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百年(54)
上小学当班长时总挨欺负,因为父亲临上学之前就对我说,不管谁对谁错,只要打架就揍我。欺负我最凶的是鸡粑粑和小彪子,欺负我的原因是经常到老师那告他们的状。当班长也是不能打架的,双重因素制约着我。随着年龄增大,对压在身上的两座大山,有要彻底推翻的欲望。
彻底打破这两个枷锁是我被哥四个欺负了。当天先是姓王的哥三个与我发生冲突,一个比我大一岁,一个与我同岁,最小的也只是比我小两岁。那天我同他们顽强拼搏,到最后我身上虽然有伤,但他们三个的伤势要比我大的多。毙敌一千,自损八百。可是这时,他们那个比我大三岁独眼二哥回来了。
如果不是那天偷铁被抓了,他不会与我翻脸的。因为平时我们俩相处的不错,我看他有时饿的厉害,就给他一块发糕什么的。一是看他饿的可怜,因为他在家里是最不受待见的。二是他真有股狠劲,我心里真惧他。再怎么惧他,现在只有发糕没有蛋糕了。小时蛋糕都吃腻了的那种待遇,已经变成了神往的传说。
最终变成我们两个PK,他用砖头给我脑袋一下,我用同一块砖头给他脑袋两下,以他脑袋血流如注结束。这还不算,我们家小板凳狗照他腿肚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晚上父亲回来,听到母亲和王奶奶她们的描述,看到浑身的伤痕累累,把我紧紧搂在怀里。说以后如果谁再欺负我,就狠狠地反击!白天面对哥四个的打击,我没有掉眼泪,此时不由得嚎啕大哭。
更加可耻的是对方家长两口子居然前来我家叫嚣,指着父亲母亲大骂。被父亲一脚一个踢的像车轱辘一样,最后滚回他们自己的家。
得到父亲的尚方宝剑,我要把它无限扩大化。首先找到老师,向老师提出辞呈,说这班长我不干了。然后就与小彪子开战,老师让我俩到外面站着去。可是到外面我还是对他进行猛烈打击,他蒙圈了,老师是让咱们出来罚站,可是你不按套路出牌啊!
就这样我收了个小弟,这个小弟性子有点飘。在他结婚的头一天来找我,说把对象打了,明天的婚礼取消。我把他按在地上打了一顿,第二天瘸着腿举行的婚礼。可是这个婚姻还是半途夭折,以后小彪子总是惹事,没少替他收尾。一次来家喝酒,没喝多少就云山雾罩了,我一看酒精中毒的不轻。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有一天朋友对我说:小彪子死了,你知道吗?
原来死在北河的王八腚了,人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在水里泡好几天,熟悉的人说是酒喝多了,到北河遛弯,一下扎到了水里。兄弟:在那边安好!水性和酒性都好好练练。
后来上中学与鸡粑粑打了两回,也都占了上风。想想原来他们欺负我,仗着他们上面有好几个哥哥,我在家里是大头顶,人单势孤。最让他们胆肥的是,当初我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顶多口头抗议几句了事。可是自从与王家哥四个练手后,觉得即使砖头砸到脑袋上,也就疼那么一下子。那个独眼瞎三,原来在我眼里像庞然大物般令人恐怖。
可是只要敢亮剑,他也一样是纸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