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9596公里之外
公元七百年前,来自亚洲某个岛屿的毛利人登陆了这片新大陆。毛利人究意遵从哪种指引来到这里?骑鲸鱼而来?不得而知。渐渐地,这些都成为了传说,传说代代相承,我们已无法考究当时的情景。至多,从影像和故事里寻得蛛丝马迹,人类真是奇妙的生物,他从何而来,从何而去?
出门的时候我带着个小皮本子,装逼的格调,棕色,手感柔软,用条黑色橡胶绳从中间扎过。我打着认认真真记录的算盘开始了这九千公里外的旅行。不过回来后遗憾地发现,这逼格装得太高了,小本子上记的无非是些流水帐,不值一提的文字,还想着路上有灵感会袭来,这都是狗屁,灵感没有袭来,但睡意却袭来一次又一次,就象偷吃了几颗安眠药的孩子,啪!一声就掉进了睡梦里。
冗长繁琐,打登机牌,安检过海关,吃碗贵价馄饨,为了平衡下心态,整瓶白葡萄提升了格调。直到准备登机,中午的阳光透过玻璃屋顶形成条条光斑,来来往往着的人们推着车从面前匆匆走过,此刻,拍下这一张影像,终于有了些出门的心情。我该兴奋一下不是?总算可以走出亚洲以外,那个南半球的国度将是什么姿态?
商务舱空无一人,引得好些人垂涎欲滴。这不,有个黑衣高个帅哥大大方方地坐在了那里。乘务长假装没看见,谁叫他那么帅呢?帅了没多久,D同学发挥他无敌top sales的小宇宙,帅哥再帅也不能破格,D同学又乐得找到抵抗乘长途机恐惧症的好办法,那就是,跟空少、空姐们聊天,小酒儿喝着,杯面伺候着,一不小心就可以打发掉五六个小时。我拼命想睡,却又睡不着。左手边有个大叔跟阿姨一直聊着天,关乎国内外,怎么放假?国内PM值为啥那么高?车实在太多,全塞在路上贡献指数,忧国忧民一阵后他们睡着了,但右手边的大哥用ipad下着象棋,老听到喊“将军”,"将军”!
晕乎乎地抵达机场,海关马来大叔太过认真,问了几百个问题,“你一个人来吗”来干嘛“去哪玩?”住哪”,直到问到所有人都关灯下班为止。人类首先发明了旅行,然后又不停地追问,旅行的意义。其实,世间所有的相遇,不是久别重逢,就是后悔莫及。人生如旅,简单点,你打得赢怪物,就收得到礼物。
等待一场天亮,立马用仅有的外套围巾把自己裹紧,看一切都是恍恍惚惚。冷风一吹,顿时又醒了过来,短裙大衣美女们抽着烟,大叔们喝着咖啡,天上的云飘荡得特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