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过
人只有在最纯粹之时才会下意识地进入到本我状态,其实我很喜欢这种状态的存在。在本我状态下我可以尽情地享受与思考有关自我的一切。在关于我的领域里其实还有一种我,超我。关于这三种我的定义,我暂时给不出太多的解释,一是因为我对他们仨不是特别了解;二是有关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书我还没读完;三是我不愿好为人师,也不能好为人师,更不可好为人师。曾有友人说我表达欲太强。言下之意就是说,我总是好为人师。关于这一点,我似乎无可辩驳,也无法辩驳,因为它们都是在我进入到本我状态之后发生的,在与友人深切交流时我总会情不自禁的忽略人与人之间的界限,时而会发生本我意识的流露。好在在日常的工作生活中很难发生这样的事,大多熟悉我的人都认为我是一个很寡言的人,这是因为我的情商与智商都在线,也就是说,自我与超我都在岗。
在最近一个月里我一直在为写什么而犯愁,忽而一天我意识里出现了一个词,“借过”,紧接着便是根据这个词臆想出的动画。在一个饭余闲暇的午后,信步游走于一方,驻足,抬头仰望,寻找庄子笔下不知几千里的大鸟,忽闻一声,“借过”,让原本沉闷混沌的思绪一下了有了被统一的力量,身子向一侧倾斜的同时头也随之收回并向着声源处扭去,一抹背景就此划过。待我摆正身姿再次追寻那背影时,已渐行渐远。我也只能在心灵深处一而再再而三地回味那声轻到不能再轻的“借过”。原本静如死水般的心也在后知后觉中有了一次难得的悸动。
曾有人问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其实,一直都有人在问我这个问题(我想只要我不成婚就会有人不断地问这个问题,有所不同的可能是对女性的称呼;从女孩,到女生,再到女人)。起初我是知道的,我说我喜欢扎着马尾辫的女生,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觉得很飒。后来我又说我喜欢披着长发的女生,给人感觉很温柔。再后来就变得模糊了,甚至可以说我已经不知道喜欢为何物了。当被问起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时,我的脑海里就剩两个字,“活的”。因此,关于我的喜欢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谜。
但我深刻地明白,我真正的喜欢是存在的,就在本我的意识里。因此,我本我与自我的关系犹如梦想与现实,虽然相距万里,但我总是想实现它。犹如是在饭桌上,我们总归要吹牛,谈理想,谈未来,谁都知道这是虚无缥缈的事,但谁也没有拒绝它的存在。它似乎是一种生活的调味剂,只有哄骗了精神,我们才好活在当下,才好冠冕堂皇地说是为了理想而活在当下。活在当下并不是每一个人的宿命,但当你的才华终究撑不起你的梦想时,你才应该考虑该如何的更好的活在当下。
当所有人都在画饼时,你不应该低头看瓮,然后还要大声地喊出瓮是空的,你应该抬手画圆,尽量避开空瓮对你的干扰。一个连假装都不会认真的人,真当让你真实的时候你又该怎样认真呢?!
借过,有时也可能是“结果”。当你意识到“借过”是种“结果”时,不应恼,不应悔,更不应恨,人世间原本就是如此,你我又怎能逃脱这樊笼呢。曾有人不解,为什么小说总是悲情的居多?为什么结婚时总是要祝福“白头到老,永结同心”,其实这也是老祖宗遗传下来的规矩及经验。小说之所以悲,是因为生活本来就是悲的,只是我们身在其中不知其悲,只知其苦。结婚时之所以要祝福,那是因为婚姻中不幸的居多,能一起相守一生的较少,能幸福相守一生的更是少之又少。有时我们追寻的并不是答案而是过程,比如读书,比如婚姻,再比如当下的芸芸众生,谁都知道结果是什么,但我们都在努力,都在坚持,都在向死而生,也都在“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