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的威脅】決定
待在天台上的托尼痛苦的望著漸漸遠去的雷鳴,仿佛低氣壓龍捲也盤繞在他頭上。
索爾這種移動式天氣呼喚台超容易曝露給敵人行蹤的好嗎!
那黑貓一樣的傢伙一定是監視他們很久了,才能躲過索爾的招式。
該死的史蒂夫,他為了讓蟻人更能躲過大範圍雷擊,特意讓索爾練習了固定的降雷方陣,圖形還是他幫忙計算的。
那隻貓鐵定是入侵過賈維斯摸熟了那些打雷時機——否則街上要怎麼獲得資訊!?
他又想要漢克什麼?快想想……粒子?奧創?不不不……兩樣都很可怕,都不是好玩的,但願那只喵不是奧創的變形貓。
是黃杉出門的時候被盯上的嗎?
黃杉每次出門他不一定會跟(也不一定跟得上)。
等到下午神盾局的檢驗報告出來時他更絕望了。
查無藥名與症狀。
史蒂夫金澤色的髮稍濕濕嗒嗒的黏在他前額上,衣領都被狂風暴雨給打濕了。
怕血液樣本被攔截,他們專程去了神盾局的科學分部一趟。
「他們說會再繼續追查……」一向總是大聲朗誦報告的好队长在瞄到珍靠近時尾音就自动消了下去。
但來不及了,她已經聽見了。
珍嗚咽一聲,趴回黑寡婦肩上顫抖。
瑪德。陰險的貓咪!
「但漢克是個科學家啊!他為神盾、世界做過那麼多事!神盾局現在就不能為他做點什麼嗎!?」
啊對啊,與其這樣不如直接賭一把把人送到那裡去,拒接也不會是最次的結果了。
反正他很無能,什麼也做不到。
他瞪著同樣濕淋淋的雷神和鷹眼,他們慢史蒂夫一步進來,也是滿臉沮喪。
雨勢漸小時他就已經知道他們的行動了,這都是他們在托尼不在的時候自己商量好的。
黑寡婦咬著下嘴唇,她很少有這種——猶慮且糾結不已的嘴疼表情。
他就知道!一定有什麼陰謀……
半嚮,她終於鬆口:「我會再試試的。」
但是珍似乎已經沒辦法再信任別人。
他懂得。他也沒辦法再信任神盾的美麗間諜了。
「我們……我們就送過去好不好?」珍央求的抬頭環視了周圍所有人一圈:「送到那裡就一定會有人幫我們的對不對?他們可不會就放著中毒的人不管呀不是嗎?」
「諾兩天毒發身亡所言屬實。我們是沒有冒險的資本的。」雷神說話了。
他們都知道,只是沒人敢在家屬面前承認。
「我說!我們就試試!」珍仍在堅持。
相比知道絕對來不及所以沒人移動的他們,珍還是個永遠不會放棄的小女孩。
她跑到隔離艙邊緣開始推,憑她的力氣是一厘米都挪不動的。
沒有人去制止她無用的嘗試,史蒂夫抽動了下,但被娜塔莎攔下了。
鷹眼攪著手,滿臉愧疚的跟他對視上,他低下頭,不想看見求助的目光。
只有索爾,他們永遠不會看氣氛的神過去一把抱住了珍:「這樣妳會受傷的,黃蜂女士。」
「不要不要!放開!放開!」這次珍再也忍受不了空氣中的膠著,大喊了起來。
「瑪德。居然下毒!」鷹眼替他罵了出來,解了一口氣。
「敵人的確陰毒。」又被賞了幾巴掌的索爾難得一臉陰沉。
黃蜂終於哭出聲來。
她這眼淚一掉,在場所有男性都慌了。
好隊長史蒂夫慌亂的想過去安慰她被寡婦攔下。
塔莎朝他搖搖頭,意思是要抱我來,你一個男的湊過去幹什麼,我才是閏密好嗎?
然後自己再過去抱住黃蜂,讓她伏在她肩上。好個心機的大嬸啊。
「答應吧。」黑寡婦邊輕輕拍打著懷裡哭的傷心無比的小女孩背部,邊直直的盯著他,完全沒有移開的意思。
其他人都沉默的低著頭,托尼對此只有這一句可以回應。
「媽的。」
「我們答應你的交易。」黑寡婦打開對講機,也不管就朝裡頭說。
「他會……收到嗎?」黃蜂啜泣著問。
「會的,如果他真關心這場……這事的話。」
黑寡婦小心的過濾掉【交易】這樣敏感的字眼,真窩心啊。
噗呲噗呲,對講機在幾聲雜音後就再度傳出那該死低沉的沙啞嗓音:「一個人,接受這個條件的話今晚把皮姆博士帶到馬西碼頭-14號口。」
「哇哦,秒回,看來某人是真在乎這場……這事啊。」鷹眼很明顯就是故意重複的。
「一個人?」珍沒理會只顧著問,黑寡婦倒是瞪了鷹眼一眼。
「意思就是只能一個人去交……帶皮姆博士去他指定的地點。」
「我們全部都去。」隊長用發號司令的語氣讓珍安心。
「是的,我們不會束手投降。」雷神用轟隆隆的嗓音聲援。
「你們……確定?」黑寡婦瞇著眼,他同樣瞇著眼瞪回去。或許對神盾局的特工來說,這不是正確率高的好決策。
但這就是他們的做法。
「我們不是要再來一場爭奪戰吧?」鷹眼問了。
隊長終於發話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當然不能輕易放棄逮住敵人的機會。」
「但?」鷹眼用著一種打趣的眼光看著史蒂夫,那眼神像極了電影里主角老兵對稚嫩領隊意見頗為興趣的表情。
「我們幾乎沒有勝算。」黑寡婦快速的接口,一副想趕緊結束話題的樣子。
妳在想什麼?妳這個鬼鬼祟祟的間諜……
托尼從來沒在情場外這麼恨一個女人過。
「……很遺憾的,羅曼夫說的沒錯。」
他主要是在說給小黃蜂和鐵人聽的,托尼明顯注意力不在會議上,他正忙著瞪塔莎,釋放不信任光波,完全沒在聽。
而他非常非常非常討厭隊員在他眼前內訌。
他是有注意到美國隊長稱呼黑寡婦的稱呼不同的,他只好先收回與黑寡婦之間的敵視目光。
「我們仍集體行動,不會扔下皮姆博士一個人。」
他特意朝黃蜂的方向點點頭發話照顧她情緒。
「但此行目的是護送。」他朝索爾和鐵人方向加重語氣強調 「狀況要是不對我會號令捕捉或攻擊,所以你們絕不能擅自離崗。」
外頭雷雨交加。
但沒人想到要叫索爾停下惡劣的天氣。
大抵上他們全員都是這樣的心情,悲憤、滿腔怒火無處可發,也無力可使。
隊長往前站一步,把懷裡裹著厚毯子的人放下。
黑寡婦抽出對講機,速度順暢的像是做過無數遍這樣的事,她將通話口湊近嘴唇,按下對話鈕:「已經依照指使抵達地點了。」
如鷹眼所說,對講機那頭幾乎是立刻有了聲音:「現在全部離開。」
倒也沒有計較他們全體來的意思。
但珍很明顯不想,她無視一干男人的伸手攔阻跑到她唯一的家人旁跪著抱住。
場面鼻酸,雨中的小女孩有些歇斯底里:
「不要,說好要跟在後頭最後的呢!?」
無用的幾個男人面面相覷。
「珍……」隊長伸出無力的手,卻說不出什麼有用一點的寬慰勸詞。
那可是她現在唯一的家人了。
「珍,妳不離開他會死的。」黑寡婦蹲下來,溫柔的抱住小女孩,說出完全不溫馨的話。
在黑寡婦懷抱中的小女孩瞄了她男朋友最後一眼,嗚咽的抽著氣把頭埋進娜塔莎胸口。
倆人一塊從地上站起,她們決定先離開了。
他站在那裡好一會。心里動搖不已。
「托尼?」史蒂夫靠過來低聲詢問他。
有什麼用呢?潛行服對那隻黑貓來說一點用也沒有。
他只能跟在大家後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