才这就去找!”说完一溜烟跑了。

她第一次进乐善堂,简谱风雅,书籍摆的参差不齐,地上放着一个鱼缸般大小的瓷盆,水墨画风,里面横七竖八的搁着字画。墙上是两个钟王系楷体的“恬澈”二字,写的中规中矩。前窗本是明窗,用最薄的皓纱做了窗纸,外头的树叶在月光照耀下,隐隐摇曳,整个窗子像是湖面一样灵动。书房的东侧有个暗阁,竹帘隔着,看不到里面。窗子边摆着梅,虽已开尽,枝桠尚在,足见他是真的喜欢。

在瓷朵的印象里,胤祥是一个粗鲁蛮狠甚至不善的男子,书房却是另一番景象。墙上还挂着一支竖笛,雕工甚是精致。她正想取下来一瞧时,身后有人说话。

“这么晚了,你不在自个儿的屋里呆着,跑我书房里做什么?”胤祥警惕道。

她的手从半空中耷拉下来,很是尴尬。

若是平日瓷朵一听他这话必定又要怨怼起来,可此时她努力让自己不生气。胤祥身上似乎还有夜的味道,再看看墙上的挂钟,已将近亥时了。于是,福了福身,算是请安。

胤祥自个儿坐了,喝一口茶,撇着嘴对她道,“说吧,这大晚上催命一样把爷催来,有什么打紧的?”

瓷朵心里想着她福身请安算是递给他一个橄榄枝,不想他压根不给自己台阶下,此时看着他的得意样子心里不甘,绷着嘴反而沉默了。

“哎,我说,奇了怪了,自你进府,爷我欠了你了?”

瓷朵心下一横,索性挑明了,省得他夹枪带棍的,“我想见他们。”说完死死盯着他。

“见谁啊?”胤祥两只眼睛圆睁着,大的吓人。

“你何必故意跟我打哑谜!见我的族人,送亲的族人。”她忽然变得歇斯底里,似乎对他有些怨怼。

他见她着急,故意抿了一口茶,随意拿起案上的一卷书翻了翻,低头却抬眼在瞟她,一改方才的怒气,慢条斯理的,“你这算是命令呢,还是求爷呢?”

“你不必这样,我这不是求你,而是交换。”瓷朵是个不低头的人,“你只要让我去见见我的族人,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没想到她还是这样宁折不弯,他站起来,一把揽着她的腰,手上的力气很大,低头看着她,声音不大却听得十分真切,“就你?你说你是有姿色呢,还是有好脾性儿,再或者......有伺候男人的本事?”说毕他一手托着她的下巴,一脸戏虐。

“你——”瓷朵不甚他的羞辱,甩开他的手,“世人还说大清十三皇子是个人物,今日看来,原不过是一个贪婪好色之徒!”

胤祥狡黠笑着,眸中却冷冷的望着她,“贪婪好色?就凭你?”

瓷朵不胜羞辱,咬着牙道,“你帮我也罢,不帮我也罢,你这府邸又不是牢笼,我就不信出不去!若真正是闯不出去,我宁愿一死也算尽力了,总归不用看人脸色受你这等凌辱要好”说完,便要夺门而去。

“你站住!”胤祥拉着她的手臂,几乎将她旋了一圈,“怎么着?你不是能耐的很么,就知道死,你可知道你这一死就是抗旨,慢说你那些送亲的族人不能活着回去,准格尔与大清会因你这个愚蠢的女人再度开战,到时生灵涂炭,浮尸遍野!”

两人怒目圆睁的对视着,瓷朵脑袋嗡的一声,她如何不知,这种结局是她不愿意的。忍辱负重这几日,就是不想有这样的结局。

胤祥见她不说话,蹙眉道,“我就纳闷儿了,你这个公主是怎么长大的,这些道理都不懂,只知道刁蛮任性?你再瞅瞅你的样子,天底下谁都跟欠了你一样,你若是这样下去,爷的府里迟早被你搅的天翻地覆。”说完他又恶狠狠补充了一句,“爷厌恶这样的女人!”

“我刁蛮任性?我若真是刁蛮任性,根本就不会被送到这个鬼地方,我要是刁蛮任性,就不会在路上被劫持了以后又乖乖回来,我若是刁蛮就不会当成一个祭品送给你,就不会想法设法的阻止明日的——”瓷朵悲愤中泪花如星光,突然止了话。

你当如何?

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上一篇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