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分享:王开东:刘德华,没有黄昏的偶像
原创: 王开东 王开东 昨天
我很少有偶像,更不希望成为别人的偶像。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大神尼采有一本书《偶像的黄昏》。我太喜欢这个名字了。上帝已死,更何况偶像?黄昏之后是什么?是永久的黑暗和死寂。
但更进一步,偶像自身可能有黄昏,对于追随者来说,偶像没有黄昏。偶像成为偶像的那一刻,就已散尽了光芒。换句话来说,偶像是此在,存在于偶像光芒万丈的那一刻。那一刻就够了,霸气侧漏,又意味深长。
演唱会中的刘德华
我不喜欢称偶像,喜欢称老师。偶像未必与自己相关,感慨几分,赞叹几次,呼喊几下,热泪几行,这就是偶像的效应。
老师则不同,老师是活生生的人,是热乎乎的所在,是我们学习的对象。正因为是学习对象,所以老师与偶像不同。老师不排他,转益多师是吾师。我喜欢张国荣,也喜欢谭咏麟。我喜欢科比,也喜欢詹姆斯。只要他们身上某点值得我学习,他就是我老师。就算某天,他身上某一点丢失了,但他启蒙过我,就仍然是我老师。
历史无法改变,不容修正,也无须改变和修正。修正了,我们就找不到回家的路,就会丢失初心,忘记初见的样子。
刘德华是罕见的优质偶像,更是非同寻常的老师,这些年堪称全民男神,他与另外一个男神张国荣相映成辉。
与好兄弟张国荣在一起
刘德华原定今年12月15日到2019年1月3日,在香港红磡体育馆开满20场演唱会,和歌迷一起跨年。但开到第14场,当晚只唱了三首歌,突然高音唱不上去。刘德华崩溃落泪,向歌迷朋友鞠躬致歉。因为喉咙发炎、嗓子充血。医生建议他不要唱,但华仔舍不得歌迷,坚持要唱下去,但最终无法坚持,不得不宣布取消演唱会。
刘德华泪洒红磡体育馆
这在刘德华的演艺生涯中是极其罕见的。刘天王出道37年,出过120张专辑,唱过1300首歌,拿过500个音乐权威奖项;拍过140部电影,拿过3个金像影帝,2个金马影帝;平均每年填词7首,每年开演唱会13场。吉利斯获奖记录上,艺人类他始终排名第一。
如此具有职业精神的华仔,如果不是实在支撑不下去,他是不会放弃的。所以当他宣布取消演唱会,大家都理解也很心疼。不少人说不去退票,保留这个票作为永久的纪念。我看到新闻也是唏嘘不已。那些年,我们都是看着华仔长大的。
那些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刘德华
但也有一些小鸡肚肠人开始中伤。比如有人这样说:不是我喷,都这么大人了,有些不理解。希望有识之士指点一二。为什么还要举办演唱会,举办了也就算了,为什么要举办这么多场?捞钱捞到这个岁数了也够了吧……说白了,就是放不开名和利……我是这样理解的,对不对,请指正。
下面果然有人指正了。对于歌手而言,演唱会应该是来钱最慢而且最累的方式之一。因为你没他有钱,所以你只看到钱。当然你也没有粉丝,他为粉丝做的事,你也理解不了。
网友的质疑
正是这个网友的发言,促使我想说一说。我这些年一直喜欢刘德华,不是因为他帅,也不是因为他取得的成就,而是因为他身上那股劲儿。
人都是趋利避害,知难而退的,这是人性的弱点。最终决定一个人成就的是严苛的自律精神,这需要高度的毅力。这种毅力就是不怕苦,不怕累,甚至不怕死,生而为人,我不抱歉。刘德华就是如此,这是他最可贵的地方。
这些年,很多明星,各领风骚三五年,但刘德华横跨影视歌,一直红了30多年,老中青通吃。所以然者何?我觉得就是他的自律精神,他的惊人毅力,他的勤奋不懈。做到这个地步,他流的汗水何止车载斗量?
周杰伦曾说:“当年谁的偶像不是刘德华呢?”
刘德华开玩笑说:“难道现在不是吗?”
据说当年小迷弟周杰伦还给刘德华写歌《眼泪知道》,只是没有被刘德华采用。很多年之后,周杰伦补充说:“我的偶像就是刘德华,不管他红不红,就是他。”
那么,刘德华老师究竟好在哪里?
第一,不忘本。
所有男演员中,刘德华出身是最贫寒的。苦难本身并不值得骄傲,值得骄傲的是,人能否不忘记自己的苦难,知道自己所来,始终保持着泥土本色,不忘本。
刘德华从不忘记他来自最艰苦的底层,他与任何一个剧组工作人员都是以礼相待。小时候他清晨四五点就起来帮妈妈卖早餐,然后回家喂猪。他什么都做,还当过理发师,也就是剃头匠,在社会最底层讨生活,受尽冷眼和屈辱,但他始终感谢生活。
后来踏入演艺圈,华仔第一个工作就是发型师。他给谭咏麟、曾志伟都剪过头发,很受他们欢迎。当初含泪经过的一切,将来都会含笑说出来的。这个世界非常公平,没有谁能够随随便便成功。
正因为出身低微,刘德华身段很低,他从不耍大牌,从没忘记过要奔跑。因为经历过苦难,他从不惧怕困难。遇到困难,他从不埋怨他人,也不抱怨自己,就是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在他看来,困难就是用来磨练自己的,遇见困难越多,自己的成长就越快。
因为是底层,所以他懂得底层,懂得悲悯,始终有感恩之心。他是永远的天王,也是最贴近泥土的天王。
拍《天下无贼》的时候,王宝强看见刘德华,非常感谢他与自己搭戏,直接单膝跪下。华仔一着急,竟然双膝跪下还礼。
刘德华给王宝强还礼
在汶川大地震赈灾义演中,看到很多网友慷慨解囊,华仔跪下来为灾民表达感谢。《大话西游》演员蓝洁瑛遭受性侵,患上了精神分裂症,生活艰难。刘德华一直默默资助她,这些年华仔也是她唯一信任的圈内人。
事实上刘德华并没有参演《大话西游》,只是出于一种人道主义,看不得人受苦。他走到哪里,慈善就做到哪里,而且都是默默无闻地去做。
刘德华的部分慈善活动
在某次采访中,刘德华总结说:“人生最大的骄傲和意义就在于:找到自己,然后坚持自己。”
一个人只有永远保留着泥土味,他就不会失去根系,他就有水源和养分,他的艺术生命才会长久。遗憾的是,我们教育中不少人成名成家之后,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逐渐把教育的初心忘得一干二净,这是最让人痛心的地方。
第二,学到老。
刘德华外形俊朗,适合走偶像路线,但走偶像路线的太多了。当年的无线五虎谁不是偶像?论英俊刘德华根本排不上,而且华仔身材不高,这是先天不足。所以最初华仔只能跑龙套,而且连龙套都跑不好。他的天分太差了,根本不适合演戏。按照过去的说法,就是祖师爷没赏他这口饭吃。
男演员中,香港演员演技都很过硬。周润发、任达华、梁朝伟、梁家辉、黄日华、张家辉、万梓良、吕良伟……简直群星璀璨,不遑多让,根本找不到演技不在线的。
大陆有两位男演员常常让我出戏。一个是李亚鹏,他演令狐冲差点毁坏了我的兴趣。谁都知道,平生我最欣赏的男人就是令狐冲。好在许晴演任大小姐,我才捏着鼻子看下去。这些年李亚鹏演谁都是一个模样。但我觉得他是一个好男人,周迅说他满足了自己对所有好男人的想象;意出尘外的王菲也曾嫁给他,就凭他曾经把这两大天后迷倒,这就不是一般水平,但他不是一个好演员。
还有一个就是黄晓明。黄晓明实在太帅了,但正因为帅,所以没办法不耍帅。这是黄晓明最大的看点,也是他最大的软肋。迄今黄晓明只在《中国合伙人》中,让我眼前一亮,觉得他还有点希望。
但刘德华不一样。他觉得自己演不好戏,就是丑。你是演员,你连戏都演不好,你还耍帅,这不是耍流氓是什么?他演过不少烂戏,他不是最好的演员,但他始终是最勤奋的那一个。笨鸟先飞,勤学苦练,傻乎乎的求教任何人,向任何人学习。
香港著名导演陈可辛直接说,刘德华演技不行。刘德华回应说:“每个人都会经历那个阶段的。对方说我不够好、达不到他们的要求,那我就继续努力,今天达不到就争取明天达到,明天达不到就力求后天达到。”
刘德华就是如此撑着,一直如丑小鸭一样奔跑。三年后他还在红,五年后还在红,甚至十年后竟然还在。最后陈可辛主动找他拍戏,对他说:“我是真心的能感觉到你的演技了。”
他们第一次合作,拍了《投名状》,一举获得香港电影金像奖和台湾电影金马奖。陈可辛后来评价刘德华说:“刘德华的成功绝对不是偶然,刘德华必定将载入中国电影史。”
刘德华出演陈可辛导演的《投名状》
今天不行,那就明天,明天不行,那就后天。人是活的,戏是死的。只要学习,人总会进步,戏就会活起来。这就是刘德华的学习观。
比如说演技。人家发哥身高一米九一,梳着一个大背头,油光可鉴。穿上黑风衣,戴上大墨镜,从加长林肯车里走出来,迈开大步,就是活脱脱赌神的样子。发哥嘴里咬着一根火柴棍,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就全都是戏。这个气场刘德华永远学不来,也学不会。
赌神发哥
他就从自己能学会的开始。比如发哥接吻的技术一流,怎么拍都好看。华仔就去请教。发哥也是有问必答,耐心教他。刘德华就这样,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回家对着镜子苦练。生活即学习,学习即生活。后来刘德华主演的《赌侠》,也是一时风头无两。
赌侠刘德华
再后来刘德华希望往歌坛发展。他不怕丑,唱歌给“校长”谭咏麟听,请他指教。谭咏麟听完后,觉得华仔真不适合唱歌,声线单调,唱法单一,更要命的是,还没有特色,劝他不要唱为妙。
刘德华又去请教蔡琴,当年的大姐大。刘德华非常喜欢她的《被遗忘的时光》,希望能够翻唱。蔡琴的观点和谭校长不谋而合。她也认为刘德华不适合唱歌,还是专注电影比较好。还说《被遗忘的时光》“很难唱的哦”,就是明说刘德华驾驭不了,不能把这首歌糟蹋了。
应该说,这两个人的判断都没有错。刘德华确实不合适唱歌,但那是当年刘德华不合适,不等于未来刘德华不适合唱歌,他们都忽视了人的精神力量。
这一切华仔都咬牙坚持下来了,后来刘德华遇见了伯乐林子祥,在他的帮助下,一点点进步,终于成为香港乐坛“四大天王”之一,六度夺得香港“十大劲歌金曲颁奖典礼”的“最受欢迎男歌星”奖。
“说我不会唱歌,那我就唱给你听。”直到满大街都是他的歌声,你躲都躲不掉,这就是刘德华的执拗。连一代歌神张学友都说:“刘德华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他是我自己前进和学习的榜样。”
歌神的这个评价实至名归。论演技华仔干不过梁朝伟,人家随便一双电眼一瞄,再加上忧郁的内涵,女人们被迷得七荤八素,男人也喜欢深沉。一演就能出彩,就能拿奖。这是天赋使然,你不服也不行。
论唱功,他永远也干不过张学友,因为那是老天爷赏口饭吃,多少年难遇的天才。但梁朝伟不能在唱歌上,张学友也无法在演戏上和刘德华匹敌。笨鸟不但要先飞,还要多飞。在各个领域都飞,用时间和汗水换成长,而且一辈子不懈怠。这是刘德华的成功之道。
我从刘德华身上学到很多。我们教育圈里很多人成名之后,就停止成长了,吃老本。甚至欺行霸市,打压同行,恨不得把所有帽子都戴在自己一个人头上。臧克家说,把名字刻入石头的,名字比尸首烂得更早。这些年我见得多了,我感觉窒息,也无法适应,最后只能退出。我不玩了,你们自便。
第三是真性情。
作为一个红了37年的天王巨星,在香港这个娱乐圈花花世界里,在狗仔队的无孔不入之下,刘德华竟然是零绯闻,可见他的自律到了何等程度?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零绯闻不是无情,恰恰是多情。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无数女人的梦中情人,但他却没有犯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我可以说,在娱乐圈,华仔未必没有敌人,但肯定没有一个私敌。他总是为他人考虑周全,他的人缘是最好的。
某次颁奖盛典上,刘天王谦恭地给某个小鲜肉颁奖,小鲜肉一脸不屑,根本不当回事。但刘德华根本不以为意,仍然谦逊有礼。
为小鲜肉颁奖
刘德华还幽默表达了对当红小鲜肉的看法:“都说现在小鲜肉靠脸,我自己靠脸也靠了三十多年!他们也会成长到我这个年纪,也会达到这个高度,请给他们这个机会!”这就是巨星的胸怀,永远以德报怨。
张国荣在娱乐圈有两个最好的朋友,女人是梅艳芳,男人就是刘德华。张国荣人生最后一个电话就是打给刘德华的,可惜刘德华拍戏,没有听到。但晚上回来,哥哥已经天人永隔。这也成为刘德华最大的痛,以致于不敢面对兄弟的葬礼。多年之后,刘德华还有意扮成女人装,唱哥哥的《风继续吹》,向哥哥致敬。
向哥哥致敬《风继续吹》
梅艳芳一直爱刘德华,她也曾说,如果到了四十岁还嫁不出去,那就嫁给刘德华。在梅艳芳癌症晚期复发最后演唱会上,刘德华现身与梅艳芳合唱《夕阳之歌》。也许是感觉到梅艳芳也成夕阳,也难以挽留,华仔禁不住热泪奔流,尽显自己真性情汉子的本色。我常常翻看那个版本,也伴着他们一起流泪。
与阿梅一起唱《夕阳之歌》
我高中复读的时候,晚上常常溜到街上看录像,我是伴随着这些人一道长大的,我的青春里都是他们的影子。男星周润发、张国荣、刘德华、任达华、黄日华、梁朝伟、梁家辉等等。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我,我的性格中有他们的影子。英雄,热血,兄弟,末路……
女星就是梅艳芳、林青霞、钟楚红、叶玉卿、叶子楣、胡慧中、王祖贤等等。随着他们一个个退出江湖,我们都感觉自己老了,好在还有刘德华活跃在影坛之上。
但这次演唱会华仔还是栽倒了,这是罕见的,也是他绝不能容忍的。唯一的理解就是他扛不住了,他老了。
关于这起演唱会,可谓充满劫难。先是华仔决定在2017年开唱,但却在泰国意外坠马。据媒体报道,刘德华在坠马时还不慎被马踩了一脚,致使盆骨骨折、脊椎骨裂、肌腱肉拉伤、坐骨神经撕痛,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却是人生的重大劫难。
在医院里头几个月,都不能下床,一直要护士帮忙拿尿壶给自己。刚开始的前两天,刘德华都觉得非常尴尬,直到第三天才慢慢想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护士的工作就是照料病人。我不是每个时候都是演员刘德华,我现在就是病人刘德华。这样一想就好了。
为了早日能够站起来,刘德华每天接受水疗,慢慢走十八层楼梯,抱25公斤哑铃练深蹲,之所以练习深蹲,就是为了将来多抱抱5岁的女儿,一个爸爸不能抱女儿这有多么失败。
但更重要的是,他没有忘记与歌迷之约。作为天王,妻子又是东南亚第一富豪,他何须挣这个钱?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属于他的歌唱时间不多了,他珍惜舞台上的一分一秒,他需要最后表达他的感恩……
后来又有歌迷在售票处排队遇袭受伤,刘德华非常担心,随即宣布取消排队买票,改为网上售票。现在一切就绪,已经唱了14场了,谁知道又功亏一篑。
刘德华因为失声被迫取消演唱会,今天确认生病,再次取消后面所有演唱会。可想而知,在此之前,他一定克服了很多难以忍受的困难。但作为歌星,就是这样,当你的嗓子唱不出来,你甚至都无法接受你自己。
刘德华最经典的电影是《天若有情追梦人》。这部电影是刘德华真性情最好的写照,影片的主人公就叫阿华。
剧中刘德华扮演小混混阿华,这个妓院里长大没爹没妈的孩子,跟在七哥后面混世。因为车开得好,七哥派他去为另一黑帮喇叭抢劫珠宝开车。
结果在抢劫珠宝的过程中,阿华戏弄警察,被警察追捕,阿华随便劫持了一个女生周周为人质。周周(吴倩莲演)是一个富家大小姐。因为有了人质,阿华轻松逃脱,但喇叭等人却要干掉周周灭口。阿华英雄救美,捅了喇叭的人,带着周周亡命天涯。
七哥为了救阿华,自捅腹部一刀,才救了阿华和周周。阿华逃跑到了澳门,但周周已经深深爱上了阿华,她跟踪而至,在澳门他们过了一段美好日子。
去教堂举行两个人婚礼的路上
每个女生心中都有一个王子,或者每个女人心中都有一个浪子。周周为了阿华第一次说谎,为了他第一次夜不归宿。
阿华逃走,七哥被喇叭杀害了。阿华一定要给大哥报仇,但报仇就是死。所以他一次次伤害周周,逼迫周周放弃对自己的爱。他把周周收拾一新的房间砸了一个稀巴烂,但周周又倔强地把房间重新收拾好。
阿华已经不行了,他的鼻血直流,他拿起桌子上的纸擦鼻子,才看到周周纸上最后的留言。她被父母逼迫去加拿大读书,但她的爱永远不变。
阿华冰冻的心终于解冻,他去了周周家。周周正准备出发,看到阿华的摩托车,她疯狂的奔过来。阿华砸烂了婚纱店的玻璃,给周周拿了一套婚纱,他们在教堂里举办了婚礼,然后阿华丢下周周,飞驰去复仇……
这就是阿华,为了大哥连命都不要。为了周周也是两肋插刀,其实周周只是他的一个人质。最终阿华横尸街头,周周穿着婚纱赤着脚跟在后面奔跑,血迹斑斑……
这时候,黄家驹为这部电影量身打造的追梦人歌曲响起。
黄家驹填词的《追梦人》
电影院里所有人都泪如雨下,这是我们的青春,这是我们的爱情,这也是属于我们的悲剧。我因此片认识到华仔的演技,也因此片喜欢上吴倩莲。这是吴倩莲的第一部戏,从此,我的审美观大改。女人可以不漂亮,但必须要有味道。女人也可以不白皙,只需要黑得恰到好处。
这一切都过去了,天王老了,世界熄灭了。时间只能成全故事,但却让人衰老,天王也会老,不会例外。自古红颜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但白头的照样白头,甚至比别人白得更快。所以他们要忍耐的不仅仅是痛,还要与岁月委曲求全。
那么,刘德华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绝不会单纯为了钱,他拍《失孤》,坚持零片酬出演。他觉得那些被拐卖的孩子太可怜了,需要他做一些事。为了真实,他不用替身,让群演直接扇他耳光,把他的脸打得像猪头。导演和演员都哭了。刘天王说,你演一个真实的事例,你必须要真,唯有真才能打动人心,才能引起人们对拐卖孩子的重视。
《失孤》导演彭三源失声痛哭
博尔赫斯说得很好:“我写作,不是为了名声,也不是为了特定的读者,我写作是为了光阴流逝使我心安。”
刘德华的演唱会也是如此吗?我觉得差不多是,但华仔隐约知道,可是我们没有意识到。刘德华是永远的天王,也是永远的偶像。是的,偶像没有黄昏。
《失孤》中的刘德华