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文18】《在远方》之＃晓欧与父母的谈话＃
图片为电视剧截屏
#电视剧《在远方》第22集#
#晓欧与父母的谈话#
#路晓欧 皮#
#地点: 酒店#
#原剧向，有出入，看官随意#
#疯语小咖撰于2019年10月21日#
【脑袋微微低垂，情绪比较低落，忧心忡忡，坐在副驾驶位。突然，车停了，抬起头，视线望向右边，看见了酒店的大门。看着爱莲姐，嘟囔着】爱莲姐，我真的有点慌，我爸妈居然来这边了，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说。
【爱莲姐笑了笑】没事的。还能怎么说，跟你父母撒娇呗。
【抬起手，拍了拍两侧的脸颊，勉强露出笑容，给自己打气】好吧！撒娇。【打开右边车门】爱莲姐，我进去了，你回去吧。【推上门，招了招手】
好的，注意安全，记得早点回来。
【往前缓缓迈了两步台阶，随后听到爱莲姐车子开动的引擎声。穿过前台大厅的走廊，接着右拐，渐渐看见父母居住酒店的门牌号，停下了脚步，不安地敲了敲门。开门的是妈，她站到一侧，给自己让道，接着合上门。前面有个圆桌，径直走到圆桌和墙壁的中间。圆桌旁有两张椅子，老路坐了一张，示意妈也坐下。紧张的谈话氛围在整个房间蔓延开来。首先是老路的当头一喝】我问你，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在远方快递。其实，我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我想对你们说实话。
【老路语气里多了愤怒】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合伙来欺骗我和你妈。
我不告诉你们，不也是怕你们替我担心吗？
你现在这种情形就已经让我们很担心了！
在这里我做了很多以前不敢想的事，做了很多没做过的事。我习惯了和他们一起拼，处理各种事情，解决一个又一个难题。每天都想着谁去打进攻，谁去打掩护。每天都会有奇迹发生。
奇迹？【爸妈神情疑惑，老路边问边把双手交叉环绕在胸前】
【情绪慢慢高昂】只要你们想听，我可以毫无保留地告诉你们。
妈妈想听。
【用右手压着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姚远的父母很早就过世了，所以他从小在福利院长大，跟着他二叔。姚远的内心特别孤傲，喜欢把真实的想法隐藏起来，当别人都欢腾热闹的时候，他喜欢独自坐在高处眺望远方。他爱吹口琴，他的学习能力特别强，【随着双手放开，说话音量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还学会了吹流浪者之歌。正是因为他没有受过高等教育，所以他的思维跳出了一般人的条条框框，等我们还在想这件事情的胜算有多大，要怎么给自己留退路的时候，他已经毫无反顾地冲出去干了。好比这次非典，就在南方快递准备不干的时候，姚远抓住了这次机会，利用这次危机完成了蛇吞象，把一家要大几倍的公司给吞并了，吞并了【重复说了两次】。就昨天是何等聪明的人，居然也愿意给他投资。姚远让手下人信任他，追随他，我曾经想要去分析他的心理轨迹和做事的原则，但是每一次都落空。姚远是一头狼，现在又召唤了一群跟他一样的狼。我可以想象他们出去觅食的样子，没有竞争对手。
【妈妈的眼里透着神情】从来没见晓欧这么夸过人，你知道吗？【妈妈的双手微握紧拳头】你在说姚远的时候，你的眼睛里闪着光。【右手摊开，掌心朝上】
【老路晃了晃右肩，语气显得很不耐烦】诶诶诶诶。我问你，他和那个女人没领结婚证啊？
他没结婚。爱莲姐当时落了难，姚远搭救了他一把。
【老路立即驳斥】我说你也信啊？啊！他们俩毕竟在一起了，他们那些员工，包括你【松开交叉的胳膊，伸出一只手朝我比划】，不都喊她嫂子吗？
那也是没有结婚。
那叫事实婚姻。【老路的语气加重】
不是，那叫亲人关系。
亲，怎么亲啦？帮人帮到了一起，这叫趁人之危。
爸，我觉得你不要随便给人家的感情扣帽子。爱莲姐当时是寻死的心都有了，谁这一生没有个过不去的坎，我要是姚远，我也愿意挺身而出，陪着爱莲姐走一程。
我看你是昏了头，我告诉你，这种不被法律保护的感情，我告诉你你怎么描都是错误的。那有的人领了结婚证，成了一家人，也不见得有什么感情啊。
【老路倏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妈妈见状劝住】晓欧。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老路怒火喷涌而出，使劲摆动着左臂，语气强硬地打断话】行了行了行了，你不用说了。【他接着伸出右手食指，语速减缓，大吼】路晓欧，我现在告诉你，今天给我听好了！明天，明天你跟我回上海，离开这儿！
我不能走。
【老路稍微控制了音量】如果你还认我这个父亲，你眼里还有这个家，你必须跟我离开。
爸爸，我做不到的。【知道老路的态度很坚决，可是这次决定遵从内心的抉择，不打算屈服】
【老路碰了圆桌的杯子，抬了抬，杯底传出刺耳的碰撞声】你必须走！否则的话，我就让姚远永远后悔，【老路满脸通红，喉咙也嘶哑起来】我让他的远方后悔！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您干得出这样的事。您不是这种人。
好，我这次就让你看一看，一个被女儿逼急了的父亲，是个什么样！【老路越说越激动，上身也剧烈地晃着】
好，那我就等着看。看您是怎样【停顿了一下】打破了自己坚守了一辈子的原则。
你以为我不敢啦！
【妈妈听到老路的一番怒吼后，再也按捺不住，朝老路同样吼着】路中祥！你别再逼她了行吗？【接着啊的感叹一声】要相信你的女儿。她今天能这么做，已经说明了问题。求求你别逼她了行吗？
【老路连忙挥动手臂】行了行了行了，没有你说话的资格。这么多年你尽到母亲的责任了吗？啊？你到今天冒出来了。作为女儿……
【妈妈神情激动，眼泛泪光】行了行了，别说了！我知道，这么多年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晓鸥，所以我一直想弥补，我不想让晓鸥像我当年一样。
行了行了，你没有资格教育我。
我是没有资格，你永远正确，永远高尚！永远伟大，行了吧！
你这种女人不值得尊重！
你心里有你的工作，有你这身制服。你什么时候在意过我的感情？
……
【耳边又传来熟悉的吵架声，看到眼前的这对父母吵架，觉得很戏谑，突然头很难受】不要吵了，不要吵了，不要吵了。
【脑海里不停地闪现着儿时父母吵架的画面，记得有一个无助的小女孩躲在开着缝的门外，听着爸妈的争吵。双手抱住头，头是如此钻心的疼】她的学习你也不管，家里的煤气没有了，你也不管。加班，加班，哪一次放假你不加班？你有哪一次放假能真正地陪过我们？你了解女儿多少？
我总比一个自私的母亲了解得多得多！
【知道劝阻是徒劳的，什么话也没说，突然扭头，朝门那边很快跑去。边跑边听见后面的呼喊】晓欧，晓欧！
【逃离到了大厅，双手自然地倚靠在身旁一根冰冷的柱子，但瞬间感觉了一股温暖，后面有个人抱住了自己的身体，是妈】晓欧，晓鸥，对不起。
知道为什么学心理学吗？
为什么？
小时候一听见你们吵架，我就躲在钢琴下面去。后来你走了，我爸就把钢琴卖了，我就哭得跟世界末日一样，后来那一个学期我都没有跟人讲过话。
【左侧头发被妈妈顺了一下，只听见她哽咽着】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
其实没什么谁付不起谁的，真的。我反而要感谢你们别成全了我。你看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嘛。你进去跟我爸说，让他先离开一下，冷静冷静，听听音乐啊，比如流浪者之歌什么的，有什么事，等明天太阳升起来了再说。
妈妈想起来了，小时候你是总爱躲在钢琴下。妈妈想起来了。
如果那个时候你能像今天晚上那样，我就不会躲在钢琴下面，我会躲在你的身后。【缓缓放开妈妈的手，离开了酒店】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